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醒了?這兩個人不會真的要打起來吧?”
寧川心中遲疑,卻不敢亂動。
看見來人,韓月心中窩的一團火再次爆發。
“又是你!”
要不是因爲這女人,自己又怎麼會出走,自己不出走,又怎麼會遇到穆天邪的調戲,不遇到穆天邪的調戲,寧川又怎麼會受傷!
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因爲袁妧。
韓月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剛剛之所以受制於人,是因爲遭了暗算,若是要真槍實劍廝殺,那穆天邪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韓月身上也沒什麼武器,將真力飛速運轉,衝向紅衣女子,右手凝聚真力,對着韓月轟然砸出。
那女人見寧川趴在地上,以爲寧川被韓月偷襲,腦袋充血,也朝着韓月衝去。
就在二人兩拳相接時,寧川的身影出現在了兩人中間。
但是二人皆是憤怒一擊,根本收勢不住,兩人的攻擊同時打在了寧川身上。
寧川北冥神功迅速運轉,將二人附着在拳頭上的真氣吸去了大半。
繞是如此,倉促間,根本來不及防禦衝擊的寧川渾身被兩拳打的氣血翻滾,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你們,別鬧了。”寧川擦去嘴角的血,對着二女說道。
見寧川受傷,原本殺氣騰騰的二女紛紛安靜了下來。
“首先,這位……姑娘,剛纔韓月並沒有打傷我,只是我裝傷而已。”寧川無奈地苦笑道。
說話間,韓月猛地踢了他一腳,引得紅衣女子怒目而視。
“還有就是韓月,這位姑娘是前幾天我跟胖子救的人,只是不知爲何,她居然失去記憶了,所以我才留她在家族裡靜養的。”寧川苦笑更濃,一五一十地把遇到紅衣女子的過程說了出來。
沒想到,這女人吃起醋來,竟是如此恐怖,這真是無妄之災啊。
“真的?”韓月一臉狐疑的看着寧川,眼中充滿了懷疑。
“當然了,不信你問胖子啊,他可以作證。”寧川信誓旦旦地說道。
“男人都一樣,他跟你穿一條褲子的,問他?那跟不問有什麼區別。”韓月雙手叉腰,罵道。
“你要信我啊。”寧川嘿嘿一笑,說道。
韓月看了紅衣女子一眼,問道:“這是真的麼?”
紅衣女子看韓月神色緩和,也不再釋放敵意,回答道:“我不知道,我之前好像是在被人追……之後……之後就在寧公子家裡。”
“這樣啊……”韓月轉了下眼睛,賊賊的來到紅衣女子面前說道:“給我去街上買一百根糖葫蘆,我就相信你。”韓月兇巴巴的對寧川說道。
寧川無語的看着眼前剛剛還一副仇深似海的模樣,這才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就如同親姐妹一般。
果然說女人心,海底針,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刻,她會不會變張臉,翻臉真的比翻書還要快,而且快很多。
“一百根,會吃壞肚子的,買十根好了。”寧川沉思了片刻認真的說道。
“那就兩根吧,我一根,她一根。”韓月笑嘻嘻地說道。
“我要兩根。”紅衣女子呆呆地說道。
“那就四根吧。”
“好好好,我去給你們買。”寧川無語地看着挽在一起的二人,心中萬馬奔騰。
給二女買完了糖葫蘆,二女折騰了半天,總算是放過了寧川。
寧川拖着疲憊的身子回了房間,剛休息了一會,便開始修煉起來,感受着天地間靈氣的遊動。
寧川盤膝而坐,北冥神功運行起來,別人吸收靈氣化爲己用,都要經過身體複雜的篩選,從而在一大片靈氣中萃取出於自己屬性相合的靈氣,這種速度簡直慢得跟烏龜沒什麼區別。
而寧川的修行方式極其霸道,北冥神功一經運轉,寧川整個人都如同化作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周圍的靈氣全部拖進寧川的身體。
靈氣一經入體,寧川便覺得自己經脈之間一陣刺痛,但隨即在北冥神功的運轉之下,化作與自己屬性相合的靈氣,運行一個周天之後沉寂在了丹田。
不知過了多久,寧川猛地睜開雙眼,他體內的靈氣已經到了一個飽和的程度。
“是時候該衝擊下一個境界了。”寧川含住一顆藥丸,那顆藥丸只是普通的補充靈氣的丹藥,是爲了防止在衝擊新境界時缺乏靈氣導致衝擊境界失敗而準備的。
一切就緒後,寧川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了最佳狀態,靈氣不斷在體內運轉,化作真元力擁入丹田,不斷拓寬着丹田的大小。
真元力運轉間,原本稀釋的真元力也漸漸變得濃稠,但是,質量的提高便意味着數量的減少。
寧川吞下含在嘴裡的丹藥,同時玄冥神功飛速運轉。
此時已經到了衝擊新境界的最關鍵的時刻。
周圍百米內的靈氣瞬間變得紊亂起來,寧川的身體化作一個巨大的漩渦,不斷拉扯着周圍的靈氣,將其吸納入體內。
半個時辰之後,寧川體內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
與此同時,寧川猛然睜開眼睛,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光芒。
“成功了!”寧川滿意地看着自己的雙手。
就在此時,寧川忽然感應到一股陌生的氣息正在靠近。
“誰!”寧川警惕地看向窗外。
此刻寧川根本來不及爲自己晉升感到高興,這個陌生的氣息不斷地靠近,而且遠比自己強大的多,竟然這麼久都沒被家族裡的人發現。
“修爲必定不俗。”寧川暗道。
就在此時,那股與晉升過後與天地融合的感覺已經消散了,寧川瞬間失去了對那股氣息的感應。
雖說不知道是誰,但是夜晚暗自潛入,想必目的不純。
寧川連忙躺下裝睡。
寧川纔剛躺下不久,就聽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腳步聲響起,一步步靠近,寧川屏住呼吸,感受着陌生人的接近,等待着陌生人走到最佳距離,然後再忽然發起偷襲,說不定能夠一舉重創對方。
黑夜裡,寧川的耳朵變得更加地靈敏。他均勻地調整着自己的呼吸,聽着幾個陌生人輕聲的談話。爲了知道這些人的來意,他也是蠻拼的。
“怎麼回事,還不是那個女人?”其中一個人低聲說道。
只聽到又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不應該啊,聽說那女人就是被這個家族的人救了。”
“可找了半天連個人影
都沒見到,是不是消息不對?”開始說話的那人已經很不耐煩了。他們差點把這個府邸給尋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出被寧川救下的紅衣女子。
沙啞聲音的黑衣男子卻在黑暗裡搖頭:“不,消息肯定是真的。或許那個賤人知道我們要來捉她,自己逃了。”
寧川可以感受到,來人絕對不止這兩個。但聽兩人說話的口氣,似乎是這羣人的頭頭。
“逃走了?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去,我也抓住她。這個賤人的命,我一定要得到!”一開始說話的長袍男子越來越氣憤,甚至連嗓音都沒有辦法壓低。
黑衣男子連忙制止:“別說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吧。”
“這就走了?”長袍男子有些不甘心,“這麼簡單就走了,可還是沒有捉到那個女人!”
“不走,難道在這裡過夜?”黑衣男子瞪了對方一眼,冷冷地說道,“我感覺這屋子陰森森的,很是奇怪。你要是不走,我先帶着人走了。”
“算了,回去就回去!”長袍男子無奈,只好答應。
就在這幾個人要踏出房門的時候,寧川睜開了眼睛,出聲了:“現在要走,是不是遲了點。你們,當小爺是死人嗎?”
“啊——”長袍男子被嚇了一跳。
“叫什麼叫,快跑啊!”黑衣男子連忙制止道。他爲什麼要帶着一個豬一樣的隊友呢?這個時候,要是鬧出了大動靜,引來更多的人,他們估計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寧川淡淡地看着那幾個人,以很快地速度要逃出去,卻並不着急。他一個翻身,迅速地站了起來。然後,如同一道光,迅速地出現了門外。
寧川回頭,笑眯眯地看着那幾個夜闖府邸的人。
“怎樣,我這府上好玩麼?”這幾個人算是撞到鐵板上了,竟然敢闖進寧家。對於寧川來說,這幾個人的膽子也太大了。
爲首的兩個男子,先是害怕,然後又鎮定了起來。不因爲什麼,他們有這麼多人,完全沒有必要還害怕寧川一個人。
“你給我聽着,如果你不放我們走,那等待你的下場就是死!”長袍男子害怕寧川搬救兵,便將醜話放在了前頭。
寧川不介意逗逗這些人:“哦?那我偏不放,你能奈我何?”
“很簡單。你可以叫人過來幫忙,但我們可以在這過程中就殺死你。我有七個人,而你,只有一個人。我們呢,到這裡來,什麼都沒拿到,完全是個誤會。”黑衣男子見寧川願意聽他的解釋,便以爲事情有了迴旋的餘地。
可寧川不過是想套他們的話而已,便和對方多說了幾句。可這兩個男人實在是不識好歹,竟然威脅說要殺他!寧川的底線被觸犯,不由得露出危險的目光。
“你看怎麼樣,可以的話我們先走了!”長袍男子以爲寧川答應了,也鬆了口氣。
寧川卻說道:“你們先別急着走,我有問題要問。”
“什麼問題?”黑衣男子戒備地看着寧川。他竟然發現自己看不出寧川的深淺來,不禁感受到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寧川開門見山:“很簡單,你們來府上做什麼?”
“我們來找一個人,她叫……”說話的是長袍男子,說話幾乎不經過大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