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咱們擁有共同的秘密,就算是一條線上的戰友了。”曲賓攤開手說道:“那個,看你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你?你一個宅男,能幫我什麼?”明娜不屑道:“有這個空,不如回家看動作片吧。”
明娜對宅男的那一套再瞭解不過,這些年,執行任務的過程,見過的男人比吃過的鹽還多,明娜的冷嘲熱諷讓曲賓無可奈何,他露出一絲壞笑:“既然如此,信息也不用聽嘍。”
“信息,什麼信息??”明娜打個激靈:“你又查到了什麼?”
“你不是不關心嘛。”曲賓轉身便走,明娜揪住他的後衣領子,所謂四兩撥千金,用的力氣不大,卻足夠讓曲賓折回!
“好好說話,別動手,行嗎?”曲賓說道:“真不知道你是什麼人,長得有幾分姿色,但一點女人味也沒有!”
什麼?明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傢伙居然說自己沒有女人味?眼睛瞎了,觸感失靈了嗎?哪次任務下來,但凡有異性,幾乎公認最有女人味的自己出擊,這傢伙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嗎?明娜臉色發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怎麼,我有說錯嗎?第一次見面就拳腳相加,我去醫院檢查了,幸好沒有腦震盪。”曲賓摸着太陽穴說道:“下手太狠了,你以前到底幹什麼的?”
“關你什麼事。”明娜發現兩人的爭執已經引來其他賓客的圍觀,拉着曲賓往外走:“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說話。”
“去你房間不就好了,完全封閉,私密的空間。”曲賓的話讓明娜咬牙,這傢伙的口氣像個老司機,還是自己想多了?“不行,去咖啡廳。”
兩人來到咖啡廳,明娜坐下前,習慣性地往左右看看,“你看什麼呢?”
“看什麼?你覺得呢?”明娜覺得眼前的男人時而成熟得像個有擔當的男漢子,時而像個沒有任何常識的小學生:“你確定自己沒有被監控嗎?”
“百分百確定,絕對沒有。”曲賓哭笑不得:“我的生活軌跡如此簡單,有什麼可追蹤的?”
他壓低聲音,再一次解釋道:“的確有人監控過我的電腦,可有什麼用,我查到的所有信息由人傳遞,沒有通過電話,信息技術越發達,漏洞越大。”
“你是黑客,對這一點倒很清楚嘛。”明娜突然說道:“別說些有的沒有的,你得到的最新信息是什麼?”
“信息是什麼?“他說道:”我父親的勤務兵也失蹤了。”
明娜的臉倏地黑了,“他上次配合我演出戲騙你,之後離開海北,自從那一晚後,再沒有他的信息,電話撥通了,無人接聽,昨天晚上我去了一趟他家,人沒了。”
“這是照片。”他推出自己的手機,“家裡所有的佈置沒有動過,所有衣物還在,消失的只有人,和當初我父親離開一模一樣。”
“他被盯上了……”明娜有種不詳的預感:“有些人不想零號檔案裡的內容曝光。”
“老實說,他查到的內容只有那些,能查到的也只有那些,這時候抓走他有什麼用?要抓,要抓了。”曲賓出乎預料地明智:“我感覺,不是同樣的人抓走他。”
“還有人對他不利?”明娜驚訝地發現,這個傢伙並不是草頭包,腦子挺管用。
“嗯,還有人覺得他有用,所以綁走他。”曲賓說道:“我來之前,查過了他的電話記錄和郵箱往來,有人侵入過,從他來海北找我的那一天開始,直到昨天晚上爲止,有頻繁的侵入記錄,一共十七次,我相信,有人肯定找我。”
明娜聽出些許意味:“怎麼?你想讓我保護你?”
“開什麼玩笑呢,論身手……是,你比我略強一些,但是,論頭腦和技術,我絕不亞於你,我們這叫合作,合作,懂嗎?”
“不懂,這不就是保鏢嗎?”
“不是,合作。”
“保鏢?”
“合作。”曲賓不得不服輸:“成,你說保鏢就保鏢吧,有人對我不利,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知道的信息足夠了,你還有利用價值?”明娜冷笑道:“我知道禁地所在,知道父親執行任務的所在,足夠了。”
曲賓目瞪口呆,明娜起身就走,拐過一個街口後,明娜停下,取出一根菸含在嘴裡,真是好笑,自稱有頭腦,連剛纔有人監聽都不知道!
曲賓被明娜狠狠地打擊一番,無奈地掏出鈔票:“暈,她沒有買單,得,那杯咖啡我請。”
他掏出一張鈔票壓在杯子下,懶洋洋地走出去,走出去,哪裡還有明娜的影子,他長嘆一聲,還以爲有人做伴呢,到頭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女人真無情呵。
他正轉身要走,一輛汽車停在路邊——黑色的別克商務,周身都黑漆漆地,車門“譁”地打開,曲賓扭頭,車裡跳下來兩個人!
曲賓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架住了,一個勁地往車上扯,曲賓好歹也是練過的,這兩人卻像鐵鉗子一樣,將他鉗制得緊緊地,一把將他帶上車,曲賓喝道:“我們是什麼人?”
“嗚……”曲賓的嘴馬上被塞住,眼睛被蒙上,明娜看得真真地,一股勁地跳出去,攔在汽車前,她毫不猶豫,她就不信了,光天化日之下,這輛車真敢鬧出人命?
一股勁風劃過,那輛汽車與明娜擦肩而過,在如此短的距離,居然調整車身,迅速地別過明娜,揚長而去!簡直瘋了,明娜能感覺臉上的肌肉跳動!剛纔車子駛過去的時候,衣服都緊緊地貼在身上,跟裹住了一樣……
曲賓被捆得嚴嚴實實,動彈不得,一直不停地“嗚嗚”,車子駛遠了,明娜被一陣刺耳的喇叭聲驚醒,擡頭,面前停着一列車,自己正站在馬路中央,擋住了汽車的去路。
明娜跳回去,站在一顆樹邊,她能想到的人只有白狐,白狐接到電話,趕過去,明娜正坐在一邊的臺階上,撫着頭,閉着眼,一臉沮喪。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