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進來之後,直接無視張樑的存在,當面質疑李會長的決定。
還是當着張樑的面,這和打張樑的臉沒什麼區別。
張樑看了一眼這個說話很討厭的中年人,沒有說話,他知道,能和李會長這麼說話的,在省工藝美術協會地位肯定不一般。
不是副會長也得是實權派的常任理事、老牌工藝大師之類的角色。
對於這樣的人人,張樑有一個信條,要麼不理會他,叫累了自然住口。
要麼一次打到他怕,下次見了你躲着走。
可惜張樑不理他,他卻不想放過張樑。
陰陽怪氣的說完李會長,接下把矛頭指向張樑。
“你說說,你有什麼資格去參加全國青年工藝美術大師聚會?
做人要有的自知之明!
別以爲你在鳶都工藝美術博覽會上得了幾個獎,就了不起!
怎麼來的心裡沒點數嗎?
李會長願意照顧晚輩,推薦你,你自己什麼水平不知道嗎?
現在的年輕人,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心思都放到出名上,爲了出名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張樑本不想厲害中年人,可是越說越離譜了,什麼意思?
話裡話外,都在暗指自己爲了出名,賄賂李會長,纔拿到這個名額的。
甚至自己在鳶都工藝美術博覽會上取得的成績,也被說成靠別的手段得來的。
不光針對自己,還映射李會長。
“咱們認識嗎?”
“哼!”
中年人冷哼一眼,根本不搭理張樑,一副我不屑認識你的表情。
“李會長,這位老先生是誰?
我和他有仇?偷過他媳婦還是把他孩子扔井裡了?”張樑看着李會長,一本正經的問道。
“咳!咳!”
張樑的話太損了,李會長咳嗽兩聲,才忍住笑。
“這位是咱們省工藝美術協會的副會長鬍方將會長!
本身也是咱們魯省有名的工藝美術大師,泉城的核雕大師!”
“哦!”
“你……年紀輕輕的,牙尖嘴利,一點口德都沒有!”胡方將被氣的臉通紅,“老李,這就是你推薦的人?
就如此對待前輩?
對前輩出言不遜,如此無才無德之輩,也配代表魯省去參加聚會?
我看你是迷了心竅!
你等着,我這就去通知會長,還有在家的理事們,召開緊急會議,取消他的資格!”說完不待李會長說話,轉身就走。
張樑看着李會長。
這人有病吧?
進來叨叨叨,一通狂噴,然後扭頭就走。
臨走還敢張樑扣個不尊重前輩的帽子。
“你別理他,姓胡的小肚雞腸,相來和我不對付!
這次去參加全國青年工藝美術大師聚會,他推薦了他的徒弟,結果沒爭過我推薦的你。
懷恨在心,故意找機會刁難你!”李會長平靜的笑着給張樑解釋裡面的前因後果。
張樑搖搖頭,就這樣的也能成爲副會長?
太沒水平了吧?
“胡會長以前一直致力於核雕技藝的鑽研中,只是最近兩年,精力開始下降,纔開始熱心協會的事物。”李會長看出張樑眼中的不屑,笑着解釋了一句。
很明白的告訴張樑,胡方將以前是個工藝狂人,對人情世故不是很懂,自己感覺無望突破宗師了,纔開始專研權謀。
可惜,情商這東西,不是能買的到的。
不過,胡方將要是真想刁難張樑,張樑也只能受着。
畢竟他現在還不是正式的省工藝美術協會的會員,更不是常任理事。
只要胡方將質疑張樑不夠資格加入工藝美術協會,啓動特別審覈程序。
就有很大機會把張樑當在省工藝美術協會的門外。
連省工藝美術協會的會員都不是,又有什麼資格代表魯省去參加聚會?
姓胡的選擇這個時候發難,肯定是有所準備。
做通了一些協會理事的工作,或者和李會長交好的理事不在家。
如果是以前,李會長可能還會稍微擔心一下子,可是現在,李會長雲淡風輕,對胡方將的發難毫不在意。
李會長信心的來源就在張樑身上,不說那串天罡地煞串珠,單就嵌銀漆器屏風,誰要是敢說張樑不夠資格加入省工藝美術協會。
他就敢啓動申訴程序,把事情徹底鬧大。
鬧到輕工聯社領導那裡,看誰吃掛落。
果然胡方將是有備而來,離開李會長辦公室不到十分鐘,李會長就接到開會的通知。
估計胡方將來之前就已經做通了會長的工作。
做好了開會的準備,只是還沒有通知李會長。
胡方將只是在開會前過來耍耍威風,踩一踩張樑,發泄一下。
“小張,你先在我辦公室等一下,我去一趟!
看看他們的鬧劇!”李會長站起來,對張樑說道。
再李會長看來,胡方將搞得這一出,就是鬧劇。
他從來沒有把胡方將看做是競爭會長的對手。
一個情商不在線的人,如果不是佔了家在泉城的光,副會長哪能輪得到他?
相反,他從鳶都木器廠一個小學徒,一步步爬到今天的地位,經歷過多少鬥爭?
比技藝他比不過,比政治鬥爭,最起碼在工藝美術協會,他誰都不怵。
張樑不知道李會長的想法,不然一定笑他,和一羣高藝術的人比權謀,這李會長和跟幼兒園的小朋友打架差不多。
李會長離開後,沒讓張樑等多久,李會長的秘書就過來通知張樑,讓他去會議室。
“來,小張大師!他們都說你不夠資格加入省工藝美術協會!
這個我不想和他們爭什麼!
老祖宗有句話,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小張大師,把你的作品給大家展示一下!”看到張樑,李會長笑着對張樑說道。
“沒問題!正好這次過來,我帶來兩件作品,請各位前輩指點一下!
看看晚輩那裡做是不好,也好給我一個改進的機會!”張樑很謙虛的說話。
“知道自己做的不好,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我們大家很忙,哪有時間指點你那些破爛作品!”胡方將根本不想給張樑展示作品的機會。
“胡會長是吧?剛纔在李會長辦公室,你就對着我一通狂吠!
上來就指責我作弊,我通過不光彩的手段得到參加聚會的資格。
現在,連展示作品的機會都不給我。
我還是那句話,我們認識嗎?
我偷你媳婦了?還是把你孩子扔井裡了?
讓你如此針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