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我就不坐了。”
鍾離化天低聲道,隨後,他看向寧奇,道:“閣下似乎已經吃完,可否讓出此桌?”
“今天怪了,這麼多人來搶位子。”
寧奇答非所問的笑了笑。
拓拔東四人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他們明顯感受到寧奇這句話中的嘲諷之意。
“化天,不必了,就與這位小兄弟一起坐吧。”
天地書生淡笑道。
“是,老祖。”
鍾離化天點點頭,隨後恭謹的站在天地書生後面。
二樓的食客之中,也不乏有着鬥宗鬥尊的存在,他們見到這一幕,已然知曉天地書生並沒有表面上看過去那般年輕。
“此人身上的氣息,與我等相差不多,看樣子也領悟了一道法則之力。”
拓拔東暗自傳音道。
“的確如此,他們二人相熟?”
“看情況二人並不相識,只是那個小子的斂息功法太奇妙,對方也沒看出其身懷法則之力。”
這時,丁玲匆匆走了上來,她直接來到拓拔東這一桌,低語了幾句,拓拔東四人臉色頓時一變,鷹隼般的眼神,直接掃向寧奇與天地書生。
“這二人剛到雲霧樓,‘下品法器地搜丸’就不見了,他們嫌疑最大。”
“那個傢伙我們不是對手,打起來會吃虧,還是等師尊到來再從長計議。”
“至少試探一下?”
“一起去。”
拓拔東四人齊齊站了起來,朝寧奇這桌走來,衆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之色,又要有好戲看了?
“來者止步。”
鍾離化天身形一動,擋在拓拔東四人面前,淡淡的道。
自從天地書生出關之後,就利用法則之力修復了他的丹田,如今,鍾離化天的修爲已經恢復到巔峰鬥尊,只差半步就可以踏入鬥聖之境。
拓拔東淡淡的掃了鍾離化天一眼,鍾離化天就感覺到有一股巨力襲來,忍不住朝旁邊退了幾步。
他臉上露出一絲駭然之色,這種氣息,他之前只在自家老祖身上感受到過!難道說這四人,是跟自家老祖同一級別的存在?
“諸位是?”
天地書生神色微微一動,有些訝然的起身望向拓拔東四人。
丁玲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他身上,然後又看看寧奇,心愛之人給她的定情信物被人盜走,讓丁玲此刻的心態有些崩潰。
拓拔東皺眉掃了寧奇一眼,最後目光落在天地書生身上,他神色微微一動:“你是天地閣的天地書生?”
這是拓拔東的猜測,他來東玄之地的時候,與候晉討要過東玄之地的信息,如果說此地有誰會是領悟了法則之力的高手,那就是天地閣的天地書生,荒古龍帝他們,都還未到達這個地步。
“諸位竟然認得在下?”
天地書生有些訝然。
他這次來雲霧樓,除了尋找寧奇的線索之外,順便想看看盛傳已久的生死簿,到底是什麼來歷,想不到一下子遇見了四名修爲似乎與自己相同的高手,他們是來自一龍一妖、九宮八派、四大家族?
“雲霧樓丟了一件東西,不知是不是二位拿的?”
拓拔東開門見山的道。
“雲霧樓丟了東西?不會是……”
二樓的食客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震驚之色,有人悄然的離開了雲霧樓,朝皇宮的方向跑去,此人正是九州帝國數萬探子大軍的其中一人,丁玲似乎認得他,見他離開,也沒有絲毫動靜,眼神只是盯着寧奇跟天地書生。
“丟了一件東西找我們做什麼?我和老祖會偷你們雲霧樓的東西?”
鍾離化天以爲對方說的‘二人’,指得是他們,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怒意。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這位兄臺,若是你們盜走雲霧樓丟失的那件東西,還請還回,過不了幾天,我等幾位的師尊就會蒞臨此地,免得到時候大家臉上都難看。”
拓拔東看向寧奇,淡淡的道。
鍾離化天微微一怔,有些不敢置信的掃了寧奇一眼,對方把此子跟自家老祖放在同等的位子?
“他們還有師尊,難不成是鬥丹境的強者?”
天地書生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之色,隨後笑着搖搖頭,道:“我剛剛到雲霧樓,如果丟了東西,自然不是我拿的,你們找錯人了,或許這位小兄弟,可以回答你們的問題?”
天地書生話有所指的望向寧奇。
同時,他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驚異之色,從拓拔東四人的眼神與表情可以看的出來,他們頗爲忌憚此子,連自己都走了眼,說明對方的修爲,只怕不弱於自己!
果然,聽到天地書生的話後,四人冷冷的望向寧奇,“閣下的修爲雖然比我等強大,恐怕也強的有限,若真是拿了雲霧樓的東西,還請交出來,它的主人,非常的強,比我們四人的師尊都要強,真的撕破臉皮,你逃到天涯海角,都保不住性命。”
天地書生笑眯眯的站在一旁,可心中的震動,只有自己知道,他已經確定這四人是出身自那些勢力了,他們背後,不僅僅只有一名鬥丹境的存在!
“雲霧樓丟了什麼東西,會讓他們如此緊張,他們又與雲霧樓是什麼關係?難道是……生死簿?”
念及此處,天地書生忍不住朝寧奇看去,想從他的表情上看出點什麼,令人失望的是,寧奇除了臉上掛着一絲淡笑,沒有任何心虛,害怕之色。
“我一直坐在此處,動都未動過,你們怎麼認爲是我偷了雲霧樓的東西?”
寧奇微笑道。
“我等之間,不必裝蒜,換做是我,都有無數種辦法在人眼皮子底下盜走東西。”
拓拔西之前手被寧奇凍住,現在還有些不適,忍不住皺眉道。
“那麼,偷東西的爲何不能是你們四人呢?”
寧奇笑眯眯的道。
拓拔東四人臉上頓時大變。
丁玲突然退後兩步,死死的看着他們,寧奇這句話提醒了丁玲,那件東西的價值,連一般的鬥丹境初期高手都很垂涎,那這四人會不會起了一絲貪婪之意,盜走地搜丸,然後賊喊捉賊?
“我們怎麼可能盜走聞人師兄的東西,你別血口噴人。”
拓拔西怒道。
“現在是你們在血口噴人,不是我,我只是提出這麼一點可能性,你們要是覺得是我拿的,就拿出證據吧。”
寧奇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