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我的助理宋櫻,這位是她的未婚夫,原本只邀請了宋櫻,我呢,正好在省城,閒着沒事,就和宋櫻說,厚着臉皮多要了幾張請柬,前來蹭飯,唉呀,場面真大,嚇到了。”趙一山打着哈哈說道:“驚擾到主方,不好意思了。”
“哪裡哪裡,趙老能來,天大的面子,您可是請不動的人物。”金大明說道:“願意主動前來,真讓這裡蓬蓽生輝,清風從沒提過和您相識。”
“因爲是海爺的老友,我雖然和趙老打過不少交道,但……不說爲妙吧。”冷清風說道:“省得被人誤會用趙老的名聲沽名釣譽,給趙老丟臉。”
“哈哈,這小夥子的覺悟不錯嘛,對了,胡海來了嗎?”趙一山內心厭煩這樣的應酬,迫不及待地想走,正好,餘光瞟到胡海,說道:“我和他好久不見,先去敘敘。”
白狐看着冷清風,不愧是新郎倌,今天的打扮神采飛揚,“恭喜你,老同學,終於有主。”
“是呀,你們也快了吧。”金娜娜興沖沖地過來,滿足地抱着冷清風的胳膊。
“我們已經訂婚,只差婚禮而已,你們先行,我們隨後跟上。”白狐淡淡地笑道:“再次恭喜你們,今天來客多,不打擾了。”
白狐帶着鷹眼與冷清風擦肩而過,冷清風心內悵然,金大明擡眼,不動聲色,帶着女兒、女婿繼續寒暄,三人與胡海匯合,趙一山與胡海低頭交談,胡海點頭道:“沒錯,他已經找過我,我原本就向他推薦趙哥您,不過,爲了挑起他的好奇心,我聲稱無法聯絡到你。”
“幹得漂亮,老海。”趙一山說道:“你看到實物了?”
“沒有。”胡海不悅道:“那傢伙十分謹慎,雖然向我打聽有沒有可以鑑定九鼎的人,但是藏得十分嚴實,不願意讓我們看到,來路更是不清不楚,趙哥,我還指着你呢。”
趙一山端起面前的水杯,若有所思:“不清不楚?”
胡海壓低聲音道:“我四處打聽過,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非正常渠道。”
“瞞得這麼嚴實?”趙一山馬上來了興趣:“要好好度探一番了。”
胡海笑笑,客人來得差不多,婚禮正式拉開帷幕,流程完全按照金娜娜的設想,夢幻、浪漫,賓客們都很給力,白狐看着神采飛揚的冷清風,卻不復平時的自信,以前那個神彩飛揚還透着自信的冷清風,在這場婚禮里居然淪爲了配角,活在別人的陰影中……
這大概是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當婚禮結束,大家三三兩兩地離開,金大明不停看着人海,終於擠過來,抓住趙一山的手:“趙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當然了,金先生今天覓得良婿,什麼願望都應該滿足。”趙一山示意白狐更上,金大明卻稱只想和趙一山單獨聊聊。
趙一山被帶走了,透過耳機依然能聽到對話,金大明邀請趙一山明天去家裡一趟,聲稱有件東西請趙一山賞鑑,趙一山先是推辭,表示自己已許久未替人掌眼,金大明一再說服,趙一山半推半就,最終答應,但提出要帶白狐,卻被金大明一口拒絕!
也罷,最終趙一山只能單刀赴會,待到第二天,趙一山去了金大明家,趙一山的手錶上裝有芯片,趙一山可通過手部動作調節監控的方向,收音效果自不用說。
距離金大明家五百米的地方,汽車裡,狼煙調好了音頻,金大明的聲音清晰地傳出來:“您看看,這個鼎是傳說中的九鼎之一嗎?”
“鼎的確是古董,這一點毫無疑問,但是,無人知曉九鼎的真實樣子,更無從判斷它是否九鼎之一,能加以判斷的只有一個法子——來處。”趙一山拋出了誘餌。
“這個……”
“怎麼,不方便講?那我能幫的只能到這裡爲止了,依然恭喜你,這個鼎的確是秦之前的產物,上面的花紋更是符合早期的銅紋,不管是拍賣也好,轉手也罷,都能大賺一筆不過,要是能確定爲九鼎之一,價值更加不同,那可是破開一片天地的存在。”
薑還是老的辣,趙一山的說詞誇張,極有煽動性,金大明一時間沉默了,只聽到機器裡傳出來的“滋滋”聲,電流的頻率讓人心焦,“快說啊,我的天。”地鼠按捺不住了。
依舊是電流的聲音,白狐皺着眉頭,趙一山並不急,手指在腿上一下又一下地敲着,連看都不看那個鼎,趙一山悠閒地品茶,頭也不擡。
“這東西的來路有些奇怪……”金大明突然打開了話匣子:“別人不好說,如果是您的話,說不定要以查到來源,聽說,來自天坑。”
“天坑!”蛟龍全員全坐不住了,好幾個人異口同聲地驚呼出聲。
“天坑我有所耳聞,曾經出現過多次詭異事件,現在是軍事禁區。”趙一山終於放下手裡的茶杯:“和那裡有關的話,我恐怕愛莫能助了,畢竟那地方與歷史上有所記載的文獻截然不同,現在因爲封鎖,無從考究,這件事情註定沒有結果。”
金大明不說話,趙一山繼續說道:“天坑,據我所知,死過不少人,發生過各種各樣的詭異事件,這些,您一定了解過,不知道是何人賣了這個鼎給你,但是,以普通的古董鼎充當九鼎,就有些過了。”趙一山故意說道:“金先生是聰明人,不至於……”
“不,那人親口所說,在天坑裡還有八個鼎,只是自己無法全部帶出,爲了逃命。”金大明說道:“他身上有大量的傷痕,看上去的確九死一生過。”
不對,進入天坑的人,目前爲止發現的只有那麼些,比如,天狼星,洛華的父親結成的盜墓團隊,再往前推,還有曾人瘋曾經參與的夥盜,這些人無不例外地遭受打擊,現在,除了這些人以外,還有進入天坑的人,更號稱裡面有九個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