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騙我去了某個島國,可是最後發給我的郵件,我找人破解了密碼,最後的登陸地點是海北市,這也是我藉助那個女人身份的助力之一,她也是海北人,可是他最後在海北,並不代表一直呆在這裡,五年,我沒有他的下落,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了。”
胡婉清憤怒道:“
鷹眼抓着下巴,這夥人是盜墓團伙,但一直長駐海外,與國內的盜墓集團聯合,龍吐水是他們偷盜戰國古墓得來,這塊價值連城的龍吐水還不能讓傑夫滿足,可見那批失蹤的明器更有價值,這纔是這次的重頭戲,“宋先生,你在那個圈子打轉,知道有什麼大墓被盜嗎?”
趙一山與宋國一直聽着動靜,宋國早就在腦子裡盤算開了:“從時間來看,他們五年前分贓不均分裂,五年前的大墓,還有死掉的盜墓賊,我現在想不到,但還有以前的圈子在,如果打聽的話,應該能弄到消息,給我一點時間吧。”
“好,拜託您了。”
“聽他們剛纔所說,應該進行了夥盜,謂夥盜,顧名思義就是合夥盜墓,團伙之間都是相熟的,入夥時一般通過同行熟人介紹。一般在面對規矩巨大的墓葬時,這種不是一兩個人可以幹得了的,就會拉人入夥,一起下手。”宋國說道:“夥盜最大的分歧是如何分配。”
“所以會選擇知根知底的人入夥,以免產生紛爭,一旦產生紛爭,率先動手的傢伙一定聲名遠揚,以後無人再和他們合夥。”
趙一山默默點頭,重點在於聲名遠揚,鷹眼心中也輕快不少,這樣一來,事情就基本清楚,只是,胡婉清怎麼辦?她能否自救,如果不能,是否該出手?
這個問題也是傑夫在考慮的,他走到落地窗前,因爲事前服用過藥物,現在的煙氣對他毫無影響,胡婉清看着他,有氣無力地說道:“你現在應該找他,不是和我糾纏。”
“阿立擅長僞裝,他會藏到哪裡呢,五年了,那些東西如果被他倒手……”傑夫懊羞成怒,一拳打在落地窗上,高強度的玻璃並沒有碎開,倒是手背痛得很,他看着手背,說道:“我的人會繼續盯着你,如果你敢玩花招,曲家人,我一個不留!”
“你肯放我走?”胡婉清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把你的郵箱給我,他不是用郵箱和你聯絡嗎?”傑夫說道:“我不信他可以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就算我拿不到那些東西,我也要找到他殺了他,這是他背叛我的代價!”
胡婉清寫下郵箱,氣喘吁吁地說道:“我不會走,我和你一樣,想找到他,問問他爲什麼背叛我,我,我可以走了嗎?”
“狼煙,鎖定傑夫所在房間的網絡,他應該馬上登陸胡婉清的郵箱。”鷹眼一聲令下,狼煙已經就緒,在房間兩人仍在對話的空當開始操作!
胡婉清從那間房裡走出來時,兩條腿無力,身子疲軟,她無力地靠在牆上,手機響起,是曲江,她接起來,努力遏制自己的舌頭:“曲江。”
“你怎麼還沒到公司,晨會已經結束了。”曲江說道:“你在家?是不是不舒服?”
聽着這一連串的發問,胡婉清的手不停抖動,如果他知道……她已經不敢想了,迅速整理情緒:“沒事,我晚到一會,馬上就過來了,等着我。”
曲江掛了電話,站在茶樓三樓,看着江面,船隻往往返返,江面上陽光升起,心亂如麻,胡婉清果然在半小時後到達,她看上去精神不濟,上來後坐在椅子上:“不好意思。”
“我們倆說什麼呢。”曲江看着她的臉:“我打電話回家了,小姍說你……”
“我要你後面出門了,不過路上去見了一位老朋友,男的。”胡婉清說道:“怕你吃醋,所以沒告訴你,他剛從國外過來,只是見了一面而已。”
胡婉清擠出一個微笑,輕輕撫着自己的臉:“老曲,我今天不太舒服,能早點回去嗎?”
“走吧。”曲江拿起外套:“我送你回去。”
胡婉清看着這個男人,這是自己同牀共枕五年的男人,他的溫柔與體貼侵蝕了自己的骨頭,他的愛鑽進了自己的骨髓,無法遺忘,深深地刻進骨子裡,可是,他的愛不是給自己的,是給他的髮妻,那個死在自己手下的女人,胃裡一陣翻騰,胡婉清衝進了衛生間!
她好一番嘔吐,渾身不舒服,身子軟綿綿地滑下去,曲江衝進來,將她抱起來:“已經這樣了,還是去醫院吧,走,現在去。”
“老曲。”胡婉清靠在他的懷裡,這個男人,兒子,女兒,這個家,全不是自己的,好可怕,五年時間的錯覺讓自己自以爲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現在,即將被打破。
靠在男人溫暖的懷抱裡,胡婉清的眼神突然變了,怎麼可能讓那個傢伙得逞?曲江不經意地低頭,看到胡婉清的笑容,不由得怔住,五年來,隱隱的擔憂這一刻無限放大。
地鼠在此時扯下耳機,長嘆一聲,抱着臉,不停地揉着耳朵,煩躁不安得很,雪豹說道:“曲姍可以察覺到,和她同牀共枕的曲江不可能沒感覺,夫妻的隱私最多。”
“所以才麻煩,他們隱約有些察覺,萬一……”地鼠說道:“隊長,能不能?”
“不行。”鷹眼斷然道:“還是時機。”
“隊長,我已經操縱了使用公寓網絡上網的固定房間,”狼煙打斷了他們的說話:“傑夫剛剛登陸了胡婉清的郵件,我已弄到登陸名,正在解析密碼,稍等片刻。”
幾乎在同時,傑夫正記錄下阿立的郵箱,他打個響指,喪風走進來:“找個黑客,迅速破解密碼,看看能不能查到點什麼,要快,還有,盯緊那個女人,她的話,只可信一半。”
喪風拿着紙條沒有離開,傑夫說道:“你是不是想問我,那個女人是什麼人?”
“知已知彼,百戰百勝,今天她雖然是被迫跟過來的,但總覺得放棄得很快,就像……她計劃好要來見您,也有把握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