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大長老鬚髮皆白,一身血氣猶如汪洋般浩瀚,渾身散發恐怖的波動。
他望着寧凡,雙目中有懾人光芒閃爍。
寧凡目光湛湛,他內心震撼,太上大長老的話,讓他認識到自身的不足。
“多謝太師叔祖栽培!”寧凡行大禮,開口道。
“隨我來!”太上大長老點頭,然後率先向茅屋外走去,寧凡目光一閃,趕緊跟上。
兩人出了茅屋,向着一片山石地走去。
寧凡目光閃爍,他感覺周圍虛空中皆有恐怖的威能散逸而出,懾人心神。
“這片虛空皆被我刻下了陣紋!”太上大長老低聲道。
寧凡心神一震,太上大長老對陣的理解絕對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就在此時,太上大長老停下了腳步,寧凡目光一閃,向前望去。
前方有幾塊大石,有瑩瑩光芒閃爍,神秘異常。
太上大長老走到大石跟前,他大手一揮,一片光華閃過,那幾塊大石出現了變化。
有璀璨的陣紋兩起,在那些大石之上,竟然密密麻麻刻滿了神秘符文。
“這是……”寧凡目光湛湛,面露震驚,那些大石之上的陣紋太璀璨了,神秘異常。
“寧凡,刻陣需要耐心,對一個人的道心有很好的磨鍊!”太上大長老望着大石之上的陣紋,沉聲道。
“接下來,我會教你刻陣,你可以揣摩這些大石上的陣紋,然後將它鐫刻下來!”太上大長老手一揮,手中出現一把刻刀。
“看好了!”他手腕抖動,在旁邊一塊大石之上雕刻起來。
寧凡目光湛湛,仔細觀察太上大長老手中的刻刀。
在他的目光中,刻刀在石塊之上來回遊走,忽快忽慢,飄逸無比。
漸漸的,寧凡感覺一種神秘的力量出現在石塊之上,一道陣紋被雕刻成型。
陣紋閃爍,有神秘氣息瀰漫而出,這塊石頭變得不凡,其上有絲絲威壓傳出。
寧凡眉頭微蹙,他不明白,一塊普通的石頭,只是在其上刻下了一道陣紋,爲什麼會變得不凡。
他望向太上大長老,面露不解。
太上大長老望着寧凡,他雙目懾人,綻放光芒,開口道:“陣紋是天地間一種神秘的符文,他是陣道最淺顯的顯化,刻陣者的感悟不同,所刻出的符文也不盡相同!”
寧凡有點似懂非懂,他望向太上大長老,開口道:“太師叔祖,我記住了!”
太上大長老點頭,他將手中刻刀交給寧凡,低沉道:“那些巨石之上的陣紋都是我這些年有感所刻,能領悟多少,全看你造化!
你可以下山,但記得每天來此地刻陣兩個時辰!
一個月後,我會將所有陣紋抹去!”
寧凡心神一震,點頭稱是,他向着太上大長老再次施禮,提起手中刻刀,開始嘗試刻陣。
太上大長老點了點頭,他沒有在此地停留,而是轉身向着茅屋走去。
寧凡望着面前的石塊,上面有太上大長老剛剛刻上去的一道陣紋,此刻散發着瑩瑩光芒。
寧凡並沒有立刻動刀,他雙目微閉,腦海中不停閃過剛纔太上大長老的動作。
漸漸的,在他腦海中,太上大長老的動作清晰了。
寧凡雙目猛的睜開,有兩道光芒射出,他深吸一口氣,擡起手中刻刀,開始刻陣。
雖然他對於陣瞭解並不多,但他的目的是爲了凝鍊道心,至於對陣的領悟,能領悟多少是多少。
他雙目發光,手中刻刀用力,在石塊上雕刻起來。
他模仿太上大長老的動作,然後參照太上大長老剛剛留下的那道陣紋,開始在石塊上雕刻。
有碎石自大石之上脫落,寧凡手中刻刀不停揮動,那道陣紋越來越完整。
但不知爲何,寧凡始終感覺哪裡不對,似乎這是一道廢紋,沒有絲毫力量。
漸漸的,這道陣紋成型了,此時,只剩下最後一刀,寧凡眉頭緊鎖,他又重新參悟了一遍,確定這道陣紋與太上大長老留下的那道沒有出入。
他才臉色凝重的落下了手中刻刀。
就在寧凡將陣紋雕刻完整之時,這到陣紋出現了變化。
陣紋之上,有光芒閃爍,那些紋路開始變得模糊,只是一瞬間,寧凡刻出的那道陣紋就變花了,看不出絲毫紋路。
寧凡大驚,這道陣紋似乎是被冥冥中一股偉力抹去,無法成型。
“怎麼會這樣?”寧凡心神一震,面露不解。
隨後他再次嘗試,依然是這種結果,陣紋無法成型,只要最後一刀落下,就會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抹去,變得花亂一片。
茅屋內,太上大長老面露笑意,他望着不知所措的寧凡的身影,微笑道:“嘿嘿,小子,若真這麼容易就能刻下陣紋,那豈不是誰都能成爲陣道大師?”
寧凡望着眼前的石塊,他目光璀璨,內心在思考。
這種陣紋很神秘,雖然他掌握了鐫刻的方法,但卻始終刻不出一個完整的符文,這讓他有種無力感。
“到底是哪裡不對?”寧凡自語,仔細揣摩那道陣紋。
隨後,他再次揮動刻刀,這一次他並沒有按照太上大長老留下的那道陣紋雕刻。
而是模仿另外幾塊大石上的陣紋進行雕刻,那些陣紋更復雜,繁奧無比。
寧凡想試試,是不是所有陣紋都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時間一點點過去,寧凡終於要將那道陣紋刻成了。
他望着那個繁奧的符文,心中很不平靜,隨後他深吸一口氣,將最後一道刻上。
咔!咔!咔!
寧凡剛剛落刀,石塊之內傳出聲響,緊接着,整塊大石之上出現了一些巨大的裂縫,最後轟的一聲,大石砰然化爲粉末。
“這……”寧凡震撼不已,他呆呆的望着滿地的碎石屑,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茅屋內,太上大長老胡子一翹,差點破門而出。
這混蛋小子,簡單的符文還刻不出,竟然還妄圖刻那些巨石之上繁奧的陣紋,真是自找苦吃。
寧凡臉色難看,但他並沒有放棄,而是再次尋來一塊大石,接着刻畫。
這次他沒敢鐫刻那些巨石之上的陣紋,而是照着太上大長老留下的那道陣紋雕刻。
一次!
兩次!
三次!
寧凡一次次的刻陣,到最後皆沒能成型,每當他最後一刀落下之時,那陣紋總會被一股力量抹去,變成花白一片,看不出絲毫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