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蕭然冷厲一喝,豔麗面龐顯得有些扭曲,充滿威嚴的聲音響徹殿內,令不少人寒蟬噤若。
沈傲冷持刀侯立在一旁,面無表情。
倒是帝君朱廣玄,搖了搖頭,勸慰嘆道:“蕭然,何必如此呢,他既然身懷神火,依法治好我的傷勢,不就皆大歡喜了?”
“父皇,話可不是這麼說的。”然而,當朱廣玄聲音剛落,朱蕭然母儀之姿便盡顯無遺。
她目光盯着許流蘇淡然的模樣,眼神如寒冰般道:“道州一向尊崇神火掌控者,也遵循神火天王,卻不任容許神火掌握在外來武者手中。”
“倘若這個人是九州州主,亦或是絕世強者,道州自然以禮相待。”
朱蕭然目露刻薄之色道:“可惜了,張青衣只是隱洲的一名囚犯,還在冷牢中殺死了百毒子!”
此話擲地有聲,振聾發聵,直接傳遍殿宇角落,所有人皆是瞪大眼眸,不可思議地盯着許流蘇看。
這青年是殺害百毒子的真兇?
百毒子可是神火掌控者啊,當年,他錯殺一位岐山重要權臣,岐山本不想節外生枝。
可誰知道,百毒子變本加厲,不停拿岐山皇室的權臣試毒,才讓皇室震怒之餘,不惜和毒皇宗翻臉,也要將其緝拿歸案。
沈傲冷帶着八千道統衛出手,廢了三年功夫,纔將其擒獲至封魔冷牢。
這一關,便又是三年。
不過,雖然百毒子行徑惡毒,且和皇室結下了不解仇怨。
但皇室依舊不敢明目張膽地處決百毒子,畢竟,他可是毒皇宗赫赫有名的副宗主,若真將其殺死,會遭來毒皇宗瘋狂的報復。
所以,朱蕭然纔出此下策,將罪名扣在了許流蘇身上。
“呵呵,有意思。”文武百官之中,一名坐在司馬太炎右手邊的英武青年,目光露出一絲玩味。
“哦?”司馬太炎呵呵一笑:“雲雷,你對這個張青衣感興趣?”
司馬雲雷是他收養義子,也是鎮司驃騎將的一名青年副將,得過道州拿過很多功勳,算得上出類拔萃的天之驕子。
司馬雲雷饒有興味道:“義父,君臣壽宴,本就是依照長公主意志行事,看長公主的意思,是不想讓這個張青衣活蹦亂跳,既然如此,我打頭陣!”
司馬太炎目露一絲讚許之色,道:“不愧是我司馬家的傳人,雖然你是並非我親生兒子,卻和爲父性情相似,沒錯,這種外州來的混賬,就給殺了,一了百了!”
司馬雲雷被這麼一激,豁然起身,冷冷地揮了揮衣袖,行禮道:“長公主,我願出手!”
朱蕭然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好,雲雷可以先打頭陣!”
司馬雲雷露出一絲傲然之意,轉頭瞥了一眼鎮魔司、帝都侍郎府、禁衛軍機處等大臣的子輩們,眼神帶着挑釁之色。
這些門閥權臣後裔的青年男女們看到這一幕,紛紛陰沉着臉,默然不語。
這頭功,又要讓司馬雲雷給搶走了!
沈傲冷冷然地瞥着這一幕,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一眼司馬雲雷,內心暗道。
待會真的交手時,你就知道什麼叫天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