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眼下達命令,狼牙邁出一步,與鷹眼一同來到升降器邊,兩人同時開槍,分別對準液壓系統與電器系統,其餘衆人紛紛後退!
兩人利落地攻擊,油箱擊爆,升降器吱吱呀呀地滑落,升降機上的男人看着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兩人一同失去平衡,正在上升的升降器沒有繼續運轉,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滑向一邊……
升降器在空中停頓了幾秒後,開始迅速地下墜,“不!”那個男人尖叫一聲,瘋狂地撞向升降機,用身體用力地撞擊,輪椅上的男人冷冷地看着這一幕,眼神裡劃過一絲絕望!
升降機下,蛟龍六人端起槍,升降機轟然到達地面的一刻,就像地震,升降機的大門閉攏,內側,一股白氣呼出,鷹眼使個眼色,五人替他掩護,鷹眼迅速來到升降機前,升降機的大門緊閉,裡面傳來兩個粗壯的喘聲,電源已斷,裡面的兩個傢伙悶在裡頭。
裡面的空氣有限,單獨油箱破壞,裡面充斥着刺鼻的氣味,他們撐不了多久。
鷹眼並沒有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見到約瑟夫,但這種方式卻讓他滿意,一直以來,讓華夏遭受無數損失,牽着國際刑警鼻子走的約瑟夫,此時困在升降機裡,尤如困獸!
困獸,縱然是獸,如今也是籠子裡哀嚎的可憐傢伙,鷹眼放下槍,站在升降機前:“約瑟夫先生,我想,你現在就在裡面,和您的孫子——波克。”
地鼠一怔:“波克不就約瑟夫嗎?他借用了父親的名字,用這個身份幹了那些事情。”
“不,真正的約瑟夫是波克的祖父,那位曾經參與過八國聯軍的老人,因爲兒子早逝,他沿用了兒子的名字,投身於國際文物走私,我說得沒錯吧,約瑟夫先生。”鷹眼索性再往前一步,離電梯更近一些:“你行動不便,所以才讓孫子代替你行動。”
“我的天,真是這樣嗎?”地鼠看着白狐,白狐搖頭:“我不知道他是何時,因爲何事才做出這番推斷的,但是,裡面的人停止躁動,隊長好像猜中了。”
鷹眼目光如炬,電源斷開,升降機的門無法自行打開,鷹眼取來工具,強行撬開大門,在他行動的空當,其餘五人始終保持警惕,高高地舉起槍,絲毫不敢大意!
終於,大門打開了一道縫隙,鷹眼再使了些力氣,大門打得更開了,狼牙見狀,收起槍上前幫忙,兩人合力,升降機的大門徹底打開了,裡面,一老一壯兩個男人有氣無力地呆在裡面,其中,年輕的那個正是他們見過照片的波克,他手裡還握着槍,可惜,他現在大汗淋漓,根本拿不住槍,鷹眼故意拖延的時間發揮了作用。
波克如他們調查到的照片那片,手指上的碧璽戒指格外引人注目,只是比起照片裡的意氣風發,現在的波克像一條落水狗!
“不,不,不,不應該這樣的。”波克坐起來,伸手去拿槍,鷹眼一個箭步上前,踢飛他手裡的武器,就在此時,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突然從輪椅下方掏出一把刀,離鷹眼只有半步之遙的他露出滿意的笑容,此時自己處於最佳的行刺位置!
“隊長,小心。”白狐喝道,說時遲,那時快,鷹眼就像太陽穴上長了眼睛,在老頭出手的一刻捏住他的手腕,“爺孫兩代人致力於同一項犯罪,可我不想表達欽佩。”
當,刀落在地上,老頭有氣無力地靠在輪椅上,這是一位臉上滿是老人斑的老人家,一頭白髮,頭頂微微謝頂,額頭光亮得像抹了油,再看這人的身子,因爲年老,就跟縮水了一樣,身子乾枯得只剩下一堆緊密相連的皮肉骨,眼睛下面吊着兩個大大的眼袋。
他的眼睛耷拉着,臉上和手上大片的老人斑,彰顯着此人蒼老的姿態,而他的兩條腿萎縮了,褲腿空空當當,他看着鷹眼,手背上的青斑浮現:“就是你嗎?終結我的人。”
“是我們。”鷹眼側開身子,站在身後的蛟龍隊員,全部展現,他們手裡的槍,也是如此,老頭哈哈大笑,口水沿着嘴角滑落:“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爲一些特殊的情況,我們需要轉移到另一個地方繼續對話。”鷹眼看着這位老者,絲毫沒有憐憫的情緒,雖然他看上去只需要自己兩根手指便可置於死地,但是,想到那些枉死的人,想到那些流失的文物,鷹眼的情緒只有兩個字——憤怒!
這份憤怒足以讓他有充足的動機殺死眼前的兩個傢伙,這纔是天理王道,可是,鷹眼還有一絲理智,這些人是罪犯,但是,他們的性命還不能終結在自己手裡,他們,還有用處。
換地方輕而易舉,這兩人因爲水份的流失十分痛苦,已經沒有反抗的餘地,而樓頂,等待許久的私人小型飛機還是沒有迎來自己的客人,呼嘯着離開……
而最大的麻煩是這裡剩餘的文物,需要儘快轉移,至於如何將它們運出m國,回到祖國,那並非蛟龍可以控制的範圍,那些,在任務之外!
鷹眼拿起手機,先後撥通了兩個號碼,命令下達,所有人有條不紊地進行,波克和祖父被麻醉針刺中後,失去知覺,鷹眼看看時間:“必須在最快的時間裡轉移他們和這裡的文物。”
“不知道爲什麼,好像有點怪怪地。”地鼠抓着頭髮說道:“想到白湯尼,唉喲,我這顆內疚的心真是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他現在一定按照隊長的要求,死死地守在那套別墅附近,聽託尼講他失蹤妹妹的事情,對這裡發生的事情渾然不覺。”
地鼠說得沒錯,在蛟龍熱火朝天地轉移時,白湯尼還呆在別墅區,但是,他並沒有悠閒地聽託尼講訴妹妹的事情,因爲託尼在花園裡發現了妹妹的手鍊,雖然只是其中一小段!
此時,花園裡掘開了一塊,在那片薔薇花下,發現了一具女人的屍體,託尼一眼看到,此時的他有如天崩地裂,痛苦地嚎哭起來,白湯尼輕輕拍打着他的肩膀,安慰道:“託尼先生,你的感覺是對的,你的妹妹,的確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