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的話音一落,趙一山說道:“所以,假如這個紅點是我們將要去的地方,但已經被打亂,如果我們直接對照現在的地圖,只會將我們引向錯誤的地方。”
“沒錯,這個紅點應該在什麼地方,需要通過還原知道準確的位置。”宋國說道:“製造這份地圖的人花費了很大的心思,不想有人拿到地圖便看懂,心思極細。”
“這一切只是爲了七十年前的約定,老前輩的忠肝義膽令人欽佩,終其一生的守護,”趙一山說道:“宋國,現在輪到我們來守護。”
宋國只覺得氣血雙涌,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接過如此神聖的旗幟,終於可以用自己一生所學換得真正的價值,宋國說道:“趙老,這是利用了九宮八卦之遁。”
“九宮其實就是方位。”宋國繼續說道:“一宮坎爲北,二宮坤爲西南,三宮震爲東,四宮巽爲東南,五宮寄於坤爲中,六宮乾爲西北,七宮兌爲西,八宮艮爲東北,九宮離爲南。”
“我們接下來需要用三奇和六儀、八門、九星、八神來進行重新排列,”宋國說完,所有人已經是一頭霧水,地鼠拉拉雪豹的胳膊,說道:“隔行如隔山,這話果然沒錯。”
“民間奇術奇人太多,雖然早湮滅於鬧市,真是神奇。”雪豹說道:“可惜,現在活躍的大多是些江湖騙子,真正的高人反而沒法存活。”
要不然,宋國怎麼會淪落到給盜墓團伙點穴?這話雪豹嚥下去,不敢講出口,扭頭看着宋國拿着放大鏡研究地圖,他身邊放了一張白紙,重新給合,繪出,這是一個漫長的工作。
在趙一山的示意下,衆人退了出去,留給宋國獨立的空間,關上門,趙一山自信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這傢伙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
鷹眼看看時間,說道:“開始吧。”
狼煙點頭,提出那個箱子,裝滿鈔票的箱子,裡面佈滿了監控,狼煙打開,對準其中一個監控攝像頭說道:“交易可以開始,告訴我們時間與地點,我們要人,聯繫這個手機號。”
紅燈閃爍,這一幕畫面已經傳過去,看着滿滿一箱子鈔票,地鼠激動不已,抓起一把,咋舌道:“咱們這輩子也賺不到這麼多錢,譁,狼煙,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現金。”
“他們挺有錢。”雪豹聳聳肩道:“背後金主實力雄厚,我們不得不承認。”
“媽的。”地鼠爆了粗口,將那把鈔票扔進箱子裡:“這些錢,靠倒賣咱們國家文物賺的,不曉得佔了多少比例,真他媽憋屈,咱們老祖宗的東西讓他們佔了去,賺了大錢,又來咱們的地盤興風作浪,這些狗孃養的。”
狼煙連忙拋過去一個眼色,地鼠這纔打住,卻是氣怵怵地退到一邊,鷹眼明白這種感覺,這次雖然阻止了大佛裡的文物外流,經過清點,裡面的古董多達二十八件,但是,前面幾年,幾十年,甚至幾百年流失的文物不計其數,他們阻攔的仍不足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
半小時後,手機響起,鷹眼接起來:“喂。”
“很高興你們主動聯絡,我想,你們會想聽聽他的聲音。”砰,電話那頭傳來一聲響,鷹眼知道那是杜天浩的頭被按在桌上時發出的聲音!
電話那頭是沉重的喘息聲,杜天浩始終不說話,安德里失去耐心,按住杜天浩受傷的部位,杜天浩終於發出一聲悶哼聲:“啊……”
鷹眼的心提到嗓子眼,語調依然沉着:“告訴我們時間地點,靜候。”
“時間可以告訴你們,晚上十一點後開車從市區往西區走,沿着那條大道一直開,保持手機有電,我會聯絡你們告知交易地點,希望你們的籌碼足夠換回這個傢伙。”
杜天浩死死地咬住牙幫子,此時才說道:“你們絕不是他們的對手,死心吧。”
砰,有人拿着一根木棒,重重地打在杜天浩的後背上,聽得這聲響,鷹眼沉默不語,他們現在對杜天浩施受的一切,必將數倍奉還!
杜天浩癱軟在地上,他已經遍體鱗傷,這幾天,不知道遭受了多少毒打,這名稚嫩的新兵始終咬緊牙關,此時,他雖然陷入昏迷狀態,嘴角卻含着一絲微笑,這笑着的青年讓安德里無名火起,端起一邊的水,狠狠地潑過去,杜天浩被嗆到,無力地睜開眼。
安德里抓起他的衣領子,惡狠狠地說道:“你在笑,究竟在笑什麼,你到底在笑什麼?”
“他們,你們,我們絕不是他們的對手,絕對不是。”杜天浩吃吃地笑起來:“你們怎麼可能打敗他們,不可能的,你們只是一羣臭蟲,見不得光的臭蟲!”
“你找死。”
杜天浩哈哈大笑,笑的幅度也牽動了身體的傷口,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他卻得意洋洋,“好,殺了我吧,見不到我,他們不會與你們交換任何東西,來啊,別像個臭蟲似地!”
安德里不得不承認杜天浩抓住了他們的軟肋,“你們華夏人真是狡猾。”
“不,我們是聰明,是心知肚明。”杜天浩自信道:“你不敢,也不會殺我。”
“假如我失敗,你就沒命。”
“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杜天浩腫脹的臉上一直掛着笑容:“華夏軍人,從來不會懼怕任何形式的犧牲,你們瞧好吧。”
“那我拭目以待。”安德里鬆開,杜天浩像被抽走了筋骨,軟綿綿地倒在地上,他痛苦的睜開眼,看着不遠處的牆角,眼淚在刺痛中落下,這僅僅是疼痛產生的淚水!
傍晚時分,宋國在房間裡傳來一聲怒吼,本已經昏昏欲睡的趙一山打個激零,激動地進門,宋國拿起重新繪製的地圖,說道:“重組了,趙老,您看看。”
“乾飯盆。”趙一山看着地圖,難免打個激靈,說道:“這是長白山有名的詭異之地,一處山林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