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何人……”
望着離去背影,凌雨萱抿了抿脣,冰冷眼神又變成茫然。
她是秦域欽點少將王,身份尊貴。
她雖然不仗勢欺人,但常年隨父親征戰,也練就了一身男兒有的意志。
她容不得被人對她有這種低俗的冒犯。
然而,眼前此人說話古怪,竟然她越發熟悉。
凌雨萱看向手中,那嬌軀卻是顫了顫:“冰蓮花……”
冰蓮花是她此生最愛的花朵,出淤泥不染,潔淨澄明。這個秘密埋藏心底,多少人爲博她一笑,卻找不到方法。
“呵呵,原來是這樣……”
凌雨萱明白了,因爲她拾起了掉落在地的一枚黃金戰令,乃是齊雲令。
齊雲令頒佈給秦域最勇武的將族——許家。
凌雨萱千年不化的寒冰臉頰,柔起一抹動人春風,明媚笑着:“原來,你是許流蘇……”
……
一日後,重返歸元城。
回城以後,許流蘇才忘了件大事。
他沒去跟雲天鷹匯合……可惜了,許流蘇也不可能再回去,悠然朝許家走去。
一路,許流蘇聽到兩個消息。
第一,武府考覈,秦域也會派出將府世家前來,親自審覈武府考驗。
第二,血狼屠三當家屠狼爲翼王報仇,結果在許家莫名其妙消失,生死不明。
翼王和屠狼都是悍匪中的高手。
他們爲財擊殺許蒼山,結果全都嗝屁了。
一時間,歸元城竊竊私語,許家也被蒙上一層神秘面紗。
許流蘇回到許家府宅,便看見了三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靈天閣的靈山嶽,靈浩以及大管家林輕舞。
此時,許蒼山,許流蘇和幾人一同坐在許家主堂。
許流蘇歸來,許蒼山紅光滿面,可以說滿臉的笑模樣。
“爺爺的毒素已經有祛除的跡象了,而且修爲恢復了不少,看來靈老真的沒有食言。”
許流蘇目光掠過幾人,停在了許蒼山身上,眉間一抹喜色淡淡,轉頭,跪拜道:“多謝靈老相助,晚輩替爺爺謝過,大恩難以相報。”
大恩雖不言謝,但靈老此舉無疑在幫助許家。
雖然許流蘇疑惑,究竟這兩位老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但現在看,靈老是在幫助許家。
“哈哈哈哈,這麼說就見外了。”
靈山嶽含笑,衣着仍是簡單樸素,淡淡擺手:“我和你爺爺是數十年的交情,晚輩來謝,客氣了些,對我靈山嶽來說,這也算是分內之事。”
“老師……”
一旁,靈浩震驚開口:“您的意思是,老將侯的魔心血蟲毒,真的可以化解?”
許蒼山小山般身軀也微微顫抖,目光灼灼地盯着靈山嶽:“老友……真的能解開嗎?”
許流蘇平淡的眸子也閃爍一抹期待。
然而。
靈山嶽終是嘆了口氣:“完全破解,幾乎是不可能的……我現在勉強可以讓你恢復到血魂初境修爲,但若你強行運轉真元,也會有發作的一天。”
話落,都是沉默下來。
聖乾武府考覈在即。
許家樹敵太多。
許蒼山擔憂許流蘇的安危,所以只有重回血魂境修爲,才能保證許家安全。
許蒼山難掩黯然,笑容愈發苦澀。
許流蘇皺了皺眉,詢問道:“靈老,難道一點方法都沒有,我許流蘇不信,這天下有人可以用毒,卻沒人能解。”
聞言,林輕舞卻是白了許流蘇一眼。
靈老乃是秦域隱退的煉藥師,精神力深不可測。
如果靈老都說此毒難解,那麼放眼秦域,又有誰有信心破解魔心血蟲毒。
這小子怎麼這麼不知好歹。
“呵呵,許小友,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解毒一事不可操之過急,況且你爺爺的毒素深入血脈,除非……”
說到這兒,靈老停頓了。
許流蘇虛眯眼眸,亮起一道光芒:“靈老……爲何不說了,難道真有方法?”
靈山嶽愣了愣,他發現許流蘇眼神不太對勁。
“喂,許公子,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難纏啊,閣主都說了不能……”
林輕舞美眸嗔怒,這許流蘇總是讓人不省心,氣得她直髮抖。
靈山嶽可是她最尊敬的前輩,現在被許流蘇咄咄逼問,怎麼讓人不氣?
然而。
許流蘇卻是看都沒看她,直接盯着靈山嶽,眸光火熱:“靈老,您是不是想說,唯一破解魔心血毒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所謂的天地神火——異火!”
異火!
二字如驚雷炸出。
靈山嶽的眼眸原本波瀾不驚。
可在聽到異火二字時,沉寂的身子也頃刻坐正,雙眼遽然凝成兩道實質光芒落向許流蘇。
靈浩和林輕舞都是大驚,執掌靈天閣多年。
他們也對異火有天然敏感,但不知靈老爲何聽到這兩個字後,會有這種變化。
許流蘇眉宇散發迫人目光,在等待答案,若是靈老點頭,他就有破解的辦法了。
良久……
“哈哈哈哈哈。”靈老大笑起來,雙眼光芒韻韻,看向坐在主位的許蒼山,慨然嘆道:“不愧是許家之人……多少年了,這二字,在我心頭已成禁忌,卻想不到,還是許家重新將它說了出來,難道真的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