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寧奇一直在防備紫東來會不會突下殺手,結果到了博古宗,他們都沒有任何異動,這倒是讓寧奇覺得有些意外。
“紫東來的傷勢,只怕比表面上看起來還要重。”
寧奇恰好見到紫東來的臉色有時紅有時白,應該是在療傷。
“紫宗主,我帶你去見風宗主,北玄,你幫我接待一下二位長老。”
溫煦微笑道。
隨後,他就帶着紫東來朝宗主殿的方向飛去,留下吳國棟跟吳國勝與寧奇一起。
“吳長老,別來無恙。”
寧奇淡淡的笑了笑。
吳國勝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我們以前見過?”
“沒有,我說的是吳國棟吳長老。”
寧奇微笑道。
吳國勝朝自己的弟弟看去,發現他臉色有些難看,只見吳國棟冷哼一聲:“小兄弟,難怪乎你不肯拜我爲師,原來你早有把握凝結鬥丹。”
“拜他爲師?”
吳國勝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呵呵。”
寧奇笑了笑,轉移了話題,道:“二位長老請隨我去會客廳坐一坐吧。”
吳國棟冷哼一聲:“去就去,我很想聽聽,你爲何要跑到我紫微宗的禁地來突破鬥丹境,易容成正一劍宗的弟子,又有何目的。”
“吳長老,你難道不知道前段時間古大通帶着人馬想來我博古宗搶奪神物嗎?後來在下去了荒古林,他一路追殺,我易容去了正一劍宗,自然是想搗亂報仇,這個解釋是不是很合理?”
寧奇一邊帶着二人朝會客廳的山峰走去,一邊笑道。
“此事我倒是有所耳聞,正一劍宗的確很過分,奪你們神物不成,竟然找理由到我紫微宗來,害我紫微宗的神物趁亂被人盜走,實在可恨!”
吳國勝點點頭,道。tdjk
吳國棟眼中露出一絲狐疑之色,就這麼簡單?
不過他心中信了七八成,至於寧奇能如此迅速突破到鬥丹境,他把功勞歸咎於寧奇的神魂。
想到這裡,吳國棟眼中再次露出貪婪之色,盯着寧奇的背影,心中有些猶豫,要不然就在這裡把他打暈帶走?
可是接下來如何?
他暫時沒有奪取別人神魂爲己用的手段,宗主也知道了此事,必然不會放過他……
寧奇能感覺到吳國棟一直在盯着自己。
拳頭虛握,隨時做好動手的準備,不過一直到了會客廳,吳國棟都沒有貿然出手。
遠處,一雙眼睛駭然的看着寧奇。
“他怎麼沒死!?他爲什麼沒死!?”
劉大力喃喃自語,自從他上次把寧奇下山的消息傳給宮清,他已經半年多都沒聽到寧奇的消息,還以爲寧奇已經被宮清給殺死,毀屍滅跡,可是今天他突然看到寧奇跟兩個自己從未見過的人有說有笑的朝會客廳走去,怎能不驚訝。
…………
寧奇剛剛踏入會客廳,突然發現裡面已經坐了十幾個青年男女,爲首之人,正是柳東滔,陸擎三人竟然也在!
“出去!”
柳東滔沒有認出寧奇,皺眉呵斥道。
衆人有些好笑的掃了寧奇一眼,本以爲這個博古宗的外門弟子在被柳東滔呵斥之後,會惶恐的轉身離開,卻沒想到他不僅沒有出去,反而大步跨進了會客廳。
“柳兄,你們博古宗的外門弟子,真是好大膽呀,連你都不怕麼?我不是聽說,博古宗的內門弟子,唯有你一人而已?”
一個青年露出沒心沒肺的笑容,幸災樂禍的掃了寧奇一眼,朝柳東滔揶揄的笑道,他身上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法則氣息,顯然是凝聚了一道法則之力的煉氣十階大圓滿!
吳國棟跟吳國勝聽到柳東滔的呵斥,互相對視了一眼,笑眯眯的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湊熱鬧。
陸擎聽到這名青年的話,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唯一的內門弟子!?哼!再給我三年時間,我必定能凝聚法則之力!”
“咦?這不是寧北玄嗎?”
陸風揉了揉眼睛,看清了寧奇的樣貌後,有些驚訝的道。
寧北玄?
不少人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色,寧北玄是誰?
“是你!?”
柳東滔微微一怔。
他原本還以爲寧奇會威脅到他在博古宗的地位,後來寧奇失蹤了大半年,他早就把寧奇給忘到腦後,所以突然看見寧奇,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不過,是他又如何?
柳東滔皺眉道:“今日會客廳有客人,沒事就不要擅自闖入,出去吧!”
“客人?這些是你的客人麼?”
寧奇淡笑着掃了在座的衆人一眼,這些青年男女見寧奇的眼神毫不客氣,臉上頓時露出不滿之色。
“柳東滔,你們博古宗的外門弟子,一點禮數都不知道嗎?”
又是之前那名青年,語氣中充滿了嘲諷之意。
陸擎見狀,朝寧奇道:“寧師弟不得無禮,快出去。”
“不好意思,諸位師兄,溫煦長老讓我帶貴客到會客廳坐一坐,恐怕該出去的是你們。”
寧奇微笑道。
“柳東滔,你若是不出手,我就幫你教訓一下這個傢伙。”
“我們千里迢迢而來,你們博古宗就是如此待客?”
“哼,我早就說過了,幹嘛要來博古宗呀。”
見寧奇要趕他們離開,這些青年才俊怎會忍氣吞聲,臉上紛紛露出嘲諷之色。
“溫煦長老的貴客?笑話,溫煦長老的貴客怎麼會讓你接待?你以爲你是誰?”
陸風冷笑一聲。
宗門若有貴客到來,再如何都輪不到寧奇這種外門弟子接待,會讓他接待的,恐怕貴不到哪裡去。
柳東滔擡眼朝門外望去,果然見到兩道身影站在外面,他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之色。
這種連會客廳都不敢踏入的傢伙,會是溫煦長老的貴客?
“寧北玄,在場的諸位師兄弟都是各大宗門的內門弟子,你倒是喊溫煦長老的貴客進來讓我們見一見,到底有多貴。”
柳東滔淡笑道。
“二位長老,請進吧。”
寧奇轉身拱手道。
吳國棟二人緩緩走了進來,臉上掛着淡笑望着會客廳裡的這羣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