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意?”許流蘇瞥了一眼遍體鱗傷的囚犯,擡眼看向沈傲冷問道。
“皇室要斬殺的一名叛國武修,曾經犯下了滔天罪行。”沈傲冷解釋道。
“直接處決不就好了,扔到我這兒是什麼意思?想讓我救活他?”許流蘇戲謔說道。
“公子聰慧,皇室正有此意!”沈傲冷笑着說道。
許流蘇嘴脣頓了頓,審視沈傲冷眼神,不禁笑問道:“沈指揮使莫非在跟我開玩笑?”
“當然沒有。”沈傲冷說道。
“既然沒有,這帝都緝拿的死囚落得如此下場,不正好免去處決的麻煩了嘛。”
許流蘇沒好氣道:“現在要救活?何必多此一舉?”
“哎,張公子有所不知。”
沈傲冷蹲下身子,用手提起這名死囚的下巴,後者擡起露出一張枯瘦如柴的蒼白麪容:“我們折磨了他三年,凌遲、天炸、煉人丹,花樣百出……”
許流蘇聽到他敘述,眼神掠過一絲冷峻。
“別這麼看着我。”沈傲冷揮手笑道:“只有對待一些特別的囚犯,皇室纔會動用這種刑罰,張公子切莫得罪皇室啊,不然……哈哈,說的有點遠了,咱們說回來。”
沈傲冷看着死囚的臉道:“可惜昨日動用毒刑時,不小心讓他毒入經脈,最後滲透進了丹田。張公子也知道,我們對他用刑,卻不想殺了他,所以還勞煩您將他治好,也算賣岐山皇室一個面子。”
許流蘇沒回答,神魂覆蓋囚犯身體,便對這名囚犯中毒的情況已經瞭如指掌。
看到囚犯體內毒法狀況,許流蘇心頭震驚。
岐山皇室也夠狠辣,險些毒翻此人,恐怕不及時治癒,三個時辰後便會命喪黃泉。
“怎麼樣張公子,你若肯將他救活,皇室保證不對你出手!”沈傲冷道。
許流蘇笑道:“此話當真?堂堂指揮使統領,耍人的勾當還是儘量收斂吧。”
沈傲冷笑中藏刀:“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我答應你。”
許流蘇目光看向囚犯的臉,對牆角揚了揚下巴道:“只不過沈指揮使最好帶手下退到角落,不然火焰溫度很高,我擔心指揮使會感到不適。”
“呵呵,好說。”沈傲冷起身走到牆角,兩名衛兵跟在他兩側。
許流蘇收回目光,不過意識到什麼,又看向沈傲冷:“指揮使,這件東西也暫時打開吧。”
見許流蘇伸開手上綁縛的鐵索,沈傲冷神色遲疑了一下。
許流蘇笑道:“指揮使擁有聖境修爲,還害怕我一個超凡螻蟻不成?況且指揮使做事滴水不漏,外圍必定有重兵把守,我逃不掉的。”
沈傲冷不再猶疑,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不見任何動作,三秒鐘後,鐵索應聲打開。
“神奇。”
許流蘇冷哼,目光重新落在囚犯身上,輕緩伸手漸漸放在囚犯額頭上。
沈傲冷和身後兩名衛兵,凝神戒備地盯着這一幕,不知爲何,眼神帶着一絲莫名興奮。
砰!
一聲細微悶響下,一簇緩緩燃燒的雲狀火焰從許流蘇手心冒出,暗灰色則略顯陰沉,卻散發熾盛恐怖的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