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自人羣中走出,他立於大陣前,雙目中有陰氣蒸騰而起,面前大陣所有的陣紋皆在他心底亮起。
望着眼前的大陣,他深吸一口氣,隨後擡起手掌,濃郁的陰氣滾滾而出。
衆多陰靈皆目光一閃,不明白寧凡要幹什麼。
難道他這就要開始破陣了?
衆人不解,只是觀看片刻,就準備破陣了?
“這小子有點自不量力啊!”
有領主開口,並不看好寧凡,他破陣似乎有點輕巧了。
呼!
寧凡揮手,一指向着法陣之上一道陣紋點去。
噗!
隨着寧凡手指的點出,那道陣紋快速暗淡,緊接着,整座法陣一陣轟鳴,所有陣紋皆潰敗了。
這……
衆人皆駭然無比,寧凡竟然真的破開了大陣,並且還是如此輕鬆就破開了大陣。
他們望向寧凡的目光充滿了駭然,如此英才,日後定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昆將面露震撼,他一開始並沒有報太大希望,甚至寧凡出手那一刻,他恍惚已經看到了寧凡失敗的情形。
但是,這座陣竟然坍塌了,這讓他內心狂震。
wωω ⊕тt kǎn ⊕¢〇
難道三王領地內真有如此造詣的陣師?
他望着寧凡,臉上有一絲難掩的激動。
“這位小兄弟是誰領地內的族人?”昆將深吸一口氣,望着各大領主。
聞聽此言,別武身體一震,他一步踏出,來到寧凡身邊,望着昆將開口道:“大人,是在下領地內的!”
別武滿臉興奮,他撇了一眼其餘領主,頭顱揚了揚。
“很好!別武,你此次立了大功!”昆將震聲道。
“年輕人,你可願隨我等一起,跟在三王身邊?”昆將望着寧凡,開口道,此時大陣內的五位陰將也走了出來,他們皆望向寧凡。
衆多領主大驚,昆將這句話的意思很明瞭,寧凡很可能成爲十二將之後的第十三陰將。
陰將!
在三王麾下絕對是位高權重,堪稱一人之下,比之領主的權利要大的多。
雖然各大領主在自己的領地內有絕對的統治權,但他們也要聽從各大陰將的調動。
“快答應昆將啊!”別武焦急,低聲道。
寧凡望着昆將,他低沉道:“還請昆將履行剛纔的承諾!”
衆人一驚,皆望向寧凡,他竟然拒絕了。
昆將也是一愣,他也沒有想到寧凡會拒絕,畢竟能成爲陰將之一,是所有領主都期望的。
昆將點了點頭,沒有強求,不管是陰將還是領主,皆在三王麾下,受三王統領。
“你叫什麼名字?”昆將問道。
“十三!”
十三?
昆將沉吟片刻,開口道:“好!你的領地就命名十三領,等此事結束,我會請三王爲你分封領地!”
“多謝昆將!”寧凡施禮,等有了領地,他就可以招兵買馬,到時候率陰靈大軍,夜晚攻打四皇子,定會讓他大吃一驚。
“十三,隨我解救其他陰將與領主!”昆將開口道。
隨後衆人出發了,寧凡並沒有拒絕,跟隨昆將前往陰靈被困地。
每當遇到陰靈被困,寧凡就會出手,解除陣法。
此時,在東林陣宗一個隱秘的大殿內,白虎與那孩童小小靜靜地立於大殿中央。
大殿內很陰暗,在首位之上坐着一位中年,他端坐於上,威嚴無比,正是之前那投影中懷抱嬰兒的中年。
他身穿古老長袍,有的地方已經殘破,但他肉身保存完整,雖然無數年過去了,但並沒有腐敗,大部分血肉還保存完整。
“父親!”孩童哭泣,雙目淌淚。
“大哥!難道你真不願甦醒?”白虎目露悲傷,怔怔的望着那中年男子。
“你有何看不開?你記得我,我記得你,是不是原來的我們又有何方?”白虎開口道。
“毀滅代表着新生,既然覺醒了,爲何不肯甦醒!
看看,你的兒子是如何的思念你!你忍心讓他孤零零的在這陰土內生存下去嗎?”
白虎有點激動,繼續道:“這個世界變了,以前的古人很可能會陸續出現,難道你不想看看嗎?”
大殿上方的中年紋絲不動,他雙目漆黑,沒有絲毫波動。
“大哥!哪怕你不願甦醒,我也會帶領陣宗走出去,在這浩瀚陰土,必將有我東林陣宗一席之地!”白虎渾身爆發強烈的波動,咆哮道。
“唉!”
此時,大殿內一聲嘆息響起,白虎與那孩童皆是一震,隨後面露狂喜。
一人一虎猛的望向那中年,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父親!”
“大哥!”
此時,那中年緩緩睜開了眼,那是一雙猶如深淵的漆黑眸子,深邃無比,讓人靈魂都忍不住要陷進去。
“小白,你這又是何苦?”中年人開口,隨後他望向那孩童,開口道:“小小,我將你塵封,你爲何要出世?”
“父親,我不願一直帶着那隘小的空間內,這一世我東林陣宗定要在陰土內崛起!”那孩童低沉道。
“這片天地將有動盪,厄難即將降臨,古靈躲避還來不及,你兩個竟然還妄想出世?”那中年人面露苦澀,低沉道。
白虎身體一震,神色大變,而那孩童也臉色大變。
兩人內心清楚,孩童的父親,這位中年人,身爲陣宗宗主,不僅是一位強大的陣師,更是一位星算師,領悟了一絲星算道。
“大哥!有那麼嚴重?”白虎身體一震,低聲道。
“我也曾看到希望,但是很渺茫,那是一道模糊的身影,立於天地間,有可能會拯救萬靈!”中年人目光悠遠,喃喃道。
“這個人若顯於世間!很可能會鎮壓劫難!”中年人喃喃道。
“大哥!我今日看到一個很特別的人!”突然,白虎開口道。
“何人?”
“一個少年,很可能是一位初代!”白虎低沉道,“但他似乎出了問題!”
“初代?”中年人目光深遠,他向着大殿外望去,透過無數建築,落在了正在破解陣法的寧凡身上。
中年人觀察寧凡,漸漸的,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良久,中年人收回目光,嘆了口氣。
“大哥,可曾看出什麼?這個少年什麼來頭?”白虎望着中年人,低聲道。
中年人搖頭,低沉道:“此子確實不一般,他的身後一片模糊,而他身前卻一片死寂,我只看到了一個死去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