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大叔對上嬌滴滴的萌妹子,不論實力高低,不論經驗深淺,吃虧的一定不會是前者。
二馬一錯蹬,僅一個照面,臺上便爆出遮天火光,絢麗的畫面使得一旁觀戰的呆霸王與塗豪心頭一顫。丫丫的,出手就是鳳凰真火,這是要逆天的節奏啊!
等火光褪去,餘煙散盡,呆霸王與塗豪幾乎是同一時間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難以置信。
“丫不會是開掛了吧!”良久,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吐槽道。
蔓蔓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饒是方春陽那樣的極火宗高手在她面前也免不了一招秒殺的下場,這看起來除了猥瑣再無出彩之處的吳樑竟硬生生吃下了一招鳳凰神火併穩穩的站住了腳跟。
霎時間,這一片範圍內只剩下倒吸涼氣的聲音,旁人並不知道蔓蔓的底細,卻也能感覺到那遮天火光所爆發的末日危機。這吳樑是個角兒。
對於圍觀者的讚歎與驚異,吳樑是很享受的,他微微眯着眼睛,臉上還是一成不變的猥瑣笑容,更是衝着蔓蔓挑了挑眉頭。
“哼!”蔓蔓冷冷一哼,貝齒緊咬,下意識的看了看腰間,紅色長袍上印了大半隻黑色手印。
旁人不知其中緣由,蔓蔓卻是十分清楚,這猥瑣大叔的兩隻黑手掌有蹊蹺!還有就是,他走上擂臺絕不是爲了什麼丹器或是長生衛,起碼這一場,他的目的只有耍流氓,蔓蔓也是在倉促之間慌了神,這才導致無往不利的鳳凰神火失了準頭。
“再來啊,小娘子。”吳樑的笑聲越發猥瑣,竭力挑戰着蔓蔓的底線。不作就不會死,吳樑這是要用生命來詮釋什麼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輕佻猥瑣的笑容直接惹惱了呆霸王和塗豪,兩人嗷嗷叫着就要衝上來把丫打成豬頭,卻被蔓蔓一個眼神止住了。
下一秒,蔓蔓的嘴角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很美,也帶着刺,就如她本身一樣。“大叔,我代我老大先謝謝你了。”蔓蔓笑道。
“什麼?”吳樑不解。蔓蔓直接用行動回答了他,一枚小小的火彈憑空而出,又拖着長長的尾焰朝着吳樑飛了過去。
樸實無華,小小的火彈並沒有鳳凰神火那般絢麗,甚至顏色與普通人家竈臺裡的火苗一般無二,無法對手無縛雞之力以外的人造成什麼致命傷害,更別說是修士。
但火彈的速度是奇快無比的,幾乎是眨眼之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火彈就在吳樑的屁股上爆開,隨之是一聲痛苦的哀嚎。
沒有致命傷害是不錯,可還是痛啊,普通火焰的灼燒尚且難耐,更別說這夾雜了火毒的小火彈。擡手,擡手,再擡手。
一枚,兩枚,三四枚。吳樑一邊嚎着,一邊擡手竭力阻擋,他這雙黑乎乎的手確實有古怪。在加入岐黃衛之前吳樑是一名工匠,經常接觸樹漆的關係,導致雙手厚大且漆黑無比,皮糙肉厚刀槍不入,也是靠着這一點才硬吃了一記鳳凰神火。
可吳樑渾身上下出彩的地方只有那雙手而已,蔓蔓是何等聰明,一眼就洞悉其中奧妙,不再着重攻擊的力度。火彈這麼多,總有一發你擋不住。除了這個因素之外,惡趣味也佔了很大比重,再有就是爲蘇寒造勢。
種種原因,蔓蔓發誓要把吳樑折磨一番,最不濟也得精神失常。眨眼間,蔓蔓已經接連打出上百發火彈,除了少數被吳樑用手掌強行撲滅,餘下的全部打在了吳樑的屁股上,於是大家就看到一個黑黝黝的大叔不斷拍打着屁股上的火焰滿場亂跑。
此情此景,當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啊!“呼,拜拜了您呢!”蔓蔓輕呼一聲,擡手,一記小火彈應聲而出,終結了吳樑猥瑣的大半生。
親眼看着屁股還在冒煙的吳樑被人擡走,呆霸王和塗豪齊齊嚥了口唾沫,轉頭看了看一旁觀戰的風無忌。風無忌如遭蛇咬,猛地打一哆嗦,道,“敢對蔓蔓小姐這般無禮,死不足惜。”
血月大陸,強者爲尊,從這番話可以見得,蔓蔓已經真正的走出了蘇寒的羽翼,真正成爲可以獨當一面的強者。
聞言,呆霸王與塗豪齊齊攥緊了拳頭,這也是他們努力的目標。贏過一場,之後有一些休息的時間,蔓蔓很正經的把兩人拉到一旁,直言道,“待會兒你們比武的時候也要學我的樣子,能不放大招就不放。”
長久以來,呆在蘇寒豐滿的羽翼之下,三人養成一種壞習慣,但凡蘇寒下令要他們出手,那就是大招的疲勞轟炸,其實在之前蔓蔓就意識到這不是什麼好習慣。
生死關頭,可沒有人等你恢復,在那個時候每一絲能量值都是至關重要的,決定生死的。
“好!”兩人想也不想,立即點頭。
“好個屁!”蔓蔓沒好氣兒的翻個白眼,欲言,又止。最終,蔓蔓也沒有把剩下的內容說出來,怕兩人不理解是一,還有就是怕他們知道了詳情就會刻意做戲,到時候被明眼人看了出來,不如不做。
接下來的比武中,呆霸王和塗豪謹遵蔓蔓懿旨,全程都是用不太堅實的基礎與對手周旋,每一場比武的時間都拖延到很長,不過比起其他擂臺也算快的了,不論是呆霸王的不動明王還是塗豪的吞噬天地,那可都是在起跑線上就領先別人幾百、幾千年的絕妙功法。
轉眼一天過去了,十幾萬參加海選的修士只剩五千出頭,這些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幾乎每一個在海選賽都有出彩的表現。
蔓蔓,三十三連勝,三十三個對手無一例外都是被人擡走的,而這些人另一個共同點是起碼半年內不能坐椅子。
塗豪,二十四連勝,十幾萬報名者裡唯一一個全程不使用法術的奇葩,當真是將蔓蔓的交代視作聖旨,一邊吃一邊打,吃出了一片天下。
呆霸王,十三連勝,這個數字比起前兩者要少了許多,可呆霸王每一個對手的下場都是精疲脫力,甚至有兩個被打到當場筋脈盡斷。
剩下的參賽者中,除了熊海威的弟子扶蘇之外,良莠不齊,上限與下限差的太遠,不乏一些被迎面秒殺的貨色,也不乏像蔓蔓他們那樣以較高的連勝場次一舉封神的種子選手。
最後,經風無忌統計,共有不到四十位有機會奪冠的黑馬,當然還有一些有潛在爆冷門機率的選手,加在一起共百十來號,這些人的材料被彙總在一起交到熊海威手中,第一天算是這麼過去了。
按照賽程,明天依舊是自由廝殺或是拒守擂臺,五千人還要大幅縮水到五百一十二人,這才能開始預賽。在吃飯的時候,塗豪終於提出了蔓蔓在白天欲言又止的那個問題,“我總覺得你還有別的目的。”
蔓蔓哭了,真的哭了,心想老孃辛辛苦苦憋了一整天,你丫總算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
“不錯,自然有別的目的。”蔓蔓解釋道,“你別看老大接連露了幾手把這些人都給嚇到了,用腳趾頭猜還是有反對聲音的,就比如那個扶蘇。”
“無恥小人,何足道哉?”呆霸王搖頭晃腦的說了一句。
“閉嘴!”被強行插話的蔓蔓顯得有些氣憤,頓了頓,道,“以前我們也不算低調,但那總歸是小範圍的高調,這次可以說岐黃城內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起,我們先刻意壓制實力,等到必要的時候一擊必殺。
這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欲揚先抑,出其不意!”聞言,呆霸王與塗豪雙手贊成的同時又驚歎不已,這等文采與細膩的心思,果真是還有一大段距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