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不住的曲展風馬上跳起來,率先開門,拉開門,迎面而來的鮮花香氣讓他甩甩頭,再看鮮花後面的人,一臉狐疑:“喂,你找誰?”
“我找曲姍,曲小姐。”地鼠一本正經地回答道,透過門縫,他已經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我叫張傑,前幾天和曲小姐見過面。”
地鼠刻意提高音量,曲姍馬上站起來,撞上面前的餐桌,吱呀,曲江一臉愕然:“怎麼?”
“哦,是我的朋友。”曲姍緊張地嚥下口水,衝到門口,看到這張臉,再看脫掉軍裝的地鼠,不由得捂上嘴,太帥了,一身軍裝已經很帥,現在的休閒西裝,乖乖
曲姍緊張得鼻尖發紅,曲展風嘀咕道:“不會是男朋友吧?”
“不,只是普通朋友,我從這邊經過,那個,我受人之託過來道歉,不,是給自己道歉,上次太失禮了。”地鼠雙腳併攏,恭敬道:“對不起!”
“小姍,這位是?”
“舞蹈老師介紹的朋友,剛剛認識的,嗯,因爲他是名職業軍人嘛。”曲姍紅着臉說道:“我一直有軍人情節,所以委託老師幫我介紹,咳,就是這樣。”
曲江夫婦對視一眼,曲姍的偏好他們是曉得的,高考時,曲姍堅持報考軍藝,可惜落榜,胡婉清看來人英偉,五官生得男兒氣十足,與現在的年輕男人截然不同,心裡一動:“還楞着做什麼,快請客人進來,吃過早餐了嗎?”
“還沒有,剛剛到達本地。”地鼠看着餐桌,馬上挪開目光。
“不嫌棄的話在這裡吃吧。”胡婉清接過他手裡的鮮花,順便放進一邊的花瓶裡:“真好,我原本計劃今天買束鮮花,讓家裡多點香氣,客人卻準備了。”
“是送給曲小姐的,對不起,上次我的表現太木訥,讓你失望了。”地鼠說道:“首長聽說這事後十分生氣,讓我過來道歉,特別給了我幾天假期。”
“真的嗎?”曲珊欣喜若狂,拉着地鼠坐下,曲展風跟在兩人後面,不停地做鬼臉,曲姍突然回頭,他吐吐舌頭:“某些人開始思春了。”
“滾。”曲姍罵道,想到在地鼠面前失態,馬上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弟弟,曲展風。”
地鼠落座前行個軍禮,自我介紹一番:“我叫張傑,隸屬於特種部隊,和曲小姐畢業於同一所院校,是校友,嗯,曲小姐的老師和我們首長是老相識,所以介紹我們認識。”
曲江的臉抽搐着,他正對着陽臺坐着,這一幕正好落進白狐和雪豹眼裡,雪豹不禁樂了:“天底下的父親都是一樣的,雖然本質是舅舅,女兒認識的男人突然闖上門,心情”
“可胡婉清表現得異常興奮了,與昨天晚上在茶樓的表現相比”白狐說道:“爲避免誤會,所以地鼠直接報上家門,畢竟曲姍已知他是軍人,胡婉清如此興奮,難道覺得地鼠可以幫到自己,就看她接下來怎麼安排。”
地鼠堂堂正正地坐在曲家餐廳吃早餐,他平時嘴巴油滑,現在故意繃着,不知道多難受,偶爾冒出幾句打趣的話,惹得胡婉清和曲姍笑個不停,餐廳的氛圍熱絡,倒是曲家父子一直彆扭,虎視眈眈地看着這位闖入者,“你姓張?”
“是,張傑。”
曲江終於繃不住了,說道:“你們所說的介紹,不會是指相親吧?”
“這個,好像是。”
曲姍說道:“也不算,彼此先認識一下,爸,你要查戶口嗎?不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你這次住幾天,住在哪裡?”胡婉清淡淡地說道:“如果還沒有住酒店的話,不如住在我們家吧,我們家還有一間客房。”
“不,不用了。”地鼠嚇得差點跳起來,哪有頭一回進門就住宿的?
“果然,她想留下地鼠,”白狐越發肯定:“隊長,這個女人想拿地鼠做擋箭牌。”
“沒錯,聽了他的身份後起了這樣的念頭,她知道自己有危險,那可不行。”鷹眼篤定道:“地鼠,完成任務即撤離,看看芯片放在哪裡合適。”
地鼠進門時已經查看過鞋櫃,女人的鞋子太多了,鬼曉得她一會兒穿哪雙?地鼠不停地吞嚥口水,曲姍只當她緊張,“你別害怕,我媽只是隨口說說。”
“我住這裡不太方便,多謝伯母的好意。”地鼠正色道:“我只是來一來就走了。”
胡婉清不禁失望,她頭上插着一根髮簪,昨天晚上也是這幅打扮,也是這根簪子,“我媽特別喜歡這根簪子,從來不換。”
有了!地鼠知道該放哪裡了,爲免萬一,還可以再放兩處,地鼠拿定主意,藉着吃完早餐,胡婉清收拾的空當擠上去幫忙,廚房並算大,在胡婉清低頭清理櫥櫃時,地鼠瞅準時機,甚至查看櫥櫃沒有倒映影子,迅速將那塊芯片粘在髮簪的金屬部位,兩者顏色相近,看不出。
爲免萬一,地鼠在臨出門時,又將一枚芯片放在胡婉清常穿的一雙運動鞋底,爲了行動便利,一般選擇穿舊鞋子,曲姍堅持要送他出門,兩人下樓,並肩走在小區的花園裡,地鼠突然心跳不止,曲姍看着他:“你能來,我很意外。”
“我也一樣。”地鼠實實在在地說道:“登門拜訪,爲難我了,剛纔,你爸”
“那是我舅舅。”曲姍說道:“我父母意外去世,他們收留我,我成了曲家的女兒,他們對我視如已出,我從未覺得自己是外人。”
“能給我你的電話嗎?”地鼠說道:“如果有事,第一時間聯絡我,我最近幾天都在這。”
曲姍的眼睛撲閃:“你有事瞞着我?”
這女人的敏銳力驚人,地鼠正色道:“我想和你當個朋友,不是男女朋友,從普通朋友開始,彼此瞭解,在我可以透露的範圍內,滿足你的好奇心。”
曲姍定定地看着地鼠,良久,抿嘴笑了:“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