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的蠟層徹底化開,終於看到完整的地圖,整張牛皮紙徹底打開,地圖並不大,正方形,地圖小巧而精妙,主要是地下宮殿的格局,外面爲護城牆與護城河,裡面纔是宮殿的正體,而九個鼎位於宮殿的主殿,“盜洞在這個位置,上方。”
宋國激動地說道:“虎口會這一番折騰,倒給咱們立下功勞,只要知道確切的位置,進入天坑可以全身而退,只需要找到這處盜洞就行,趙老?”
“話是這麼說,進入天坑卻是最大的難關。”趙一山依然清醒:“禁區不能輕易闖入。”
“真是的,爲什麼要設所謂的禁區,趙老,不會是……秘葬吧,成吉思汗的古墓?”宋國突然激動道:“他可是古代的戰神,爲什麼驍勇善戰?可能是九鼎加持。”
白狐不禁笑了:“您真相信九鼎有神奇的力量?不過,大汗墓的確可疑,到目前爲止,還沒找到確切的位置,只有一樁消息,疑似在蒙古。”
趙一山卻擺擺手:“要是真是呢?元朝盛行秘葬,遊牧民族,居無定所,也註定了他們死後的墓葬文化,據《元史》記載,他們是用的香楠木,削成人的大小,遺體放入其中,然後刷上漆,用黃金圈上。入殮用貂皮襖,皮帽子,靴襪,系腹,盒鉢,都是白粉皮,以及各種陪葬的器具,依次排開。”
“下葬後則是遠葬,送葬官居住五里之外,每天做飯祭祀,三年以後纔回來,元朝建立後,大量蒙古人涌入內地,也漸漸受到漢人習俗的薰染,開始用棺木入葬,但所用棺木與漢人不同。死者入殮後,兩塊棺木合在一起,又成爲一棵圓木,然後以鐵條釘合之。”
“這種棺木,元時稱爲蒙古棺,大都城裡專有經營這種棺木的店鋪。儘管入主中原,蒙古人入殮仍然簡樸如初,壽衣就是平時穿的衣服。入葬時,一般都是秘密地進行。葬後既無冢,也無碑銘墓誌,死者親屬也不舉行喪葬儀式。這就是蒙古人的秘葬。”
“據我所查看的元朝典籍,上面說成吉思汗死後,麾下臣子遵照他的遺命,不發喪,也不舉哀,他們秘密地把靈柩送回漠北。皇帝棺木秘密送至墓地後,下葬深埋,然後萬馬踏平墳地,不留任何痕跡。不建陵臺、碑亭,不修神道、高牆,也沒有石人、石獸。”
“爲了不泄露靈柩的去向,護送靈柩的部隊將一路所遇人畜全部殺死。到目的地後,蒙古宗王、后妃、親屬、臣僚爲其舉行了隆重的哀悼儀式。由於弔唁的人太多,加之有些部落地處偏遠,直到三個月後,還有人陸續前來哀悼。”
白狐點頭道:“關於成吉思汗及元代皇帝的葬地,儘管史籍有不同的說法,但是都認爲,從成吉思汗開始,蒙古大汗和元朝歷代皇帝都埋葬在同一個地方。而且,諸帝的葬儀也大致相同。所以只要找到任何一位大汗的埋葬地,就能夠找到成吉思汗的陵墓。”
“譁,被你們說得心潮起伏,越發好奇,那地底到底是什麼來頭。”宋國激動道:“唉,虎口會的那些人招了嗎?”
虎口會的人已經招了,其中有一位特別擅長特效化妝的化妝師,由他負責將一名成員化成老頭的樣子,拿着鼎賣給金大明,然後主動放出風聲,九鼎重現於世。
他們這麼做的原因有兩個,一是引紀芳出來,二引世人對九鼎的注意,說不定可以重啓天坑開採,原因說來可笑,虎口會沒錢了,他們最近幾年的進展不順,重新打起天坑的主意。 шωш ●тTk án ●℃o
有再多的錢,也抵不過花,當年,沈大偉背叛了虎口會,而自己人也出了漏洞,成爲當年行動中的暗影,現在倒好,全軍覆沒,真是全部打了水漂。
不過呢,對他們來說,那地方更神秘,主殿裡的九個鼎,都被證實存在,而且擺放的位置很有意思,宋國稱那是九龍吞珠,是帝王格局,這更堅定趙一山認爲地下爲帝王陵的結論。
但這也與某些不成文的規定相違背,“唉,現在且看九鼎是否能讓某些人改變主意。”趙一山的雙眼迷濛:“如果有生之年可以進入天坑,死也瞑目了。”
“趙老,說什麼呢,您的身體這麼好。”宋國連忙說道:“不要講些不吉利的,事情走到今天不容易,想想全部找回來的文物,心裡覺得舒坦,咱們以後還得繼續呢。”
一邊的曾瘋子聽着,冷笑道:“流出去的文物有多少,你們知道嗎?就憑你們幾個人的力量就沒想找回所有,不可能。”
“只靠我們當然不可能,我們之後還有多少人?現在已經引起各方在注,民間力量也好,國家力量也好,同時努力,不久前,有民間富商私人拍賣幾件國家文物,返還國家,這是一輩子,幾代人,甚至幾十代人都將持續的事業,愚公可移山,我們有這麼多人,還有世世代代,有什麼辦不到的?”鷹眼反問道:“內外同時打擊,堵住流失的口子,比什麼都重要。”
“你們如願了,打掉了約瑟夫,滅掉了蓋爾,最大的漏子的確堵上了,可惜,馬上還有無數個約瑟夫出現,你們打得完嗎?”曾瘋子冷笑道:“還有,國內無數隻手等着掏乾淨地底,咱們國家有多少人?”
“國家的人不少,幹這事的人卻不多,這幾年你不也發現變化了?嚴打之下,不管是初犯還是累犯,都被抓入獄,法制之下,重壓之下,還有多少人敢爲利博命?咱們已經往發的方向發展了。”趙一山說道:“我相信,終有一日我們可以如願,不過,咱們一定看不到。”
曾人瘋不語,趙一山又說道:“我已經是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哈哈,你呢,比我更早死吧?瞧你一臉的老人斑,唉喲,天坑啊,進天坑,難於上青山。”
曾人風的臉不停地抽抽,趙一山說道:“對了,金大明那邊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