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洲,智利的漫長海岸線邊,一輛越野車熄滅了車燈,像是黑夜的魔鬼般發出轟隆聲,行駛在漫長的公路上。
奇才坐在後座狠狠的吸着煙,慘淡的月光照着他的臉,鬍子拉碴,眼神裡充滿了疲憊,似乎已經很多天沒有安穩的睡上一覺。
開車的是個女人,車窗外吹來的海風讓她的長髮隨風舞動,雖然她的臉上帶着輕紗,但仍可以從她白皙的脖頸判斷出她是一個天生尤物。
前方的公路突然出現了一片山脈,黑夜裡看去,如同一個龐然大物橫據在大路的中央。
渺小的越野車沒有絲毫的停留,風馳電掣般的向大山開去。
大路在山腳下拐彎,但越野車沒有拐彎,暴力的撞碎了公路護欄,猶如騰飛的大鳥般向地面兇悍的撲去。
“砰.......”
輪子着地的時候,四輪差速鎖自動鎖死了輪子,讓整輛車在砂礫中瀟灑的漂移,大量的砂石被後輪耍的飛上天空。。
下一刻,越野車爆發出了兇狂到極點的咆哮,開足了馬力向最近的一片石頭區域衝去。
開車的美女似乎習慣了這種暴力駕駛,越野車飛快的衝過了四十五度角的石頭,毫不停留的向山上爬去。
越往上爬,坡度就越抖,到了最後坡度已經到了七十度,遠遠看去整輛車就是豎着在向山上爬。
美女司機絲毫不緊張,反倒是鎮定的打開音響放起了某首老掉牙的情歌,口中還跟着一起哼唱。
坐在後排的奇才就更加淡定,從口袋裡拿出一根古巴雪茄,輕輕劃燃了一根火柴,安靜的點燃了香菸。
十分鐘後,越野車衝向了山腰,看似斷崖的地方卻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平臺,美女司機操控着越野車瀟灑的原地漂移,堪堪的停在一個洞口。
“吼.....”
洞內忽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空氣裡立馬充滿了一股讓人作嘔的臭味。
美女司機剛剛那麼危險都沒半分的緊張,但現在卻不由輕輕皺起了眉頭。
奇才揮揮手,厭惡的嘆道:“你們飼養這怪物,都不給他刷牙的嗎?真不知道你們成天餵它什麼,臭死了。”
山洞裡慢慢的走出一個人,身材傴僂,個子不高,月光照在他的臉上,就連他的臉也是畸形。
“它是遠古的龍侍,尊貴的王者,年輕人,注意你的用詞。”
奇才吐出一口煙:“只不過是個被鐵鏈拴住的畜生罷了,你那麼尊敬它,有種把它放開啊。”
畸形人臉色不善:“鎖住它只是暫時的,它在黑暗裡的日子太久了,等它恢復神智,我們會解開鎖鏈。”
奇才跳下車,一步一步走到畸形人的面前,上下左右的將他打量一遍。
“真是搞不懂,你們這幫人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尋找那些消失的龍。你們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已經由人類做主了嗎?龍類已經是過去式,他們已經不存在幾萬年。就算找到了又怎麼樣,你們能得到什麼好處?”
畸形人也擡頭盯着他:“那你呢?你們這些龍血後裔繼承了龍類的部分能力,完全可以統治這個世界。可你們卻躲在陰暗的角落,根本不敢向人類暴露你們的真正實力。你現在還跑到這裡來和我見面,你又想從我這樣的人身上得到什麼?你要搞清楚,洞裡的這東西,足夠聯盟和衆神殿殺我幾百遍了。”
奇才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應該慶幸,找到你的是九頭蛇,而不是聯盟和衆神殿。”
他吐出一口煙,站在洞口靜靜的凝視黑暗。
“歲月太久遠了,久遠的就連九頭蛇的很多人都忘記了過去的恥辱。”
“我們是被聯盟拋棄的異類,是被衆神殿蔑視的渣滓,更是被人類唾棄的怪物。這個世界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想要活下來,只有變得比所有人都要強。然後滅絕他們,再也不讓他們有翻身的機會。”
洞裡亮起了兩團鬼火一般的燈籠,奇才沒有任何的畏懼,坦蕩的和他直視。
Www⊕тTk an⊕¢○ “我們經營了快五十年,現在終於走到了最後。聯盟和衆神殿的人都該死,人類也該被滅絕。這個世界應該是九頭蛇的世界,龍類,只能臣服於我們的腳下。”
“吼.....”
一頭怪物咆哮着從洞內衝出,帶着毀天滅地不可一世的能力衝來。
可奇才的面前突然出現一團光暈,強大到憑空折射出了光芒。
“砰....”
洞裡的怪物像是被某件重物給擊中,慘叫着退回了洞裡,所有毀天滅地的能量驟然消失,天地再次變爲一片冷靜。
畸形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奇才面前的光暈:“這是,這是......神之盾,你居然會這樣的法靈,你能操控光元素!”
奇才轉頭看向他:“這只是一個小能力而已,只是想告訴你,你依仗的這頭畜生我真沒把他放在眼裡。他們不是神,而是我們的奴僕。”
畸形人渾身顫抖,看向奇才的眼神充滿了複雜。
“願意成爲我的臣民嗎?”奇才直視他的雙眼:“大戰即將開啓,這世上所有的魔鬼都將被釋放。人類的滅亡無人可擋,聯盟和衆神殿的死期也到了。你要追隨他們一起下地獄,還是和我一起永生,做世界的主人。”
畸形人顫抖着跪了下去:“我的主人,西伯拉爾王!”
奇才向他輕輕的揮手:“告訴你所有的同伴,帶着你們的寵物,聚集到我的麾下。”
......
華國,午夜。
林飛揚從史文迪公司出來,回頭淡然一笑。
從今天開始,他創造的帝國,已經全部交給了肖影和光頭。
對這兩個接班人,他還算滿意。
帝國交給他們,林飛揚放心,同時也感到一身輕鬆。
他的擔子太沉重了,是該卸下一部分讓自己輕鬆輕鬆。
他剛剛和肖影光頭告別,這一次真的是永久的告別,因爲他明確的說了,無論這次任務如何,他都不會在回來。
肖影和光頭給他跪下,但林飛揚沒有停下,大步瀟灑的離開。
他也不允許兩人相送,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到了該散的時候,大家就該笑着分離。
走到路邊,他詫異的發現,他的車邊竟然站着一個人。
“你......”林飛揚詫異的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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