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調元當然知道慕容超和尚偉做出的事情,卻沒有想到還有個什麼馮克先生,“想不到江州會館之外還有人才,慕容,給我引見一下。”
至於蕭童和翁一山自然也是一樣,被慕容超這樣讚許的人肯定大大厲害。
會館對於引見人才方面非常看重,要是有人能夠做成這種事情,說不定又能夠水漲船高。
慕容超看了看下面,他畢竟不是馮克至親,也不能一眼就看到,“馮克先生在嗎,慕容超多承你賜教了。”
他一說話,其他人連交頭接耳都停止,這位地位一漲再漲,可不能得罪了。
但看慕容超的表情,這些人知道這位馮克先生就在裡面,卻沒有人想得出來到底是誰。
不過,在馮家長輩當中,馮顯揚站着楞頭楞及,“這位馮克先生怎麼跟老子兒子一個名字,這便宜不佔白不佔……”
吳周貴笑道:“難道真是馮克那小子?”
馮顯揚對吳周貴這貨的不識相有點憤怒,“現在都什麼情況,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至於孫玉梅更沒有把目光從馮克身上移開過,別人不好說,不過馮克與尚偉、慕容超等人的事情她大概聽過,不是馮克卻又是誰。
馮克也呆不住了,只能走了出去,抹了抹臉,擺出自以爲得體的笑容,“慕容大主管,你說得太嚴重了,我也只是信口胡說而已。”
一看到馮克走了出來?
所有人傻掉。
這就是馮克先生?
尼瑪,除了這個馮克難道就不能有人叫馮克了。
這小子臉皮太厚了,人家叫個馮克先生,他自己就上來厚臉皮承認,太不要臉了。
方劍臉上露出譏諷神色,對這個自認先生的傢伙極度鄙視。
馮顯龍也大大不好意思,“你快下去,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場合?”
他已擋在馮克身前,無論馮克最近有什麼神奇的表現,做爲會館主管雖然已是驚人成就。
正因爲如此,馮顯龍從來不覺得這些表現值得慕容超,以馮克先生來稱呼他。
何況那個蘇媚,一看就是動則殺戳之輩,馮顯龍可不想這個小鮮肉落到把柄到對方眼中。
“這小子一向狂妄,還望各位大主管原諒一下。”馮顯龍急忙解釋。
馮克楞了楞,回頭就走,不准他上去,他還不想上去呢。
“馮克先生你別走啊,請留步!”慕容超趕緊跳下臺,動作相當失態,差點一把把馮顯龍推了個狗吃屎,早就拉住馮克的衣襟,“實在感謝馮克先生,如果不是你的話,別說江州會館,就算整個會館都有可能成爲天意會的笑柄!”
空氣全部凝結!
軍方的人,江州商會的人,沒有會盟,但明顯親近江州商會的大佬們,除了呆若木雞,什麼都做不了。
馮顯龍突然想抽自己一耳光,看看到底是不是幻覺。
至於馮顯揚對着旁邊的馮其昌就是一巴掌,“其昌,痛嗎?”
馮其昌捂着鼻子,鼻血都被打出來了,“團長,
你想確定是不是做夢你怎麼會打我?”
馮顯揚哦了一聲,看了看自己的巴掌,“原來是打錯了,對不起你了!”
場面靜到詭異。
馮克被慕容超這麼拉着,沒有一點動靜,受之好像有理得很,毫無推辭,“只是巧合而已,不過能夠讓慕容大主管進入涪城會館我還是很高興的,不過,記住了,區區一個涪城會館大主管不是你的終點,未來路還漫長。”
區區一個省會會館大主管……
這幾個字直接讓在場的李調元等人怒火萬丈,就算是省長見到他們也不敢說這種話,李調元怒道:“不知道天高地厚,慕容大主管,你說的馮克先生真的是他?”
倒是蕭童神色稍微平靜而詫異,很多年前,他跟隨李義的時候,李義說話的口氣倒與馮克極其相似,他自然有點疑惑,只因爲說這話的人世界上實在不會很多。
翁一山也徹底確認了馮克的身份,無非震驚而已,“李副會長,這小子是個騙子,他怎麼可能有資格得到主管徽章?江州會館下面的人是怎麼辦事的?”
慕容超大怒,這個徽章是他和尚偉同時申請下來的,並且江州會館三位大主管的一致認可,翁一山這打臉也太過明顯。
“翁一山,雖然你我不上下統屬,不過我以前敬叫你一聲翁老,你最好現在把嘴巴給我放乾淨點,這事與你無關。”
因爲江州商會的這次會議過於重大,一直在國外的江州會館大主管羅耀威也在當場,他雖然跟馮克不熟,但來龍去脈也親自經手,也感到深深污辱,“翁一山,馮克先生的徽章可是過了我的手,或許你認爲江州三大主管都是騙子麼?”
“別的不敢說,就憑馮克先生的方案深合陳其甄先生的草案、針法無敵,就算他直接當上副會長的位置也是應該。”
江州商會先於整個會館發動,在提前三個月在國內經濟大政策實施之前做出應對計劃,減少的損失不能以數據計算,羅耀威深深知道其中的道理,反應自然激烈。
不過兩個人激烈的對抗,確實讓李調元有點下不來臺,“這小子自己都承認只是巧合而已,一個主管的位置給這麼年青的人是不是太過冒失了一點,不是冒失,本人覺得有點可笑。”
馮克不以爲意,駕御下屬制衡之道,向來都是他的專長,如果李調元幾個人不這樣反應,他倒覺得奇怪,微笑而已,也不想管。
翁一山看到馮克只顧傻笑,更是來氣,“居然有膽量騙取徽章,這個姓馮的小子結局不妙,兩位大主管估計也有點責任。”
馮克冷冷一笑,“這主管的徽章是我騙來的嗎?”
翁一山越想以前的事情越氣,哪裡還想什麼合理不合理,“這本來就是你騙來的!”
馮克冷笑更加強烈,字字清楚,“先前我說只是巧合,卻是自謙,本少畢竟在商業方案幫了江州會館小小一個忙,針法也不錯,當然你硬要說我騙徽章我也沒有辦法解釋,不過這位翁會長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的西山會徽章來得光明正大?”
翁一山楞了一楞,
馮克這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法子,實在太過胡鬧,“你想知道什麼?除了西山會的人誰又能夠質疑我?說到針法,你又有什麼資格?”
馮顯龍就在當場,有點不安,翁一山是西山會老人,在西山會紮根也有十幾年,步步上升。
他雖然也鄙視其爲人,不過若是說到對方的徽章的話,哪裡可能有什麼貓膩?
再說,就算他的微章有問題,也是西山會的事情,而且這人的古醫針法確實牛逼。
卻看到馮克最後表情恢復如常,“我也懶得給你廢話,一句話,敢不敢跟我賭一個?”
李調元想笑笑不出來,根本想不到馮克居然還敢打賭,“你想跟翁會長賭什麼,我倒可以給你們做個見證!”
語氣只是開玩笑罷了。
“這個簡單,誰的徽章來路不正,打賭輸了,直接給對方磕三個響頭,再學三聲狗叫,以後見了面低頭饒道走路……”
馮克直指翁一山,“尼瑪,你以前在馮家騙吃騙喝那麼多年,錢騙了不少,也得全部交出來,你敢答應?”
翁一山臉上通紅,跟這麼個小輩賭他已大丟其臉。
若不是先前對馮克怨氣太深,他不可能答應,現在這賭注卻有點大,錢無所謂,只是磕頭,學狗叫這種事情。
若是被人知道了,他再也沒有辦法在西山會混了。
“怕了?你的真微章會怕我這個假徽章,你有病吧?”馮克那欠揍眼神確實是個人都受不了。
翁一山也一樣,說起來複雜,其實簡單,他已騎虎難下,“有什麼可怕!賭資在這裡!”
那人立即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查驗銀行帳戶,給李調元看了看。
李調元一看那數字,眼神訝然,搖頭微笑,無非說翁一山下手太狠。
翁一山雙手入懷,不羈到了極點,冷眼看向馮克,倒有點看要飯的感覺。
馮克不理他。
慕容超與羅耀威早就同仇敵愾,尚偉還沒有回來,他們當然不能讓馮克丟份,紛紛解囊,“不用動用馮家的資產,一點點賭資我們還是出得起的。”
翁一山臉上現出不悅神色,不過倒不好說什麼,西山會與會館相比畢竟差了一個檔次。
他身爲分會長,慕容、羅兩人地位比他低不了多少,他不能力抗。
馮克推開兩人,卻只是把自己的手機打開,“用不着。”
手機已遞到李調元手中,李調元有點意外,這賬戶到了一定程度其實只是一堆數字而已,他已不用去仔細辯認是多少,“與翁會長相比,這裡面的錢可只多不少。”
翁一山眼皮一跳,完全不能相信,馮家的財產因爲他給耿向天治病的關係,颳了不少,現在到底是什麼數值,他也大致清楚。
這種賭資都是銀行賬戶現金,實在不能相信馮家還有他手上的數值。
馮克暗笑而已,這次出去,一路發財,紈絝們不能虧待,不過他佔現金大頭是肯定。
這種賭局金額多不過五千萬,這點他還是拿得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