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關於這個問題,得分情況。我白天是人,晚上是禽獸,哈哈。”小強看到二女這麼二的表情,他表示很滿意。特別是那個徐鼕鼕,一張臉跟結了霜一樣,怎麼看怎麼不舒服。“瞪着我幹什麼?這天就黑了,快下山!你,擺出一張臭臉幹嘛呢?我有逼你咩?瞪着我幹啥,你想幹啥?再瞪,老子先奸後殺,再奸再殺!”
徐鼕鼕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卻一點也沒妥協的意思。一對細長眼冒出絲絲兇光,瞪得小強渾身發毛。這傢伙敗退了,得兒一聲,大步流星下山。在懸崖那裡,泊着數臺豪車,準備迎接小強的歸來——
豪車先後下來的是一流集團老總煌冬草,她臉上戴副墨鏡,一如既往的熟女、高高在上的霸氣以及一種成竹在胸、任憑風吹雨打的淡定。紅罌粟集團公司老總洛青寧也來了,相比煌冬草深藏不露的女王氣質,這個少婦更外向一點,也更加具備從父輩頂替來的女二代特有的神情傲慢,伴隨着她在不幸婚姻上的苦大仇深,洛青寧的一舉一動都驗證着拒男人於千里之外的意思。
跟着洛總下車的還有兩名青春靚麗的女孩,她倆就是消失已久的洛晨丹和平麗雯,兩個小女生髮育得有些過分,豐滿風騷,從當年的青黃不接到如今成年的大姑娘,但是呢,兩極品女的性子是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樣,一如既往的,一個任性腦殘,一個兇蠻霸道。
旁邊那臺瑪莎拉蒂,坐着霹靂火軍團的老大、華南大第一美女校花李杏彤。李杏彤明眸善萊,相貌上沉魚落雁,堪稱是今古數一數二的紅顏禍水,文武雙全,美貌和智慧集於一身,她一時像春風,溫暖大地,一時像大海,深不可測,一時又像兇獸,動不動張牙舞爪。
她有讓人害眼紅病的豪門家世,有冷靜智慧的頭腦,有領袖羣雄的鐵腕,有超強的行動力以及說一不二的霸道果決。鎮東洋被救回來,她是最不在意的一個,要不是冬草師父極力勸說,她才懶得動身呢。
小強在她的眼裡已變成一個超級無賴加混球,他身上那種農村人特有的小家子氣和只顧眼前的短視是她最不能容忍的。她已經將此人加入了黑名單,今番趕來,等待他的不是美酒,而是決裂。
夕陽的餘輝在入夜前的白門嶺鋪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金秋十月的山風已有些寒涼,不時飄來了落葉,一片一片,給人肅殺的感覺。
李杏彤坐在車內不動,看去嫺靜極了,大家閨秀狀,全身上下仍舊是令人瞠目結舌的名牌,高檔卻不顯花哨,幾十萬元的進口貨穿在她身上,就像好馬配好鞍一樣的自然。她的跟班丫頭山麗麗按捺不住興奮的心情,一腳跳下車,燕兒蝶兒,上山找強子哥來了。
就在這時,從白門嶺的山道上一氣又開過來五六臺車。原來是鎮東洋在櫻桃溝的頭號情婦張藍英率領郭紅花、小百荷、夏蘿裙、梅英、姬彩蘭、十鳥櫻、張菲豔、巫春香、李梅、張綠萼、蔣杏兒以及機師上官綰綰。功夫教師小嘉玲也來了,李杏彤手下第一打手龍美鈿開着超級機車也殺了過來。一時間白門嶺上,奼紫嫣紅,衆美濟濟一堂,飄蕩着一陣陣醉人的脂粉香氣。
十多個女人剛剛下車,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就比如最不愛打扮的俏寡婦郝也把壓箱底的名貴鮮衣穿出來了。
只見懸崖唯一的豁口上,出現一個蓬頭垢面的高個青年。高個青年身穿風衣,風衣卻髒兮兮的,乍一看,簡直就是個落魄無着的流浪漢。這“流浪漢”
一出場,崖下苦苦期盼的一大票女人頓時間炸了禍,有的啊,差點暈倒,有的歡呼雀躍,有的興奮無比,更多的是就好比餓狗見到肉一樣,發瘋一般地直撲上來。流浪漢鎮東洋做夢也想不到山下聚集了這麼多女人,而且絕大多數是跟他靈肉交融過的,都是他的女人!
這傢伙蔸眼見到那輛熟悉的瑪莎拉蒂,眼前一黑,心說我草,我幾乎所有的女人都來了,那個兇蠻霸道的小魔女要是當衆要帳或者重蹈覆轍一出裸奔戲,那我小強一世英名完蛋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矇混過關再說。他心裡打好算盤,突然眼皮一翻,推金山倒玉柱,暈倒在地上——
“小強,醒醒!”就聽張藍英帶着哭腔喊道。
然後一大票女人刷的圍攏過來,個個神色緊張,七嘴八舌呼喚着他的名字。
小強閉着眼睛裝死,打算在李杏彤面前矇混過關的。這傢伙那麼死要面子,萬一李大小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跟他討帳,榨出他衣袍下面的小來,那不是顏面掃地?他一裝死,原以爲能博得女人們的一掬同情淚,但是,十幾個女人一窩蜂地撲上來,堆柴火一樣,差點沒把吃貨給活埋了!
只見無數雙手打着愛的名義在他身上又掐又捏,又拉又扯,憋得吃貨簡直喘不過氣來了。更讓他鬱悶的是,不知是誰的大屁股犯賤,竟然一屁股跌坐在吃貨的臉上,把他口鼻都捂實了沒辦法呼吸。吃貨很想把這該死的屁股推開,又擔心被人識破西洋錦,當下氣得啊,要不是他會一點胎息功,這條小命怕就交待在這裡。
顯然,這些女人爲了取悅他,在不經意的情況下展開了瘋狂的搶奪。就這樣,我們的鎮東洋變成了唐僧肉,只要是妖精,都想吃一口。
青天白日,我被性騷擾啦?是哪個敗家娘們乾的?尼瑪女人太多了有時候不是什麼好事,她們一爭搶,把我切作八塊,都不夠她們分的。這傢伙在心裡大罵的當兒,突然,怦的傳來一聲槍響!槍聲響過,想要搶走鎮東洋的女人們立即噤若寒蟬,刷——一齊嘴巴半張、傻乎乎的扭臉看着那個開槍的人。
開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大小姐帳下那個首席打手龍美鈿。龍美鈿放肆地吹了吹冒煙的槍口,翻白眼道:“看看,看看,我們女人的臉都給你們丟光了。一個潑皮無賴,這也要搶?你們想男人的話,可以找姑奶奶我啊,我給你們一人配一個!”龍美鈿這話一出口,很快就發現不對勁,大姐頭正狠狠地瞪着自己呢。她才意識到自己說話的口氣太大了。
小強聽了此言,差點沒暈過去。他心說我草,哪裡來的癩蛤蟆打哈欠,這麼大的口氣啊。
就連聞風不動的煌冬草都看不過眼了,她一擡腳走到李杏彤面前,板着臉不悅的道:“龍美鈿,你是什麼東西,敢用這種口氣埋汰我家小強?他是潑皮無賴,你是什麼?”
李杏彤是煌冬草的入室弟子,開過拜師儀式的,師父發火,她不能無動於衷。對着親信一頓劈頭蓋臉的訓道:“真是的,教過你多少遍,禍從口出。你是豬腦袋嗎?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那什麼,你說錯了話,掌嘴!”龍美鈿第一次聽見老大用這麼重的口氣教訓自己,當即鬧了個大紅臉,委屈得跟個受欺負的小媳婦似的。憋着一張嘴認錯道:“煌總,我錯了,收回剛纔的話!”說完,叭,自打了一個響亮耳光。
“師父,美鈿一向是口無遮攔,她直腸子一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她吧!”李杏彤堆笑道。
李大小姐親自出面,煌冬草也不好說什麼了,就坡下驢道:“看你面上,這次就算了。以後對小強客氣點!”說着她也就退回到一邊。這麼多女人搶奪小強,她不擔心小強的安危,因爲她知道那傢伙壓根就沒事。她樂得在一邊看熱鬧呢。如此壯觀的場面,就是放在男尊女卑的古代,也是難得一見。
李杏彤道出了真章:“你們誰都別搶。鎮東洋經歷九死一生回來,身體虛弱,急需看醫生。剛好我的家庭醫生今天來了,還是讓鎮東洋去我家吧!你們聽清楚了,不是我李杏彤要搶他,我並不稀罕他什麼。只是這人有一筆帳,我要跟他算!就是這樣!”
李大小姐冷冷的說完,暗叫倒黴,原打算當着這些女人的面,正式宣佈跟小強決裂。反正父親也肯點頭了,正好趁此難得的機會,把這個大混蛋趕出李家。順帶呢,當衆羞辱他一番,好報一箭之仇。
臺詞她都背好了,哪裡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該死的大無賴竟然在節骨眼上昏倒!這下倒好,人家都昏死過去了,她假如還要說那些絕情無義的語言,勢必招來落井下石的非議。李杏彤一向非常的珍惜自己的名聲,這種損人又害己的事情她是不會幹的。
如此一來,這傢伙就逃過了一劫。他是好過了,李大小姐心裡的怨氣卻有增無減。早先的時候,她曾經答應過東方姨的撮合,儘管答應得有些勉爲其難,可她願意先跟小強處一處不是。哪裡知道,姨出面撮合還沒多久,八字都還沒一撇,那傢伙翹起了尾巴,別說呵護她愛她,還跟她玩了一出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小人把戲。剛剛好這種事,是拜過關二爺的李大小姐最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