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道強者!”
“我認得他,尉遲族的尉遲鶴!”
四方一陣低呼,不少人認出了這位尉遲族的聖者。
“他算是老怪物了,成名很早,這幾百年都沒現身過,應該是在潛修大道,領悟了兩種道則。”
“三道強者,對付那小子應該夠了!”
衆人議論起來。
在六劫之中,三道強者也算是頗爲厲害的角色了,領悟了三種道則,遠遠強於只領悟一種道則的同階,而且,這等人物大多早已晉升六劫,修爲差不多都是六劫中期了。
對付一個剛剛晉升的小子,可以說是十拿九穩。
即便那小子妖孽無比,還有兩件至尊器,一尊六劫的天地元胎分身,也是於事無補。
手段再多,終歸是敵不過境界上的碾壓!
“也罷!就先讓尉遲族出出風頭,我們待會兒再出手不遲!”
各方人馬皆是收斂了氣息,觀望起來。
“小子,你殺我尉遲族長老,今日,我便將你鎮壓,先抽你元神,再將你的肉身煉成傀儡,讓你在我尉遲族世代爲奴,永世不得超生!”
尉遲鶴獰聲喝道,面目森然。
但是,前方那一道身影,卻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他依舊立在那兒,一動不動。
“好啊!臭小子,你倒是有種,敢在我面前囂張!”
尉遲鶴怒極而笑。
他堂堂三道強者,老輩的人物,今日竟被一個毛頭小子給無視了。
“你給我記住,我跟那些黃毛小子可不一樣!”
尉遲鶴怒哼一聲,憤然出手。
他一抖袖袍,往前探出了一掌,剎那間,滾滾的仙元宛若江海一般涌出,發出嘩啦的響聲,一隻金色的巨掌顯化而出,挾着一股可怖的威壓,朝着前方抓去。
“是麼!”
就在這時,前方那道身影終於有了反應。
他淡淡道了一聲,雙眸緩緩睜開。
“嗬!對付你小子,又有何難!”尉遲鶴冷笑,一臉傲然之色。
“我對付你,也不難!一眼就夠了!”
唐昊漠然道。
說話間,他雙眸睜開了,一對幽深的瞳中,散發出一絲絲邪魅,詭異的氣息。
“一眼?”
尉遲鶴登時一愣,接着,他便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哈哈大笑起來,連那隻金色的巨掌,也是頓了頓。
“可笑啊可笑!我尉遲鶴一生,從未曾聽說過這般荒唐無稽之言,也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可笑狂妄之人!”
“你倒是來啊!讓我見識見識,你如何一眼就殺我!”
尉遲鶴大笑道。
唐昊一語不發,雙眸輕輕一闔,再睜開的時候,一對眼瞳已然完全變成了墨色,內裡有無數的煙氣滾動,那是數以百萬計的天魔。
無盡的邪魅之氣,從瞳中溢散而出。
他負手立着,就這麼淡淡的,朝着那尉遲鶴掃去一眼。
僅僅只是一眼。
大笑之聲戛然而止。
那尉遲鶴渾身一震,面色瞬間呆滯了,整個人就像是被抽了魂一般,只是呆呆的,盯着對手那一對眼瞳看。
他那一對眼眸,逐漸暗淡下來,失去了光彩。
接着,他身周的道紋,氣勢,皆是散去,身形晃了晃,一頭往下栽去。
四方的鬨笑聲,在這一刻盡數消失。
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們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一幕。
那可是三道強者,老輩高人,怎麼可能被一眼就秒殺了?
那小子……剛剛究竟做了什麼?
這又是什麼神通?
“怎麼回事?”
“這是什麼邪法?”
他們狂吸涼氣,不住大呼,心神悚然無比。
剛纔那一幕,實在太詭異了!
一位六劫中期,領悟三種道則的老輩強者,竟然被那小子一眼秒殺!
這是何等可怕的手段!
“他還沒死!”
“快!救下他!”
尉遲族人大駭之餘,紛紛出手,欲要將那尉遲鶴救回。
“哼!”
唐昊輕哼一聲,手掌一探,便是一隻巨掌顯化而出,將那尉遲鶴一把捏住,抓取了過來。
“三道強者,不過如此!”
他輕蔑地一笑,手掌猛地一捏,便是熊熊真火竄起,將那尉遲鶴生生焚成灰燼,連元神也被滅殺,徹底煙消雲散。
見狀,四方衆人又是一呆。
他們有些難以相信,一位三道強者,就這麼輕易地隕落了!
四方一下子陷入死寂當中。
所有人都被震到了。
“咕嚕!”
有響亮的口水吞嚥之聲,在這片虛空中響起。
不少聖者臉色都有些蒼白,心中驚懼不已。
“方纔那究竟是什麼手段?”
“他那對瞳,好像有些詭異,是什麼邪瞳?”
他們小聲議論,心中亦是驚疑萬分。
“這傢伙……怎麼會這麼生猛?”
藏身在虛空漣漪中的夜九玄等人,完全懵了!
這傢伙不是剛晉升麼,怎麼可能會是三道強者的對手,而且,他剛纔使的又是什麼邪法?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方纔諸位這麼熱情,紛紛出手,助唐某渡劫,現在,該唐某報答諸位了!”
唐昊朗聲一喝。
他雙瞳之中,幽光大作,朝着一側一掃,一名六劫聖者,便是渾身一震,呆若木雞,整個人像是被抽了魂,撲通栽下。
唐昊輕輕一拂袖,一道金芒轟出。
砰!
一聲輕響,那六劫聖者的腦袋,就跟西瓜似的,炸裂了開來,血肉四濺。
又是一名六劫,隕落!
嘶!
四方,又是一片倒抽涼氣之聲響起。
唐昊邁步,如閒庭信步一般,往前邁去,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只是四下掃視,四方人羣中,便有一道道身影像是失了魂般,從空中栽落。
刷刷刷!
不斷有身影栽下,就跟下餃子一樣。
他再一拂袖,一道金芒轟出,遊走一圈,將這一具具肉身,盡數轟爆開來。
一個,兩個……
隕落的聖者數量,不斷飆升。
伴隨着砰砰的響聲,一蓬蓬鮮血炸開,染紅了這片天。
那一道身影,在鮮血中走來,雙瞳之中,閃爍着可怖的幽光,眸光所至之處,盡是一片身影栽下。
這一幕,詭異無比,更是恐怖到了極致。
這時,衆人已不是驚懼了,是徹底的恐慌,他們膽寒了,看着這恐怖的一幕,皆是心神打顫,面色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