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山,坐落於中域東南部。
這一日,道道光華自各方而來,齊齊涌向了元始山。
元始峰上,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今日,卻是元始山太上長老,靈清子五百大壽的日子。
天剛矇矇亮,便有賓客來了,一直絡繹不絕,搬山宗,聚寶山這些大勢力都來了,甚至於,連老對頭帝家也來了。
中域有點名氣的勢力,散修也都來了。
元始山上,一片喧囂熱鬧。
近了正午,到來的人越發多了,一道道光華落下,山門前,等待進山的人都排成了長隊。
這裡是元始山,誰也不敢造次,都乖乖地排着隊,等着遞上請帖入山。
衆人也很安靜,沒人大聲喧譁。
突然,自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嘀嗒嘀嗒的馬蹄聲。
不少人被這聲音吸引,轉身看去,便是愣了愣。
在那方向,一匹馬載着一人,顛簸而來。
之所以愣,是因爲那馬有點醜,還很普通,就是一匹凡俗中的馬。
“嘿!這誰啊?”
“哪來的奇葩啊!”
他們登時樂了,喊了起來。
更多人投去目光,皆是發出陣陣鬨笑,只覺這實在是個怪人。
今日來的人,不是各方勢力的掌教,就是中域的名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出行大多講究排場,面子。
就算不講究,那也不會太隨意,太隨意了那就是對元始山的不尊重。
像這一位騎匹凡馬,實在是掉面子。
他們可是煉氣士,凡人眼中的仙師,怎麼能自掉身價,騎匹凡馬呢!
“不認識啊!”
“沒見過!”
衆人盯着馬背上那人打量一番,皆是搖頭。
不一會兒,那馬就到了近前。
那人翻身下馬,再把馬收好,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目光四下一掃,便朝着隊伍前頭走去。
“哎!你幹嘛?沒看這兒排隊麼!”
“我靠!插隊啊!你有沒有素質的?”
前頭的人羣登時騷動了起來。
後頭的一聽,往前一看,皆是露出了憤怒之色,斥責了出聲。
“兄弟,插隊啊!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又是誰!想插我們的隊,沒門!”
排在最前面的是個魁偉大漢,修爲有結嬰中期,面露兇相,衝唐昊喝道。
接待的那名元始山長老也是眉頭一蹙,有些不悅。
“吳長老,你看,太沒規矩了,像這種人,以後就不要請了!”那大漢衝這長老道。
這名長老面色一沉,打量了唐昊一番,眉頭皺得更緊了。
此人他並不認識,想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這次是五百大壽,他們辦的隆重,請的人也多,很多以前沒資格來的人,這次也被邀請了。
他怒哼一聲,道:“像你這種沒規矩的人,我元始山是不歡迎的,請回吧!”
說着,擡起手,冷冷地一拂袖。
隊伍中登時爆發出一陣鬨笑,衆人是樂得見到這一幕。
“哈哈!快滾吧!”
他們起鬨喊道。
唐昊面色漠然,取出請帖,甩了過去。
那長老接過,臉色卻是越發難看了。
這個傢伙實在有點狂妄,還真以爲自己是什麼人物了,敢在他這個元始山長老面前耍橫。
“我倒要看看,你是何人!”
他怒哼一聲,打開了請帖。
定睛一看,他便是渾身巨震,雙目倏地瞪圓,直勾勾地盯着請帖上的那個名字。接着,他擡起頭,難以置信地看着唐昊。
“咋了?”
隊伍中的哄聲逐漸消失了。
衆人都意識到了有點不對勁。
“唐……唐……唐日天?”
那長老用力地嚥了口唾沫,艱難地喊出了請帖上的名字。
這名字一出,四下皆靜。
衆人齊齊呆滯。
就好似,這個名字有着某種奇特的魔力一般。
所有的目光,也都匯聚到了那一道身影上,有的是震驚,有的是駭然,更多的則是不可置信。
在衆人矚目下,唐昊面容變化起來,露出了原貌。
他立在山門前,白衣飄飄,墨發飛揚,那一張面容清秀而又俊逸。
“真的是他!”
“天吶!真的是唐日天!”
人羣徹底轟動了,所有人都露出了激動之色。
“哇!這位就是傳說中的神話,滅了斷劍山,風伯部,更在不久前,以一敵五,擊退了五名問道的唐日天?”
也有人沒見過,此刻一見,皆是被這等氣質震懾到了。
“唐……唐谷主,不好意思!方纔不知您身份,多有得罪,還請海涵!”那元始山長老一躬身,誠惶誠恐道。
“無妨!”唐昊淡淡道。
那長老擡起身來,恭敬道:“唐谷主,請!”
這一次,無人敢有異議。
因爲此人是唐日天,驚世的妖孽,也是第九洲的至強者之一。
他們紛紛躬身,以示自己的尊敬。
唐昊微一頷首,邁步往上走去。
“唐日天來了!”
一名弟子早早駕起靈光,飛上了山。
霎時,整座山因爲唐昊的到來轟動了。
“什麼?他真來了?快快快,趕緊跟我走,去山下迎接他!這可是咱們元始山的榮幸啊!”
元始山主正在接待一衆掌教,聽說了之後,立馬竄起來,便火急火燎往山下去。
“我們也去!”
那些掌教,家主也急急忙忙跟上,絲毫不敢懈怠。
那可是唐日天啊,現在整個第九洲上,如日中天的人物!
“對了,快去把太上掌教請出來!”元始山主還衝一名長老喊了一聲。
就憑他們這些人,還不夠格接待這位唐日天的,必須得清楚問道級別的太上掌教,那纔夠格,不丟了禮數。
那些賓客得到消息,也是激動了,跟着這些人往山下涌去。
那些元始山的弟子們,也是忍不住了,跟着涌下來。
一時間,茫茫多的人從山上涌下來,爭相圍觀。
“唐谷主,歡迎啊!”
一羣大派掌教先到了,熱情地寒暄。
在他們陪伴下,唐昊往山上走去,一路上,見到了很多的人。
“見過唐谷主!”
這是道九,一年多不見,他變了很多,沒了以前那種傲氣,更多了幾分成熟,穩重,身上披的也是長老的道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