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德,你太輕信布魯克了!”賈德在布魯克離開後,輕輕的從簾子後轉出來,他在異能展現出的未來中看到了陳誠的計謀,深知布魯克是顆關鍵的棋子。
“哦?我太輕信布魯克了?”裡德不以爲然的應了一聲,雙眼依然閉着。
“裡德,我是在跟你說嚴肅的話!”裡德的反應顯然激怒了賈德,以至於賈德的話不自覺的加重了語氣。
“我知道,但是我想有一點你也許還不明白!”裡德微微睜開雙眼,注視着賈德,接着開口:“我是你的主子!招募手下的權力在我手中,而不是在你手中!”裡德的話顯然也帶着怒意,在他心目中,賈德管的事已經越界了。如果連讓誰當自己的手下都得聽賈德的,那麼自己這個位置還有什麼意義!
“海盜就是海盜,永遠上不了檯面!我再問你一次,你當真不願意幹掉布魯克?你不聽我的,不久的將來就是你後悔的時候!”賈德孤傲的站在裡德面前,語氣裡沒有絲毫的尊敬。
“賈德,別太放肆了!你的命還在我手裡!你給我老老實實的搞股市就足夠了!”裡德猛的站了起來,眼裡冒出一陣兇光,起伏的胸口在告訴賈德,他心中的憤怒!
賈德聞言,心中久久不能平伏,自己如此般的話都沒能讓裡德改變心意,難道未來是無法改變的?賈德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他心中不甘,他要逆天改命。
裡德目睹着賈德的表現,手悄悄的按在了刀柄上,眼裡的怒意反而消退了,有的只是彷彿不屬於人類的冷靜。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賈德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他想明白了,如果自己要跟陳誠決戰,就必須依賴眼前的裡德。想通了這些,賈德轉過身子,走出了房間。
“哼,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都分不清楚誰是主子,誰是奴才了。雖然你說的話有幾分道理!”裡德望着賈德消失在視線中的身影,自語着,眼裡透出一陣寒意。
“讓我進去!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麼?”
“不管你是誰,沒有裡德先生的手諭,誰都不允許進入這大牢!”
牢房前此時發生了激烈的爭吵聲,布魯克的彎刀已經出鞘,臉上的怒意熾盛,而看守牢房的海盜同樣是吧彎刀對準着布魯克。原來,布魯克在裡德的大本營內轉悠了大半天,突然發現這裡的守衛異常森嚴,頓時意識到這裡面有古怪。想着陳誠給自己的承諾,布魯克決心要立個大功。
“好,好,好!看來這年頭布吉船長倒臺了,都沒人認識我布魯克了!”布魯克緩緩逼近這些海盜,握着刀柄的手不禁加了幾分力道,眼裡透着令人心寒的兇光。
“你別太囂張了,這裡可是裡德先生的大本營!”守衛的海盜鬢角滴下幾粒汗珠,強裝鎮定的喝止着,手中的彎刀卻在發抖。
守衛的海盜的話讓布魯克心中打了一個激靈,腦中靈光一閃,他想起了自己懷中那塊令牌,於是收住腳步,從懷中摸出令牌亮在這些海盜面前,神色鎮定。
“是裡德先生的信物至尊令!”守衛的海盜看清令牌後,紛紛丟下手中彎刀,跪倒在地上,頭不住的磕着地面。
“那我現在能進去沒有?”布魯克得意的看着眼前的海盜們,心中有說不出的快意。一秒鐘前還在跟自己對持的海盜,如今像狗一般乞憐着。
“至尊令在手,大人您去哪都是暢行無阻的!”守衛的海盜恭敬的回答着,心中卻在暗罵,你有至尊令不早拿出來,害的勞資白忙了一場。
布魯克笑了笑,昂首闊步的走進大牢,心中卻驚異着,因爲連他這種二百五都看出了,裡德的野心是什麼,起名至尊令,不是針對海盜王,那是什麼。
當布魯克看到大牢裡的人後,心中更是詫異,因爲他看到了風華絕代的蔣心月和一臉落魄的吉爾。爲什麼裡德放了四大船長,卻惟獨沒有放走吉爾?還有,這美女着實也太美了,跟張綺蘭她們有得一拼了。不知不覺中,布魯克好色的本性又上來了。
“你想幹什麼?”蔣心月恐懼的望着布魯克,她感覺到了布魯克眼裡的**,雙腿本能的蜷了起來。聲音在不住的發抖,這一下,更引起了布魯克心底的征服。在布魯克步步緊逼蔣心月的時候。身旁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
“那是裡德欽點的女人,你布魯克也敢動?”布魯克心頭一愣,循聲望去,發現一臉落魄的吉爾不知道什麼時候,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在這一霎間,布魯克恢復了理智,當初因爲好色,已經得罪了陳誠,導致吃不了兜着走,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犯同樣的錯誤了。
“你爲什麼要提醒我!”布魯克被吉爾笑得心底直發毛,心虛的問着。
“因爲我想你幫我東山再起!”吉爾充滿自信的笑着。彷彿此刻他不再是階下囚,而是當初那個赫斯基船長身邊呼風喚雨的頭號智囊。
“哈哈,就你一個囚犯,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布魯克放肆的笑着,眼裡充滿了不屑。
“就憑你的命!”吉爾不以爲意,依然鎮定自如的說着話。
“什麼意思!”布魯克心底一緊,他本來就有點心虛,現在再被吉爾一嚇,臉上直接露出了膽怯的表情。
吉爾把布魯克的表情全收在眼底,心知自己把寶押對了,這布魯克果然是偷偷來這個大牢的。既然如此,吉爾念頭一轉,緩緩說道:“布魯克,你能來這個大牢,想必是有裡德重要的信物,但是,裡德爲什麼會如此輕易的把信物給你,你難道沒想過?”
吉爾的話讓布魯克後背上冷汗直冒,話說到這份上,布魯克自己都知道後面的意思了,裡德分明是不信任自己,想看清楚自己的真正來意。想到這裡,布魯克想起了在金銀島上做叛徒的下場,手心就不住的在冒汗。
“想知道怎麼保命麼?”吉爾笑盈盈的問着布魯克。
“你需要我做什麼!”布魯克知道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寒聲問着。
“我需要你幫我聯繫陳誠,我需要跟他聯手!”吉爾神情頓時間無比慎重,此時此刻,他唯一的翻盤希望就在陳誠這個最強閒人身上了。
“聯繫陳誠?你不知道我跟他仇深似海麼!”布魯克竟然突然間腦子不犯渾了,眼神裡帶着謹慎。
“你只要派人告訴他,我有辦法救出這個叫蔣心月的女孩,他自然就願意跟你聯手!”吉爾說完,指了指角落裡的蔣心月,原來在被關押哦時間裡,從蔣心月斷斷續續的話語中,他猜出了這個女孩跟陳誠的關係不淺,就下定決心賭一把。
布魯克心中流過一絲淡淡的失落,怎麼天底下的絕色佳人都跟陳誠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太不公平了。嘴上卻低聲說:“好,你可以告訴我如何保命了!”
吉爾神秘的笑了笑,在布魯克耳邊低語了一陣,布魯克不住的點着頭,然後匆匆離開牢房。在剛出大牢的時候,布魯克就發現了裡德帶着數十個海盜在門口等着他。心中一苦,果然被吉爾猜中了。
“布魯克,還有點什麼要對我說的麼!”裡德凝視着杯中搖晃的紅酒,漫不經心的說着。他的確對布魯克有着一絲不信任,所以才如此輕易的把至尊令交給了布魯克。而布魯克的行爲,也證實了裡德的想法。
“裡德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布魯克故作不明白的詢問着裡德。
“你探聽我的秘密有何企圖!”裡德這一次,似乎耐心十足。
“探聽秘密?我只是聽說裡德先生弄到了個絕色美女,我忍不住”布魯克尷尬的說着,手輕輕的撓了撓頭髮。
裡德遲疑的望着布魯克,布魯克好色的本性,他是早有耳聞,但是裡德是個謹慎的人,念頭一轉,隨即冷喝:“把這個陳誠的奸細給我綁了!”
“裡德先生,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對您可是赤膽忠心呀!”布魯克大聲嚷着,語氣分外淒涼。心中卻在咒罵吉爾的主意不管用。
“用刑!”裡德輕描淡寫的丟下話,手下立即搬出個火爐,上面有幾塊燒紅的烙鐵。
“冤枉哪!”布魯克心底一顫,口中依然抗議着。
“現在坦白,我給你一條活路!”裡德彷彿沒有聽到布魯克的抗議一般,自言自語着。
“我真的不是奸細!”布魯克心底一橫,決心死不鬆口了。叛徒的下場太可怕,他寧願賭一次裡德沒有真憑實據。
裡德的手下聞言,火紅的烙鐵狠狠的印在布魯克的胸口,那陣陣燒焦的肉味隨即散發出來,布魯克殺豬般的嚎叫聲蕩向四周。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布魯克胸口上已經有了十餘個焦黑色的烙印,但嘴上卻沒有絲毫鬆口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