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的名字,叫做新魔膳。
至於地址,也位於市中心,但離原來的那家有些距離,步行約莫十分鐘左右。
開店的一切準備,全都是保密的,在開店的前一天,這纔打出了廣告,在網上亦是進行了宣傳。
原來的廚師班底,真正的魔膳,一下子引起了轟動。
第二天上午,店門前彩旗飄揚,熱鬧無比。
一輛輛豪車接連抵達,羅老爺子,還有以前的食客,除了那些跟泰安走得特別近,不好現身的,全都來了。
還有衆多媒體記者,美食雜誌的編輯,都得到了邀請,前來參加開業典禮。
到了十點多,門前的廣場就坐滿了人,遠處,更是人頭攢動,擠滿了慕名前來的顧客,都快堵住了馬路。
開業典禮的一切事宜,唐昊都交給了施藝雯操辦,自己坐在了人羣中。
到了十點半,典禮就快開始了。
門前的氣氛越發熱烈起來,音樂聲響起,越發喜慶。
就在這時,卻見馬路那頭,突然駛來了一行車隊,清一色黑色轎車。
車隊徐徐駛來,在不遠處停下,車門一開,下來一個個穿着黑色西裝,作保鏢打扮的男子。
接着,車上下來了更多的人,一個個西裝革履,提着公文包。
最後,前面的三輛車裡,又下來了一羣人,大多四五十歲,而那凌瑞,便夾雜在其中。
凌瑞下了車,朝着店這邊瞥來一眼,眸中閃過一抹陰鷙之色。
那個姓唐的,實在太卑鄙,太可惡了,竟然慫恿丁大師他們出走,還把青銅缸都拿走了,令他們不得不關門。
這一招,完全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本來,按照他們的預想,即便這小子不交出股份,也不會很快翻臉,店還是能繼續開下去,等把青銅缸破解了,就是另起爐竈,把這小子一腳踹開的時候了。
就算翻臉,那也沒什麼,只要他們扣下青銅缸,支撐一段時間,也就足夠了。
可誰曾想,那羣廚師竟然倒向了這小子,直接帶着青銅缸跑了。
聽到消息時,他簡直有種要吐血的衝動。
而更令他吐血的是,這小子一聲不吭的,竟然就開出店來了。
如果真讓他開起來,那還得了,到時候,等他凌家破解了青銅缸,這小子早就成氣候了。
“臭小子,你想得倒挺美的!今天這店,你休想開出來。”
他冷哼一聲,面上閃過了一抹獰色。
說完,一轉身,衝着車裡面喊了一聲:“爸!”
接着,車裡面走下來一名中年男子,約莫五十來歲,身形高瘦,目光銳利,顧盼之間,有一股懾人的氣度。
此人,便是泰安上一任總裁,凌明山。
凌明山走下車,朝着廣場掃去一眼,輕哼了一聲,道:“這家店,派頭還挺足的嘛!好多熟悉的面孔!”
“爸!那小子哪有這麼大的面子,不過都是衝着魔膳而來的,等我們開出店來,保管比這場面大幾倍。”凌瑞忙道。
凌明山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一個小縣城來的傢伙而已,的確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能量,一切還在於那魔膳。
他也嘗過魔膳,一旦嘗過,便讓人慾罷不能,如這名字一樣,有種神奇的魔力。
而這,也更堅定了他吞下魔膳市場的雄心。
他再朝着廣場掃去,眸光便有些冷了。
“走!”他低喝一聲,便帶頭朝前走去。身後衆人立即跟上,一行人浩浩蕩蕩,氣勢驚人。
廣場上,早就騷動起來了。
“是泰安的人來了!”
“那是凌明山,天吶!他也來了!”
衆人紛紛驚呼。
對於泰安跟這家新魔膳的恩怨,他們也有所耳聞,知道一些內情。
現在這家新魔膳開出來,泰安終於坐不住了,竟然連隱退幕後的凌明山都出來了。
“這羣混蛋,太他麼不要臉了!”
一旁的廚師席上,丁大師他們大罵了出聲。
就連一衆貴賓,臉色也都有些陰沉。
好不容易等到這家店開了,本以爲能好好吃飯了,可現在泰安又殺出來了,明顯是要狙擊這家店,這他麼還讓不讓他們好好吃飯了。
唐昊坐在原地,面不改色。
這個消息,凌總裁昨天晚上就偷偷告訴他了。
“誰是管事的,給我站出來!”凌明山走上前來,大喝了一聲,中氣十足,“你們這家店,竟然取名叫新魔膳,分明是剽竊我泰安旗下的商標。”
“魔膳這個牌子,是屬於我泰安集團的,配方也是我泰安的,誰都別想剽竊。”
“還有,那個姓唐的在嗎,他單方面撕毀條約,已經涉嫌違約,今天,我是來給他遞律師函的,還有你們這羣廚師,一個個也跑不了,我泰安要告到你們破產爲止。”
說完,他一招手,後方一羣律師走了上來。
廣場上,頓時一陣譁然。
一衆大廚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破口大罵。
“姓凌的,你還要不要臉,明明是你們違約在前,還惡人先告狀了。”
“我們先違約?你有證據嗎?沒有的話,就別給我亂說話,小心我告你誹謗。”凌明山冷冷道。
“你……”一衆大廚氣得不輕。
凌明山冷笑一聲,目露不屑之色。
這種莽夫,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敢陰他泰安,他遲早要告得這些人一個個破產爲止。
“剽竊我泰安的東西,你們今天還想把這店開起來?我告訴你們,沒門!”說着,凌明山一揮手,那羣保鏢就走上前來,排成人牆,將路堵了起來。
“你們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關門!”
凌明山冷冷斥道。
廣場上,越發騷動了。
“這也太無恥了!這凌明山,還真跟以前一個樣。”衆人都有些不忿。
這時,在凌明山身後,凌瑞也有些得意起來了,環視着人羣,叫囂道:“姓唐的,還不滾出來,你想做縮頭烏龜麼!”
“之前,你不是很囂張麼!現在,我看你還怎麼囂張,今天,有我們在,你就別想把這個店開出來。”
“姓唐的,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惹了我泰安,你會後悔的。”
凌瑞叫囂着,氣焰卻是越發張狂。
凌明山亦是冷着臉,眸光陰沉。
那天的事他也聽說了,敢打他的兒子,那姓唐的小子簡直膽大包天。
“姓唐的,還不滾出來!”他低喝了一聲,眸光朝着人羣中逡巡。
可就在這時,卻聽人牆外面,傳來了一把嗓音。
“這怎麼回事啊?這羣人哪來的,這架勢,怎麼搞得跟黑社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