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量抓活的!”幽靈說了聲,當即手一揮,“遮天蔽日”出手,一塊黑布籠罩向獅麪人,儘管獅麪人的聽力厲害,可聽力會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幾面都有動靜的時候,分辨起來沒有眼睛視物那麼直接。
如果獅麪人再敢無視黑布蒙面,就會陷入孔雀和青蛇夾擊的危境當中。
獅麪人也知道自己的處境,一點也不敢大意,腳下一頓,身子側翻而出,攻擊向左側面的青蛇。他有注意到,在跟蹤的過程裡,似乎只有青蛇的動作慢一些,而且不是用的御氣術,要不斷的落下和躍起,弄出聲響。
這個時候,要挑軟的捏,而且還得借軟的對手,讓幽靈的黑布沒法施展。幽靈若老是用黑布來干擾他,就很容易干擾到她的自己人。
青蛇的輕身術可能確實比不上孔雀和幽靈,但殺技卻獨樹一幟,她的驅蛇術是一種極不好對付的旁門左道,正統武學很難抗衡。
眼見得獅麪人一個翻轉踢來,青蛇當即閃躲開去,將手一揮,一條小蛇直奔獅麪人的面部。
本來青蛇要放蛇咬獅麪人喉嚨的,但幽靈說了,要儘量抓活的,那就不將獅麪人致命。
獅麪人只見得一條黑影奔面門而來,感覺上不是利器,便順勢一抓,頓時感覺軟綿綿的,定睛看時,竟然是一條蛇,驚覺之時已經晚了,那蛇被抓住的時候就已經反轉頭往獅麪人的手上咬了。
一種涼絲絲的感覺,微微的刺痛。
獅麪人當即手上用力,將蛇捏成了兩段,然後反手砸向青蛇。
可青蛇的手也同時揮動,兩條更大的黑影撲向獅麪人的面門。獅麪人剛纔吃了虧,知道那黑影是蛇,他根本沒法抵擋,蛇的靈活可首尾照應,除了抓七寸。但這麼模糊的地方,很難抓準七寸,而且不是一條蛇,除了閃躲沒有更好的辦法。
但他才閃得開,孔雀出手了,一把孔雀翎疾風驟雨般罩向獅麪人的退路。
獅麪人身子一旋,順勢將衣服脫下,將那一把孔雀翎全部都收到其中,但這個時候幽靈如流星飛瀉而到,一腳踢往獅麪人的背後!
正是獅麪人倉促應對孔雀翎之時,即便他感覺到了背後的殺機,也已經沒法閃躲,其實要閃躲也可以,只不過太被動,身爲他這樣的高手,很清楚此時的處境,一旦
他再倉皇閃躲幽靈背後的攻擊,馬上就會再次遭遇青蛇和孔雀鑽空子的偷襲。
他將完全的沒有反抗之力。
還不如硬接幽靈一招,與她拼個你死我活!於是將氣力運集在背後,硬接幽靈的一腳。
但在幽靈的腳恰好踢中獅麪人的後背時,獅麪人在那一瞬間借力轉身,手臂反向橫掃而出!
快,快到不夠眨眼的電光石火之間。可謂傾盡了獅麪人這頂級高手的極致反應。
幽靈根本就沒有想到獅麪人在背上挨她一腳的情況下,還能恰到好處的借力轉身,驚覺時已經來不及,被獅麪人掃中腰部,身子憑空摔飛出去。
但這一瞬間,孔雀和青蛇都同時對獅麪人發起了攻擊。
毒蛇咬到了獅麪人的臉部,兩隻孔雀翎射中了獅麪人的雙腳!腳一軟,獅麪人當即就栽倒下去。青蛇抓住時機衝上去,一腳往獅麪人的腳上踩落!
只聽得一聲悶哼,獅麪人的腳頓時被踩到骨頭碎裂。
孔雀也衝近,看着倒在樓板上的獅麪人,做出蓄勢待發的準備,她和青蛇都很清楚,獅麪人這個時候就跟案板上的肉差不多了,對她們沒什麼威脅,所以也沒有再繼續出手。
幽靈有話再先,要留活口,她們還得利用獅麪人找出聖女的下落。
獅麪人還想反抗的,可當他準備出手的時候才發現,蛇毒已經發作了。蛇毒本來發作並不是很快,但獅麪人在被蛇咬了之後運集了內氣抗拒幽靈,加速了血液循環,導致了毒發加快。
“幽靈姐,怎麼辦?”孔雀看着折身回來的幽靈徵求意見。
幽靈沒有回答孔雀,而是蹲下身子,看着獅麪人說:“剛纔你那轉身一擊,可謂驚世駭俗,竟然能在那種情況下擊中我,如此身手,在你的組織裡只怕分量不輕吧?”
獅麪人咬牙:“你想怎麼樣?”
幽靈說:“我想怎麼樣,早就已經跟你說了。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勢力,但料想我們之間並沒有仇恨,大可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你們能把我們的人放了。你若要堅持不配合,那也只能是逼我們殘忍了,我相信你不會懷疑我們的手段!”
獅麪人沒有說話,他似乎在思考。
青蛇也說:“你最好是快點做決定,我養的紅花蛇,
是用地溝油炸蜈蚣養大的,毒性之烈,前十分鐘只是消除氣力,十分鐘後可就傷筋痛脈撕心裂肺了,一旦痛過,即便解了毒,經脈都沒法復原,武功沒法再恢復!”
孔雀接着說:“還有我的孔雀翎,是用孔雀膽和鶴頂紅混合熬煮過的,混合之後相生相剋,不容易致命,卻會讓人更難死去,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也許是這話將獅麪人嚇到了,也許是獅麪人有另外的考慮,他總算是答應下來:“好,既然天堂有路你們不走,我就帶你們去見總堂主!”
“你帶我們去?”幽靈冷笑得一聲:“不知道是你太天真,還是把我們想得太天真,且不說你們那總堂主的功夫有多牛,即便是他所在的地方,也肯定有高手護衛,就憑我們三個找上門去,豈不是送羊入虎口?而且,現在江海全城戒嚴,我們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的感覺,還能帶着你個廢人四處亂跑?”
獅麪人問:“那你想怎麼辦?”
幽靈說:“你把你總堂主所在的地方說出來,我們自然會用最安全的方式去找他,而你,就先留在我們的地方作爲交換我們成員的籌碼了!說吧,怎麼去找你的總堂主?”
獅麪人卻堅持:“我不會這樣告訴你們的,我必須跟你們一起去!”
他想,只有跟着一起去了,總堂主才能順手救得了他,如果留在女媧門的手裡,他的命運依舊是吉凶難料。
可幽靈也堅持自己的想法:“看來,你是想感受蛇毒高層次發作的滋味了?也行,我就等等,看你能不能扛過去再說。”
獅麪人已經感覺到,血脈之中似乎有一種什麼東西在恐怖的蠕動,像在往他的血管壁上抓撓一樣,他知道這可能只是毒性升級的一個信號。若真到毒發,而再吃解藥都挽回不了,那種後果對於一個練武的人,而且還是一個恐怖分子來說,是一件無限作死的事情。
他只好做了妥協:“行,把解藥給我,我說。”
幽靈說:“先說吧,只要你說了,解藥絕不會少你,我已經說了,我只是想救出我們的成員,並不想把你怎麼樣。”
獅麪人當下便說了:“到江對面的西山腳下,用力的咳嗽三聲,馬上就會有我們的人出現,你只要說明來意,馬上就會有人把情況報給總堂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