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然正想要過去的時候,鐵小琪卻低頭往着龍江大道方向走去,望着她的背景搖了搖頭,原來這八婆感覺日子太無聊了,特意從大學城到自己公司樓下曬太陽的。,最新章節訪問:shuhаhа。
大學生就是好,這麼悠閒!
回到營業部二樓,股市恰好剛剛收市,一幫老太老頭從裡面走出,看到林浩然紛紛打招呼。
今天的股市不壞,也不算好,不少人臉上帶着苦色,感嘆股市行情差。從春節到現在,一路陰跌,一點賺錢的行情都沒有出現。
4月16日,星期三。
滬指收於2193。80點,跌0。05%,深成指收於8894。37點,漲0。47%。
板塊方面,互聯網、蘋果概念、觸摸屏、安防服務、醫藥、生物疫苗等板塊漲幅居前,銀行、稀缺資源等板塊跌幅居前。
銀行板塊今日跌幅居前,截至收盤,板塊跌1。33%。銀行板塊的下跌或有兩方面原因。一是銀行間市場監管或升級,萬家基金固定收益總監鄒昱、國都證券固定收益部執行董事楊輝傳出被調查的消息。二是江都金融街有知情人士透露,近期有外資可能繼續做空內地銀行股。
林浩然除了剛剛賣掉的順網平臺,剩下的股基本上還是互聯網股票。若說順網平臺是當週最閃亮的明星股的話,本週最強勢的板塊是互聯網。上週表現搶眼的稀土,本週表現平平,長線投資似乎真不適合華夏這塊土壤。
下午四點半,三位營業部的高層開會,主要是商討新營業部選址問題。
“分公司給出的意見是:不能超過原營業部800米,租金每平不高於50元,面積不大於300平。”潘總擡頭望着其他二人,接着又是補充,“當然,這些條件以我們現在的資本,還是可以適當地放寬一些的。楊副總,你有什麼想法,先說說吧。”
三個人不像是開會,更像是在聊天。當然,潘明不是不想拿出領導的氣場,但是他硬不起來。不說林浩然認識林興生這個大富豪,本身他的身家已經過億,單是手裡掌握的客戶資源,自己就得對他禮敬三分。
看着林浩然對楊巧紅的尊敬,所以乾脆就跟着大家隨隨和和。
“我的意見是向龍江大道方向搬遷,那裡無論是交通還是人流量,都是附近的中心地帶。我比較傾向萬國廣場那邊,那裡有不少不錯的寫字樓,或者我們也可以將樓下的幾個鋪面租起來再改造一下。”楊巧紅說着有點小興奮,不知怎麼的想到了萬國廣場那些服裝店,眼睛閃過一抹光彩,但其他二人並沒覺察到,不然恐怕要鄙視了。
“嗯!”潘明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浩然,你呢?”
“搬那麼遠幹嘛,隔壁的國都證券就挺好的,我們在他樓上租二層,將他壓得死死的。”林浩然一副嫌麻煩的樣子,指了指窗外隱隱可見的東風大廈。
二人古怪地側頭望着林浩然,有些許的無語。人家小券商都巴不得跟大券商划算界線,他倒好,竟然敢主動過去跟國都證券直接打擂臺。
“好的,你們二個的意見,我都會通盤考慮的。現在我手裡拿到了一些待租賃的合同,你們都幫忙看看,儘量找到滿意地點的前提下,將我們的成本控制好。”潘明將一大份資料擺到檯面,讓二人蔘詳一下。
還別說,林浩然隨口提到的東風大廈還真有地方出租。可能是知道江都證券這邊意向不大,那邊給出的租金並不高,按照公司給出的最高預算,租下三層都沒有問題。
楊巧紅古怪地望着林浩然一眼,但並不吭聲,因爲她心裡更傾向於萬國廣場那邊,那裡的人流更旺,賣衣服的地方更多,是理想的購物休閒的好場所。
下班之後,林浩然去張英家裡吃了一頓飯,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江都的天氣漸漸開始悶熱,雨水也變少了。林浩然站在小區門口的時候,有種不詳的預感。突然心有所覺,望了對面的那棟大樓,總感覺有人在盯着自己。
躊躇了片刻,傻黑的車子到了,拉開車門上去。
傻黑笑嘻嘻地說了一件趣事!原來阿武在微信上認識了一個漂亮的大學生,今天開着這臺奧迪去她宿舍樓下向那個女生當衆求愛,那女生興沖沖地走了下去,挽着他身後的一位男生離開。
“這次算阿武有眼光,起碼這女人的不貪錢。”林浩然揶揄地笑道。
“屁!我還沒說完,那女的換着那男的手臂,上了一臺寶馬!”傻黑笑嘻嘻地望着後視鏡,觀察着林浩然的表情。
林浩然一陣無語,他猜到了開頭,卻沒有猜到結尾。
果然,回到體育點之後,阿武失魂落魄地坐在門口那裡,一聲不吭地點着煙。但看到林浩然回來,當即眼睛一亮,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本汽車雜誌,指着上面最新款的保時捷。
“浩然,你那臺奧迪太配不上你的身份了,說什麼你都是億萬富翁了!你看看,保時捷怎麼樣?這款才645萬,性價比很高。”阿武化成一個推銷員,追着林浩然屁股後面咚咚地跟着上樓。
“不買!”林浩然態度堅定地拒絕。
其實他是表面光鮮,手頭並不富裕。兩間工廠養着一大幫人,光一個月的工資就要近1000萬的支出,接下來每個月都要給海藍金罐支付2000萬,鶴湖礦泉水工廠產能還要繼續擴大,鶴湖礦泉水公司要對付擴張又得廣告燒錢……
不算還好,一算林浩然一陣頭大,這鶴湖真是一個無底洞,老子一個月賺上千萬,簡直就是杯水車薪。若不是有理想在,他發現安安靜靜地做一個美男子也是極好的。
儘管阿武苦苦哀求了他一晚上,表示泡到的妞可以共用,但是林浩然仍然沒有同意購買保時捷的方案。
嗡嗡……
當凌晨四點的時間,林浩然的手機猛地響,在這寧靜的夜裡分外的刺耳。
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在牀頭胡亂摸了一下,纔在枕頭下面摸到手機,被手機屏光炫得只能睜開一道眼縫,隱隱看到是“姐姐”二個字,“三八,你知不知道這才幾點,明天老子還要上班呢!”
但是對面傳來顫音,向他說了一個消息。
林浩然聽到之後,猛地站了起來,一下子睡意全無,背脊涌起一股寒意。
“我再說一遍!”他緊張地問道。
“我們玉海的廠被燒了,嗚嗚……”林若彤哽咽的聲音傳來。
啪!
手機落在牀上,久久地,感覺到一陣涼風從窗戶吹了進來,冷到了他的心頭。
“燒了?”他嘴脣微顫,此時很想這僅是一個夢,夢醒一切都如同昨天的模樣。但他清晰地感覺到窗外吹進來的冷風,手臂豎起的寒毛,他的睡意全無,知道這個來電是真實的。
他剛剛花一個億買來的工廠,被人縱火了。
不一會,隔壁房間傳來了動靜,似乎也有電話聲響起,過了沒多外,客廳的燈光打開。傻黑幾個披着衣服推門走了進來,幫林浩然將房間的燈“啪”地打開。
白熾燈下,他正靠在牀頭上,手指間夾着一根菸,出神地望着窗外,外面一片漆黑。
阿武三個坐到了牀上,也是點起了煙來,房間出瀰漫起一股濃濃的菸草味,氣氛有些壓抑。阿文不吸菸,他將手插在衣兜裡,失神地瞪着自己的腳尖,一聲不吭。
“阿文你留下來照顧好自己,我跟傻黑和阿武回玉海一趟。”良久,林浩然將菸頭掐滅,下牀換衣服。
傻黑跟阿武也是早作了心理準備,那麼大的工廠被燒,必須回去看看。要知道,這是浩然的所有家當,也是他的心血。
“浩然哥,你放心,我會瞪着股市這邊的。”阿文默默地說着,手緊緊攥着拳頭。
不一會,三個人換好衣服,下樓取車,向着玉海而回。
玉海,鶴湖制瓶廠。
一進工廠大門口,遠遠就能聞到一股硝煙的味道,那原本海藍色的屋頂,此時已經被濃煙薰黑,一大幫人圍在那裡,臉上浮起淡淡的憂愁。
在一根水泥柱子中,綁着一位兩鬢花白的男人,五十歲的模樣,相貌平平,衣着有些寒酸。但此時唯有他露着笑臉,彷彿欣賞着藝術品一般,高興地望着廠房隱隱還在飄起的煙氣。
他名叫林全英,是林氏本宗的人,退伍後在荔枝小學當語文老師,脾氣犟是出了名的,一直兢兢業業地從事教師工作,陪受周圍村民的尊敬。但是前年病倒在講臺上,早年得的職業病急性咽炎繼續惡化,並查出他得了喉癌,但是動了手術之後,他的聲帶就沙啞。
在最初的一年,不是熟悉的人,根本聽不清楚他說話的內容。自此,他的教師生涯也宣佈結束了,荔枝小學不像城裡學校還劃分行政等部門,學校其實就是由幾個老師撐着,就連校長都需要帶班上課。
所以,林全英同樣沒弄留樣,他主動選擇體面地辭職,不願意成爲學校的累贅。辭職之後一直在爲基金會做事,不曾想成了此次縱火的元兇。
“怎麼可能!真的是英老師縱火嗎?”
“那還有假,監控那裡看得一清二楚,就是他點的火!”
“那……我們是不是又要失業了?秋霜姐,我不想失業……嗚嗚!”一羣人頓時沉默,原本林浩然入主之後,他們看到了光明的前途,但不曾想,卻被自己人毀了,而且還是毀在村裡受人尊敬的英老師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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