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聚精會神,按照獸皮紙上的記載修煉星河決。
漸漸的,他感覺自己彷彿真的置身在浩瀚的星河中,四周茫茫,有無數星辰在運轉。
隨着那些星辰的運轉,一些神秘的氣體向他涌來,匯入他的體內。
他感覺渾身暖洋洋的,有氣流在全身流轉,流過全身經脈,最後全部匯於小腹丹田處。
在他丹田內,一個有氣體形成的小型漩渦緩緩運轉。
隨着寧凡的修煉,那個漩渦在逐漸變大。
寧凡感覺渾身舒坦,雙目緊閉,整個人都沉浸在這美妙的狀態中,他神情陶醉,渾身散發瑩瑩光芒,很是不凡。
就這樣,寧凡修煉了一天,深夜,他睜開了眼。
此時,青陽鎮上空的昊天燈緩緩運轉,在虛空中沉浮,撒下朦朧光芒,庇護着整個青陽鎮。
城鎮外,陰靈肆意,但皆被昊天燈擋在外面,不敢沾染絲毫。
寧凡檢查自己的身體,不禁內心一驚,他的各方面感官都得到了大幅度提升,視力,聽力,感知,都增強了許多。
尤其是他的身體,變化最爲明顯,雖然還是很單薄,但是他能感覺到,力氣大了不是一星半點。
若現在再讓他舉起三百斤重的石塊,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
“發生了什麼?”寧凡不敢相信,他只是修煉了一夜,自己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嗯?
突然,寧凡一愣,他感覺自己丹田內竟然出現了一團星雲,其內有氣體運轉,順着自己的經脈流轉全身。
“這...怎麼可能!”寧凡震撼莫名,自己僅僅修煉了一天,竟然已經達到了煉氣階段。
“就算是完整的星河決,也不可能這麼逆天吧?”寧凡有點不知所措。
難道是金色紙張?
寧凡思來想去,最終將一切原因推到了金色紙張之上。
“星河決經過金色紙張的修復,應該不一樣了!”
寧凡沒有見過完整的星河決,但是他可以肯定,他手上經過修復的星河決絕對與清河堂完整的星河決不一樣。
按照金色紙張上說的,這星河決只是普通的功法,但是他觀看修復過的星河決,彷彿渾然天成,內含道韻,雖然他境界低,理解不透,但是那種隱晦的感覺卻是存在的。
寧凡想不通,索性不再多想,這不是什麼壞事,但是他也知道,這件事一定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要不然會有大麻煩。
“天道令!天道!”寧凡雙眼微眯,喃喃自語,隨後,他又繼續修煉。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寧凡就被院子內的喧譁聲吵醒了。
他睜開雙眼,從牀上走了下來,修煉了一夜,他感覺神清氣爽,整個人似乎都不一樣了。
“寧凡,趕緊起牀,要開工了!”這時,房間外傳來李頭兒的喊聲。
寧凡應了一聲,趕緊向着房間外跑去。
此時,院子內已經聚滿了人,皆是與寧凡一樣十六七歲的少年。
寧凡觀察衆人,這些人大部分都滿臉疲憊,有些人還在打着哈欠,顯然夜裡沒睡好。
寧凡打量衆人的時候,衆人也在打量他,望着他那單薄的身體,皆面露詫異。
“給大家介紹一下,他是我們三堂新來的學徒,名叫寧凡!”此時,李頭兒介紹道。
“我說兄弟,你爲什麼要來三堂當學徒啊,就屬我們最苦了!”一位胖乎乎的少年哭喪着臉,望着寧凡道。
“趙三胖,哪那麼多廢話,留着力氣幹活吧!”李頭瞪了那少年一眼。
趙三胖縮了縮頭,對着寧凡擠了擠眼,不再說話。
“其他人的工作照舊,吃過早飯馬上開工,寧凡今日的工作,劈十五擔柴,挑五十桶水!”李頭兒吩咐道。
衆人聞言,皆面色古怪,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望着寧凡。
“李頭兒,你是不是有點欺負人了!”趙三胖不忿道,“寧凡兄弟才第一天來,你就給安排這麼多活?”
李頭兒嘆了口氣,開口道:“你懂什麼,寧凡身體單薄,只有讓他儘快適應這裡,才能留下來,我們三堂勢弱,所以我們更應該努力!”
聞聽此言,趙三胖不再說話,他望着寧凡,開口道:“兄弟,節哀!”
寧凡咧了咧嘴,他並沒有感覺李頭兒安排的活有多重。
很快,衆人吃完早飯,開始忙碌一天的工作,寧凡不知道別人的工作是什麼,但是無外乎劈柴打水,處理清河堂的一些雜活。
他被安排在一個院子內,院子內有十五擔柴,五口大缸。
“寧凡,這五口大缸能裝五十桶水,你先將水打滿,然後在劈柴!”李頭兒望着那五口大缸說道。
“我會在這裡待一天,教你劈柴!”
寧凡一愣,內心有點古怪,劈個柴有什麼難的,還需要教?在寧村時他也沒少劈柴。
院子內有兩個大木桶,一個可裝百斤水,寧凡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多問,他點了點頭,提起兩個木桶離去了。
一個時辰後,這五口缸終於被寧凡打滿了水,他呼吸有點急促,感覺渾身痠痛。
一次提兩個大木桶,二百斤重,來回跑了二十五趟,若是昨天之前的自己,根本就提不起來。
但是昨天修煉星河決之後,他的力量大幅度提升,繞是如此,還是讓他有點吃不消,但他咬緊牙關,硬是堅持了下來。
丹田處那星雲狀的漩渦緩緩運轉,絲絲氣流在他體內遊蕩,滋養着他的身體。
煉氣階段,真氣如游龍,在體內運轉,滋潤全身經脈,使其變得更加寬廣有韌性。
譁!
當寧凡將最後一桶水倒入大缸中,他已經疲憊不堪,全身幾乎沒有一點力氣。
李頭兒有點驚訝,沒想到以寧凡的體魄,竟然這麼快就將這五口大缸倒滿。
“不錯!”李頭兒微笑道,隨後指了指院子內的十五擔柴,低聲道:“劈柴吧!”
寧凡聞言,提起旁邊的大斧頭,將一塊木頭立於地面之上,掄起斧頭劈了下去。
嘭!
一聲巨響,寧凡感覺雙臂發麻,整個人都被一股反彈之力掀翻。
“怎麼會?”
寧凡震撼莫名,自己一斧頭下去竟然只將那塊木頭劈出了一道白印,甚至連口子都沒有留下。
“李頭兒,這...”寧望向李頭兒,滿臉震撼之色。
“哈哈!知道我現在爲什麼要留下教你劈柴了吧!”李頭兒大笑,滿臉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