邊境哨所,兩架直升機呼嘯着先後降落在哨所的營房外。
賈富貴和四名龍刃,魏東和羅成等人飛快的跑了過來。
“你沒事吧?”大家同時問道。
林飛揚現在是龍組和流沙共同的老大,他要是出事,會同時影響到兩個部門。
林飛揚搖頭:“一羣殺手罷了,還傷不了我。”
如果這句話換了別人說,恐怕早就被龍組的人嗤之以鼻,可從林飛揚的嘴裡說出來,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點頭。
蘇熙此時從哨所裡走了出來,一看到魏東眼淚便流了出來。
“魏大哥...”蘇熙哽咽着說不出話。
魏東就像她的家人一樣,也只有在看到最親的人時,蘇熙纔會流露內心最柔軟的一面。
魏東連忙安慰她:“別難過了,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救出你哥哥。”
蘇熙驚喜的說:“我哥哥還活着嗎?”
自從她逃離那座小島,一直都在逃命狀態,所以對任何事都不是很清楚。
魏東點點頭,然後看向林飛揚:“不過,想救出他恐怕有點棘手。”
林飛揚喝了一口熱茶,語氣卻無比冰寒的說:“他們想要找的人是我,只要我去,蘇晨會沒事的。”
蘇熙震驚的看向他:“到底怎麼回事?”
林飛揚微微一笑:“在中東惹下的一點事情,現在人家連本帶息的找我收賬了。”
他將無面天王和自己的過節向大家說了一遍:“這件事情是針對我的,伯父伯母因我而死,蘇晨因我被抓,我一定要把他救出來。”
蘇熙的腦子裡一片混亂,她原以爲是各個擔任特工時間太長,手中掌握秘密太多,所以遭到仇家追殺。
卻沒想到原來一切因爲林飛揚而起,她的內心瞬間無比混亂,看向林飛揚的眼神無比複雜。
林飛揚滿含歉意的看着她:“小熙,你父母的死都是我的錯。這件事我不會逃避責任,要打要殺隨便你。不過,得要等我救回你哥哥,我不希望一錯再錯。”
淚水從眼眶裡奔涌而出,一方面是生養自己的父母,一方面是這輩子最愛的男人,她的內心處於崩潰的邊緣。
“小熙......”林飛揚向她走了一步。
蘇熙突然尖叫着向後退去:“不要過來,離我遠一點。”
她捂着臉,所有的防線在這一刻完全崩潰,眼淚止不住的流下,絕望的轉身向哨所外跑去。
“小熙.....”林飛揚眼睛紅了,急忙追去。
但魏東一把攔住了他,焦急的吼道:“你讓她冷靜一下吧,換位思考一下,要是你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因爲她才被殺掉,你一時間能冷靜下來嗎?給她時間,不然你會把她逼瘋的。”
林飛揚頹廢的坐在了地上,他在去救蘇熙之前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可當這一切來臨時,瞬間就將他給擊潰。
他無法想象,以後的日子裡若是沒有蘇熙,他該怎麼去面對未來晦暗的每一天,他的人生將會徹底灰白。
魏東拍拍他的肩,轉身對劉衝揮揮手。
劉衝立馬飛奔出哨所,快速的朝蘇熙追去。
龍組的人尷尬的站在一邊,對於宗主的家務事他們插不上手,只能站在旁邊乾着急。
魏東蹲下來,安慰道:“別難過,這不是你的錯。我想蘇晨也會理解,既然蘇家人選擇了你,他們就預料到會承擔風險,他們有這個覺悟。”
林飛揚擡頭看着他,魏東嚇了一跳,他的眼睛像是被鮮血染紅,魏東知道只有要殺人的時候他的眼睛纔會變成這樣。
“我的生命裡只有小熙一個女人,如果可能,我願意爲她去摘天上的星辰。從當初她家人反對,到我去婚禮把她搶走,我最愛的人從來沒有變過。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更不會。”
林飛揚痛苦的說:“我不斷的讓自己變強,讓自己能配得上她,讓將來她和我生活在一起的時候可以驕傲的對所有人說她的老公是我。所以我成了流沙隊長,成了龍組宗主。我拼死拼活不光光是爲了國家和人民,也自私的爲了自己的小家。”
“那個夢想裡的家雖然很小,但卻是我疲憊歸來最溫馨的港灣。可現在我的家沒了,港灣沒了,我在疲憊歸來的時候還能去哪兒?”
林飛揚從地上豁然站起,眼中的殺氣是他此生以來最濃烈的一次。
猶如化作冰寒的刀鋒,逼的魏東一直向後退去,和他保持了足足五米的距離。
“我的家不是誰想毀就能毀的,誰想讓我沒家,我就讓他連呼吸空氣的資格都沒有。”林飛揚說着大步向哨所外走去。
“宗主,你要幹什麼?”賈富貴等人着急的衝了過去,擋住了他的路。
“讓開,不要逼我動手。”林飛揚語氣冰寒的說道。
賈富貴硬着頭皮說:“你不要衝動,別忘了你是我們的宗主,你要是有事,龍組就完了。”
林飛揚冷笑:“我連自己的家都保護不好,憑什麼去保護龍組?現在我就要去殺了那幫想要毀掉我家的人,他們真是很沒有記性。曾經修羅殿的下場看來對他們還不夠震撼,他們以爲我的女人是想動就可以動的。如果我忍了這一次,接下來全世界所有人都會覺得我的女人是可以隨便動的。我要去殺雞儆猴,誰想動我的女人,他就要死。”
林飛揚一把推開賈富貴,撞開了擋着他的人,繼續朝哨所外走去。
龍天在他身後大吼:“可那是魔國,在扶桑相當於我們龍組,是屬於首相和天皇直接統領的。你一個人去面對這麼龐大的機構,只有死路一條。”
林飛揚冷冷的說:“那又如何,只是一個魔國而已。如果想動我女人的是整個扶桑,我照樣會把他們全部殺光。”
“小熙,欠你的,我用血還給你。等我回來,提着他們的人頭祭奠你父母。”林飛揚很快消失在哨所外。
“我說老魏,你怎麼不勸勸?”賈富貴埋怨的看着魏東。
魏東無奈苦笑:“你看他那樣,能勸住嗎?要是我們一起組合勸他,恐怕他會先把我們弄死。”
賈富貴說:“那就這麼任由他去送死?”
魏東搖頭:“這也未必,我不瞭解魔國,但我瞭解他。我只知道,誰惹了他,就準備買好棺材等着下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