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流蘇點了點頭,笑道:“既然漱冥公這麼大方,我再不答應,實在有些不識擡舉了。不過我現在對南方領地一無所知,又如何能完成您交給我的任務呢?”
“再者說,小白麟只是條件之一,您別忘了,我身上還有一件天宗需要的東西呢!”
帝元玄鐵,在許流蘇身上,這個可以制約天宗的秘寶,許流蘇一直不太捨得用。
雖然,帝元玄鐵看似只是連接彼岸星空和九州大陸的通道的鑰匙,但是姬堯對他講過,帝元玄鐵牽扯着更大的秘密,這個秘密,關乎天宗高層。
如果許流蘇輕易地就把帝元玄鐵給毀了,那麼葉漱冥便成了千古罪人。
葉漱冥絕對是不會答應的。
衆人也十分好奇。
他們當然知道,許流蘇身上最有利的籌碼,便是帝元玄鐵。
而且他有沒有把帝元玄鐵帶在身上,還未可知!
“哦對了,漱冥公您非常聰明,自然也知道,雖然帝元玄鐵在我這兒,但這塊燙手山芋的價位可是非常高的,我相信天宗可以在中州一方領地稱雄,但出了中州中心地帶,不少勢力都非常想要這個寶物,我可以將它毀了,自然也能將它賣了!”
許流蘇淡淡笑道:“範清塵曾經對我說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但如果我這個小匹夫把帝元玄鐵高價賣給與天宗可以相媲美的勢力,那麼天宗就會陷入更大被動,您說是還是不是呢?”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原來如此,難怪許流蘇敢來這場‘鴻門宴’,原來是早有準備。
葉漱冥盯着許流蘇的眼睛,含笑不語。
....
就在天麟殿論道會,於江心亭如火如荼舉辦之時,彼岸的另一端,也就是九州大陸上,各路豪傑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一座恢弘的道殿之中,兩名老者揹負雙手而立。
這兩個人一個是範清塵,還有一個是澹臺胤!
也正是這二人,在一個多月前,眼睜睜地看着許流蘇從星沙海離開了九州大陸,從此以後,生死未卜。
只不過,今日的一切,他們都有目共睹!
見此,澹臺胤呵呵一笑:“光聖老哥啊,活了大半輩子了,沒想到吧,到頭來,居然被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玩弄於鼓掌之中,真是越活越迴旋啊!”
範清塵目光冷漠,沒有理會,只是道:“我聽說澹臺家族一向不允許女眷拋頭露面,怎麼,你寶貝孫女都快跟這小子私奔了,你個老不羞的也坐得住?”
“呵呵,和天宗大計相比,這算得了什麼呢?”
澹臺胤笑意不減:“這幾年啊,若非真仙殿,和漱冥老哥在外的名聲撐着,我想,光聖這個名號應該會越來越臭了!”
範清塵冷哼一聲:“這小子拿着一塊玄鐵,到處作威作福,雖然這也是我的過失,但他可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只要葉師兄把他送回九州大陸,我便會佈下天羅地網,等着他慢慢進來!”
“說得輕巧,你沒發現嗎,這小子在彼岸星空都闖出了一番天地,況且,你應該知道那邊修煉的玄力,要比這邊強大很多!”
範清塵大笑:“那又如何,他沒有修出神藏之前,我便有一百種方法逼他就範!”
澹臺胤簡直不想聽了,轉身便離開了。
道殿平靜下來。
範清塵眯了眯眼,淡淡道:“來人啊,把光明殿的聖使都給我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