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裁判宣讀的結果,陳誠緩緩的直起身子,回頭向羅斯投去一個自信的笑容,自己總算是成功的完成了任務,而剛纔的結果也表明了,自己的確恢復了部分異能。
“好樣的,我果然沒有看錯人!”羅斯強行壓抑着自己激動的心情,很有風度的握住了陳誠的手,自己的女兒總算有了一個好歸宿,雖然如今看來,陳誠這小子的桃花債有點多,但是這無傷大雅,只要出點錢就能讓這些女孩離開陳誠。
在陳誠輕輕走下游輪之際,琳娜興奮的撲入了他的話裡,那張掛滿淚珠的俏臉讓陳誠心底升起幾絲憐愛。遂輕輕的擦去懷中琳娜眼角的淚花,柔聲安慰着:“傻瓜,哭什麼,我不是沒事麼!”
“娜兒,我打算明天就爲你們舉行婚禮,你以後再也不用每天擔驚受怕了!”羅斯輕輕的拍着愛女的肩膀,眼裡全部是慈祥的父愛。自己拼搏一生,能爲女兒找到一個好歸宿,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琳娜點了點頭,眼角餘光卻發現了張綺蘭等人臉上的難堪,特別是那份怨毒的目光讓她心裡一顫,這幾個女孩不會要對自己不利吧?想到這裡,仰着頭朝陳誠撒着嬌:“誠,你今晚開始就一直陪着我好不好,我一秒都不想和你分開!”
“好,好,好,你這小淘氣,我不跟你分開!”陳誠心裡一暖,輕撫着琳娜的秀髮,心裡滿是感慨,家的感覺,多久沒有感受過家的感覺了?陳誠驀然間發現自己依戀上了琳娜。回想起當初跟李心月一起的點點滴滴,嘴邊揚起了幸福的笑意。
琳娜心中飄過一陣竊喜,偷偷的望了自己的情敵幾眼,暗想:誠一直跟我在一起,我看你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不要怪我狠心,在女人心裡,永遠都是隻想能獨佔愛人的。
當夜,獨坐在房間窗邊發呆的蔣心月,心裡充斥着嫉妒和恨意。爲什麼,爲什麼陳誠會決定娶琳娜,就因爲她家裡有錢麼?猛然間,窗口飛入一個小紙團。蔣心月被嚇得立即跳了起來,慌忙把頭探出窗外,仔細的搜索了一番,然後遲疑了許久,終於還是緩緩打開紙團,紙上那熟悉的字跡讓蔣心月臉色微微一變,手心不停的冒着冷汗,因爲紙團上赫然寫着。
“在婚禮上暗殺掉琳娜。破壞這場世紀婚禮是你唯一的使命!”
看着這熟悉的筆跡,和裡面的一小包藥粉,蔣心月心底在掙扎着,當初收養自己的叔叔要自己暗殺情敵,這是爲什麼?難道是因爲知道自己喜歡陳誠?但即便是這樣,要暗殺琳娜談何容易?如果這事被陳誠發現了,自己又該如何自處?當初叔叔讓自己把牌出賣給李元的時候,她就曾猶豫過,但爲了報恩,她還是出賣了陳誠,那時她打心眼裡認爲,輸一次比賽沒有什麼大礙的。但如今讓自己殺人,她真心沒有那個膽量。
“心月,我方便進來麼?”門外傳來個悅耳的女聲,蔣心月慌忙把紙條抓成一團,緊緊的扣在手心內,捋了捋額頭的秀髮,輕輕的打開了門,嘴裡打着招呼:“是綺蘭姐呀,這麼晚了,有事麼?”
“是這樣的,那死肥豬明天要成爲別人的丈夫了,我心裡有點糾結,來跟你聊聊天!”張綺蘭邊說邊走到蔣心月的牀邊,輕輕的坐了下來,臉上佈滿了陰霾。蔣心月聽到張綺蘭的話,心裡也是一窒,情緒更爲低落了。是呀,明天自己就要跟陳誠保持距離了,一想到日後的以禮相待,蔣心月瞬間被悲傷包圍了。
“心月,你也很不甘心對吧?我看得出,你也很喜歡那死肥豬!”張綺蘭觀察到了蔣心月的表情,勉強擠出了幾分笑容。
“綺蘭姐,不甘心也沒有辦法了,愛人要結婚了,新娘不是我,當初在金銀島走過那麼多的風風雨雨,最終還是沒能在一起,我想不通,命運爲何要如此戲弄我們!”蔣心月無奈的搖着頭,雙眼呆滯的望着窗外,一直被命運戲弄的她,曾經爲了愛勇敢的踏出了小鄉村,但是一路上的擔驚受怕卻換來這樣的結局,她徹底的被打垮了。
“是的,要怪只能怪我們沒有琳娜那麼好的家境,否則我肯定會去跟她爭一把。憑什麼我們要先來後到,讓她捷足先登!”張綺蘭狠狠的錘了下牀墊,咬牙切齒的埋怨着,眼裡同樣流露着強烈的無力感。
張綺蘭的話深深的打動了蔣心月,手心裡藏着的紙團上的指令浮現在她眼前,如果琳娜死了,那麼自己就能有機會拉回陳誠了,那自己的付出就有回報了。當這個念頭一旦突破了理智底線,就猶如熊熊烈火一般,讓蔣心月逐漸陷入了誤區,心頭的怨恨與不忿徹底的佔據了她的腦海。被愛情衝昏了頭的蔣心月開始思考着明天如何殺死琳娜。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蔣心月嘴角揚起了殘忍的笑意。
張綺蘭發現了蔣心月表情有些不對勁,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嚇得她慌忙伸手在蔣心月眼前晃了幾下,訕訕的問了句:“心月,你沒事吧!”
“我沒事,綺蘭姐,我累了!”蔣心月下達了逐客令,張綺蘭深深的望了蔣心月一眼,離開了臥室。隨着關門聲響起,蔣心月打開紙團,喃喃自語着:“琳娜,我一定不會讓你如願的!”
“誠,明天我就要成爲你的新娘了,這一切都是真的麼?”琳娜在臥室裡緊緊的抱着陳誠,囈語着。
“當然是真的,否則我幹嘛那麼賣力的去參加那個什麼撈子的世界賭王爭霸賽,爲的就是配得上你這個千金大小姐呀!”陳誠貪婪的嗅着琳娜身上飄來的芬芳,這一刻,他彷彿回到了當初那個溫馨的家。一顆漂泊已久的心終於是感到疲憊了。
“我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我們的婚禮不會如此順利!”琳娜輕輕的咬着陳誠寬厚的肩膀,指甲深深的嵌入進了陳誠的腰部,想起白天張綺蘭她們眼裡的怨毒,她內心非常不安。陳誠眉頭微皺,他感覺出來琳娜心裡頭的不安,只得輕輕的撫摸着琳娜那光潔白皙的背部,輕聲安慰着:“傻孩子,別胡思亂想了,你這叫婚前恐懼症,我們的婚禮會如期順利的進行的!”
琳娜在陳誠的安慰中緩緩的睡去,陳誠輕輕的吻着懷中伊人那絕美的容顏,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次日中午,羅斯的別墅裡站滿了社會名流,政界要員。陳誠看着這些平時都見不到面的達官貴人,心裡頭在不停的感慨:這商業寡頭羅斯的面子就是大,今天到場的貴賓無一不是名動一時的風雲人物,這些人可不是有錢就能請到的。心中的自豪感油然升起。
“琳娜姐,我敬你一杯,祝你跟誠白頭偕老,永結同心!”蔣心月握着兩杯紅酒遞給琳娜,滿臉笑容的說着祝賀詞。琳娜遲疑的望着蔣心月,心裡頭猶豫着,她不敢相信蔣心月,在金銀島上,在海上漂流的日子裡,她很清楚的看到蔣心月對陳誠有多深的感情,她無法想象,這個女孩會真心祝福她。
“怎麼?琳娜姐不願意接受我的祝福?”蔣心月皺着眉頭,手裡的紅酒分外顯眼。新娘不願意接過祝福的酒,對於送祝福的人而言,是非常具有侮辱性的。
“當然不是。”琳娜接過比較靠近蔣心月胸口的那杯酒,輕輕的碰了下杯,隨即一飲而盡。蔣心月接過空蕩蕩的酒杯,笑容是如此燦爛,隨即緩緩走近賓客當中。琳娜心裡盡是疑惑,難道這個女孩當真如此看得開?但是自己又看不出有什麼異樣,隨即把心中的疑問拋之腦後,快步走到陳誠身邊,親熱的挽起了愛人的手臂。
而躲在暗處的蔣心月則偷偷的笑了,心想:能挽就趁早多挽會吧,一會你就該去見上帝了。而陳誠此刻也是大方的摟着琳娜的芊芊細腰,熱情的跟賓客們閒聊着。
眼看婚禮即將開始,琳娜的臉驀然蒼白起來,額頭冒出大粒大粒的汗珠,挽着陳誠的手臂在不住的顫抖。陳誠敏銳的發現了琳娜的異樣,慌忙喊着:“來人吶,快來看看我妻子怎麼了!”
羅斯聞言,臉色一沉,心底浮起不祥的預感,打了個手勢,頓時有兩個名醫從人羣中走出,當看過琳娜的表情後,臉色頓時異常難看,附在羅斯耳邊說了幾句。
“什麼!那你們還在等什麼!快送去醫院!”羅斯聞言,狠狠的跺了跺腳,朝着醫生怒吼着。因爲醫生告訴他,琳娜中了一種詭異的劇毒,必須立即送往醫院搶救。心裡異常的糾結,自己千防萬防,卻還是被索羅神不知鬼不覺的破壞了婚禮,這毒究竟是怎麼下成功的!羅斯想着想着,目光不住的搜索着在場的賓客,心裡在一個個排除對象。殺意也在這個時候一點點佔據着他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