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寶藥交出來!”
一羣人鬧哄哄地衝了過來。
“是他!”
不少人認出了唐昊,臉色都是變了變。
這位神秘天君連殺聖門都不怕,顯然大有來頭。
“是個天君!”
那些斬道,問道的,則齊齊往後退了幾步,露出了敬畏之色。
方纔出手爭奪的,都是他們這些斬道,問道,如今天君出手,那就沒他們的份了。
“道友,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小輩爭奪,你一前輩搶什麼!”
一名白袍老者站了出來,不忿喝道。
此人鶴髮童顏,肌膚晶瑩,體綻仙輝,卻也是化仙修爲。
“就是!”
又有幾名化仙天君站了出來,指責道。
方纔他們都沒有出手,就讓自家小輩爭奪,這也是慣例了,可哪想到,這傢伙一點都不遵守規矩,出手就把寶藥截了。
若是他們早早出手了,哪還會落到這傢伙的手中。
唐昊把玩着那裝着寶藥的匣子,玩味一笑:“誰跟你們說,我是前輩了!”
聞言,四方衆人都是一愣,有些愕然。
他們揉了揉眼睛,再三端詳,仔細感應了一番,沒錯啊!這傢伙就是化仙啊!
他身上的氣息,還有那耀眼的仙輝,不是化仙是什麼!
一個化仙老怪,還說自己不是前輩,腦殼被驢踢了吧!
“這老怪……忒不要臉了!一把年紀了,還想裝嫩呢!”
“無恥啊!”
衆人紛紛斥道。
“這位道友,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就別裝嫩了,丟不丟臉!”
那白袍老者嗬了一聲,譏笑道。
一般來說,修到化仙之境的,年紀都不會小,資質平庸一點的,得好幾百年,就算是大門大派的年輕妖孽,也得四五十年。
就連殺聖門這等超凡勢力,那也得上三十了。
而且,就算這些人年紀再輕,一旦上了化仙,輩分就漲了一輩,不再被當做後輩了。
這傢伙陌生的很,顯然不是這等妖孽,那起碼得幾百歲了,他哪來的臉說自己不是前輩的,實在是不要臉。
就連那殺聖門的長老,也是忍不住譏笑了一聲,戲謔地看着唐昊。
“哈哈!這個老不死的,也太不要臉了!”
在他身後,那羣殺聖門的年輕人則是大笑了起來,毫不掩飾自己的嘲弄。
作爲超凡勢力的弟子,他們都是北辰星域頂尖的妖孽,對於這等老怪,向來是不怎麼看得起的。
以他們的資質,超過這種老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老不死?”唐昊笑得更加燦爛了。
“你!幾歲啊!”
他擡起手,指向了笑得最歡的那個青年,也是之前被他出手教訓的那個。
那青年登時一挺胸,露出了傲然之色,“在下三十有一,如今已是斬八之境,登臨化仙,指日可待。”
接着,又是挑釁地道:“像你這種老怪,不出五年,我就可以完全超越你!”
“三十一啊!”唐昊喃喃,語氣有些不屑。
那青年一聽,登時惱了,聽這傢伙的口氣,似乎三十一到斬八之境,也不算什麼,這口氣也未免太大了。
“你,幾歲啊!”
唐昊又指向了一名殺聖門弟子。
“三十,斬九之境!”
那名青年傲然挺胸,無不得意地道。
“還行!”
唐昊嘀咕道。
四方嘩的一聲,又是一陣沸騰。
剛被點到的這位,可是殺聖門有名的人物,是從過萬妖孽中,脫穎而出的絕世妖孽。
不說天賦,就這年紀與修爲,整個北辰星域沒有人能超越他的。
就這樣的人物,這老傢伙竟然還有些看不起。
“這位道友,你這眼光也太高了吧!你一幾百歲的人了,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年輕人,別說我殺聖門了,就他們血靈宗,哪個弟子不比你厲害!”
那殺聖門長老譏笑道。
“哈哈!說的好啊!我血靈宗弟子,個個都是年輕俊彥!道友,有句話說的好,莫欺少年窮,再過幾年,你不一定就能打得過這些年輕人!”
“沒錯!”
四方一衆天君都是附和了出聲。
“誰說我幾百歲了!”唐昊翻了個白眼,“我長得就這麼顯老?”
衆人一愣。
“來!誰有鏡子麼,趕緊給我照照!”唐昊又道。
一衆天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有些愣,這傢伙搞什麼鬼,竟然還讓他們照,這能照出個屁來啊!
他就算沒有幾百歲,那也得百來歲吧!
“我有!哼!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幾歲了!”一名老天君怒哼一聲,祭出了一面鏡子來,“此寶乃是我李族的歲月寶鏡,不管什麼東西,是人還是物,全都可以照出年歲來,這世間沒有任何術法,可以欺騙這面寶鏡。”
“老李!照!趕緊照!我倒要看看,這傢伙到底幾歲,竟然敢這麼囂張!”
旁邊一羣天君急吼吼嚷了起來。
那李族天君一晃寶鏡,上面就開始冒光了,有隱隱的霞光氤氳而出。
片刻後,他一晃鏡子,對準了唐昊。
“讓我來瞧瞧,你這傢伙到底幾歲了!”
就這樣照了一照,那李族天君哼了一聲,有些不屑地朝着鏡面看去。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他就傻眼了,整個人石化在那裡。
“這這這……”
接着,他握着寶鏡的手,開始哆嗦起來。
那一對眼睛死死瞪大,佈滿了驚駭,以及極度的不可置信之色。
一看他這樣子,一衆天君又是愣了,這老李怎麼一副見了鬼的樣子,這不應該啊!
“老李,怎麼了?”
“嗨!你別愣着,倒是說啊!”
他們有些急了。
那李族天君擦了擦額頭的汗,哈哈笑道:“一定是鏡子出錯了,你們別急哈!待我再來一次!”
“靠!這也能出錯?”
一衆天君訝道。
“咳咳!這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別急,待我再照照!”那李族天君尷尬地道,又拿起鏡,朝着唐昊照了照。
再一看,他又傻眼了,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
“不可能啊!這怎麼可能!”
他有些慌了。
“我照!我照!我再照!”
他拿着那寶鏡,不停地照,整個人像是魔怔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