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間,距離那一場驚世大戰,已是一年過去了。
但唐日天這個名字,卻沒有被人遺忘。
他作爲一個傳說,一個神話,一直在第九洲流傳,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成爲了年輕一輩的偶像。
就連那些剛開始修行,才引氣初期的少男少女,也都聽說過這個名字。
不時的,會有人談論起他,討論着他的下落。
有人猜他是去了第一洲,有人猜是去了第二洲,具體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
這一年多,也沒有一點消息。
那些能夠接觸太虛界的人,倒是知道前段時間出了個封王之爭,想必這唐日天也參加了,但結果如何,他們並不知道。
因爲到現在爲止,太虛界也沒有公示。
“我看啊!他是死了,他雖然妖孽,但那第一洲,第二洲有更妖孽的人,碰上了只有死路一條。”
斷劍山,還有風伯部那些人不無惡意地揣測着。
他們巴不得這小子死了,一了百了。
對此,倒是沒多少人相信。
但究竟如何,也沒人知道。
而南平城,早已發展成了邊陲最大的城池,數度擴建,規模擴大了數倍,但最中心的建築卻沒變。
那一座日天閣,成了那些仰慕者心目中的聖地,天天都有人過來朝聖。
而那座日天谷,也同樣保存了下來,成爲了聖地。
這一天,南平城前來了一個人,年約四十來歲,一襲白衫,面目有些儒雅。
他站在高大,嶄新的城門前,表情有些發愣。
“這……是南平城?”
他喃喃一聲,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怔了許久,他失笑一聲,隨着人潮,步入了城中。
寬闊的街道上,人來人往,擁擠無比。
一眼掃去,他便見到了不少同樣打扮的年輕人,全都是同款衣服,同款法器,連發型都是差不多的。
而那法器,則是個碩大的金鼎,就這麼被他們背在身後,異常扎眼。
但是,周圍的人像是司空見慣了,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我靠!”
他看得有些瞠目結舌。
路過賣法器的店,門口架子上,就擺着這種鼎,旁邊標着:日天同款。
“日天同款?”
他嘴角抽了抽,表情有些古怪。
店員見了,打量他一番,露出幾分嫌棄之色,道:“這叫潮流,懂不懂!可好賣了,一天至少能賣幾十個,有時候能賣幾百個。
“這四個字你沒看到嗎?日天同款,那個唐日天背過的鼎。”
“現在你沒有這樣一個鼎,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說你崇拜唐日天!像你這種老大叔,那是不會理解的。”
中年人面色越發古怪了。
他嘴脣張了張,似是要說話,但最終還是轉身走了。
緊接着,路過服裝店,還有日天同款衣服,生意相當好。
他駐足看了看,越發失笑。
最終,他來到了城中央。
這裡堵了不少人,全都圍在日天閣門前,興高采烈地觀看着。
“那個就是日天閣啊!終於看到了!你們不知道,我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從北域過來的,就爲了來這裡看一眼。”
“嗨!你這算什麼,我花了一個月呢!厲害吧!”
人羣很是熱鬧。
他們不斷擠入日天閣,觀瞻,遊覽一番,再是出來。
唐昊也進去看了,昔日的日天閣,只剩下一個空殼了,桌子,椅子,甚至門窗都被拆走了。
轉了一圈,他跟着人羣走了出來。
在日天閣旁邊,還有不少人擺着攤,上面擺着各種物件。
仔細一看,都是什麼日天同款酒碗,日天同款筷子,標價還不低。
而買的人也不少。
唐昊翻了個白眼,終於忍不住道:“這個唐日天,真的這麼有名麼?”
此言一出,四下登時一靜。
所有人都轉過身來,用看怪物一般的目光看着他。
“怎……怎麼了?”
唐昊愣了愣。
“哈哈哈!他連唐日天都不知道,這是哪來的鄉巴佬啊!”
“大叔,你是幾年沒出來了?”
接着,四下暴起一片鬨笑聲。
“大叔,我跟你說,現在第九洲基本沒人不知道這位的,他可是咱們第九洲的神話,不知道多牛。”
他們爭相沖唐昊喊道。
“神話?”
唐昊又是苦笑了一聲。
接着,還有人湊過來,遞給他一本書,封面上五個大字,簡直閃瞎了他的眼。
唐日天正傳!
翻開一看,媽的,全是瞎掰的,誰他麼出生的時候,還天降異象了,瞎扯!盡是瞎扯!
唐昊完全看不下去,把書一還,他就走了。
從另一個城門出去,便是日天谷了,人更多,很多年輕人,也有不少大叔,大爺,身邊都跟了些年輕人。
“乖徒兒,來,在這裡拜拜,沾點運勢,說不定你也能成爲唐日天那樣的絕世天才了!”
“兒啊,你要爭氣啊!要向這位唐大天才學習!以後將家族發揚光大!”
那些大叔,大爺拉着身邊的年輕人,諄諄教誨着。
谷中到處是人,非常熱鬧。
唐昊轉了一圈,觸景生情,頗有些感慨。
一晃眼,竟然就一年過去了,他已經一年沒回去了,也不知道地球那邊怎麼樣了,香怡姐她們還好麼?
他有些迫不及待想回去,但看了看,還是忍住了,人太多了,不好打開通道。
他回了南平城,尋到以前常去的一家酒樓,走了進去。
坐下喝了會兒酒,就聽四周有不少人談起了他。
“還真是出名啊!”
他嘆了口氣,本以爲一年過去,這裡人應該忘得差不多了,可沒想到卻是更加有名了。
過了一會,突然有人一拍桌子,喝道:“都給我閉嘴,什麼唐日天,什麼神話,根本就是個笑話!”
霎時,酒樓一靜,所有人都轉身看去。
看清之後,他們神色一怵,露出了幾分忌憚。
那一座做了四人,清一色黑衣,揹負古劍,衣袍上紋着一斷劍,正是來自中域的超級勢力斷劍山的標誌。
說話之人年約三十來歲,身形魁梧,氣勢深沉,竟是結嬰期的高手。
“那個唐日天,算個屁!要不是借了外物之力,他能擊敗我斷劍山掌教?一對一,我都能殺他!”
此人一拍桌子,張狂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