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流蘇露出一絲詭異微笑道:“盜王天冢?呵呵,何止是知道啊,那簡直就是我家……”
“放屁?盜王天冢是你家?”
呂春秋幾乎被氣笑了,盜王天冢是上古遺留禁地,別說是冢內靈寶機緣無數,就連進入盜冢的規則都十分苛刻。
沒錯,武者若沒達到真罡境二重,是無法進入盜王天冢的,如果強行進入,會被上古神能佈下的禁止炸的粉身碎骨。
這一點,當年的呂春秋可以親眼目睹。
現在許流蘇說盜王天冢是他家?簡直貽笑大方!
呂春秋號稱盜機老祖,一身盜術通天徹底,對盜王天冢自然有彷彿家鄉般的歸屬感,不容他人褻瀆。
現在這小子口出狂言,已經觸犯到了他底線!
“小子。”呂春秋吹鬍瞪眼,氣得不輕:“你可知光憑你之前那幾句話,就夠老夫將你大卸八塊,以泄心頭只恨,敢褻瀆盜機先祖創下的百盜神地,別說是我了,倘若你敢走出去這麼喊聲一句,我保你連哭,都找不到北!”
許流蘇似乎胸有成竹道:“我當然知道,之所以這麼說,是我對盜王天冢比你瞭解。別說你年紀比我大,但可能你知道的都沒我多!”
呂春秋愣了愣,旋即譏諷大笑道:“哈哈哈哈,我瞭解的沒你多?小子,你特麼才幾歲啊,恐怕我呂春秋橫行皇域之時,你還在孃胎裡打轉呢,沒你多!我呸!”
“我警告你。”呂春秋指着許流蘇厲聲道:“若不是這小妮子在場,我不想徒手宰了你免得血腥,不然早就將你拖出去喂狗了,還敢跟我嘰嘰歪歪!”
提及盜王天冢這個地方,呂春秋彷彿是觸及軟肋般,炸毛一樣憤怒。
許流蘇對此卻不在意:“呵呵,好啊,素素,告訴這老東西。”
“嗯?”呂春秋也看向小少女。
只見素素小手不斷撥動着什麼。
許流蘇成竹在胸點頭道:“坐三觀,盜百墓,誠心叩首拜祖師,養暗器,練盜術,佛來魔阻有去路……”
“盜王之匙破千關,一重山外一重川,前方若有邪魔來,百道天機打王磚!”
素素點頭連連,喜笑顏開。大哥哥終於能看懂她的手勢了,比她任何事情都要開心!
但,呂春秋卻僵在原地,神情錯愕愈發濃郁,險些噗通跪在地上。
好在盜機老祖城府深厚,才壓住震驚沒這麼去做,可那難掩的激動和興奮,卻足以顯露!
“你,你,你到底是誰!難道你剛纔的話是真的,你也是天盜祖師爺的傳人?”
呂春秋彷彿見到珍品寶物般,雙眼灼灼!
許流蘇倒是挺害怕這老東西兔子急了亂咬人。
乾咳一聲笑道:“騙你做什麼?本少身份豈容你來揣度,走開,別亂了我和妹妹拜祖師!”
“什麼——!”呂春秋只聽到最後一句話:“你竟然能拜祖師爺!”
許流蘇笑容愈發玩味。
他知道,這個老東西算是被拿住了。
不過不可操之過急,需要穩紮穩打。
“這樣吧,實不相瞞呂前輩,之前無意冒犯,實在是呂前輩打擾了小友拜祖師爺。”
許流蘇新平心和道:“其實啊,我從第一眼看到呂前輩就知道,呂前輩再找一樣東西,想要進入我家。可惜,這東西下落不明,呂前輩纔會如此着急!”
呂春秋是門內人,怎聽不出其中門道,一下子雙掌拜握,激動着:“白衣兄弟……不,不,白衣師弟,莫非,莫非你真的是老祖宗後人?也是我極盜天派的後人?!”
許流蘇當然不知道什麼狗屁天派,但被趕鴨子上架,不得不做,故作高深:“當然了,我天派後人一向大隱隱於世,若不是看呂前輩道行,我是不會輕易透露身份的!”
“來,這位素素師姐就是我的師傅!”
呂春秋聞言誠惶誠恐,虔誠拜道:“素素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