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人怎麼暈了,心裡素質也太差了!”
千機道長嘟囔了一聲。
他正捋着雙袖,拿着小刀,利索地收拾着那條大蛇。先扒下鱗甲和皮,接着就是割肉了,動作麻利,熟練得不可思議。
這一下,東瀛人都有些傻眼了,不管是那些倖存的槍手,還是車裡的三木徹他們,全都是呆愣愣的。
他們眼睛瞪大,嘴巴大張,一個個就像是見了鬼一般。
這……這算什麼情況?
這羣華夏人,怎麼就當着他們的面,宰殺起大蛇來了。
而這條蛇,在東瀛可是赫赫有名,兇威極盛,可現在,卻被當一條小蛇一般,直接宰殺了。
尼瑪!這也太兇殘了!
一羣槍手都有些哆嗦,就連那三木徹,也有些心驚膽戰,額頭上冷汗直冒。
眼下的情況,好像跟他預想的有些不同,不對,是完全不同,他現在逃跑的心都有了,可是,他卻不能跑。
這個任務很重要,關係到他將來在族中的地位。
“兩位大師,拜託了!”
他一轉身,朝着後座剩下的兩人道。
左邊一人是個老頭,年約六旬,鬚髮蒼白,右邊一個,則是個高瘦的男子,穿着忍服,面目被遮了起來,只留下一對眼睛。
兩人都有些猶豫,再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這……徹少爺,你也看到了,敵人人多勢衆。”那老頭猶猶豫豫道。
“沒錯,他們人太多了!”那高瘦男子道,“要不,我們還是退吧,先休整一下,再從長計議。”
三木徹也是面露難色,他明白兩位大師的顧慮,的確,他們這邊人不多了,剩下的槍手是不少,但面對華夏修煉者,根本不頂用啊!
沉吟間,他目光投向了後方。
至於那一位,他是使喚不動的了。
“兩位大師,要不這樣,我們搏上一搏,我命令槍手們攻擊,你們二人趁亂奪人,一旦搶到人,立刻逃走。”
“這……”兩人一陣猶豫後,便是點了點頭。
三木徹拿起對講機,發出了進攻命令。
噠噠噠!外面機槍掃射之聲驟然而起,震耳欲聾。
一衆道長早就防範着,往那蛇屍跟汽車之間一躲,就安然無事了。
唐昊往一側躲了躲,忽地,神色一動,卻是意識到不對,眸光往車裡一掃,卻見不知何時,另一邊的車門已經開了,一個高瘦男子拉着那昏迷過去的三木信,就要逃走。
他冷哼一聲,閃電般一開車門,便是甩出一把飛刀。
那忍修臉色微變,猛地一閃,躲了開來。
唐昊一探手,直接抓住了三木信的一隻腳。
“八嘎!”
那忍修勃然大怒,他打不過那羣道士也就算了,難道還打不過這一個毛頭小子麼!
他雙手一甩,刷刷就是一片飛鏢射出。
在這狹窄的空間裡,唐昊也不好使用玉符,直接掣龍牙匕,將這些飛鏢擋了下來,用力一拉,就把三木信拉下了車。
那忍修面上掠過一抹驚容,看向唐昊的目光,已是有些驚懼。
在這麼狹窄的空間裡,接下他所有的攻擊,這是何等驚人的身手!可偏生,這小子年輕得很,實在令他有種操蛋的感覺。
“這裡有人,乾死他!”
千機道長急吼吼喊了起來,指向了那高瘦男子。
那男子一聽,嚇得臉都白了,就要遁地逃走。
可這時,幾枚玉符就招呼了過來,轟得他吐血倒飛,痛不欲生。
現在唐昊修爲漲了,都引氣大圓滿了,製作出來的玉符威力也不一樣了,起碼比以前的強了幾倍。
這時,那羣槍手也沒子彈了,作鳥獸散。道長們衝了上去,拿出黃符一頓狂轟,將這可憐的傢伙硬生生弄暈了過去。
“綁起來!回頭讓那羣鬼子拿錢贖人!”千機道長拍拍手道。
另一邊,幾個道長也抓了個人,正是另一位大師,他想衝過來騷擾,可卻被道長們圍毆了。
“哈哈!今天是大獲全勝啊!這羣鬼子死的死,抓的抓,就剩那麼幾個了。”千機道長暢快道。
一衆道長都笑了起來,只覺痛快無比。
“那邊車裡的幾個,趕緊下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千機道長衝着三木徹那邊嚷嚷道。
話音落下,沒有一絲動靜。
千機道長雙眉一蹙,有些惱了。
“上!把那幾個弄出來!”千機道長一揮手,便招呼了幾個道長,一齊走了上去。
就在這時,最後方一輛車的車門開了,走下來一道身影。
嫋嫋娜娜,綽約有致,一件白色的和服,像是雪一般,純淨,無暇。
月光照下,映出一張傾城的容顏,瓜子臉,櫻桃嘴,一對狐媚的雙眸,勾人心魄。
那身段更是高挑,該凸的凸,該凹的凹,妖嬈曼妙,惹火動人。
一衆道長登時看呆了眼。
倒不是他們好色,只是,眼前這個女子,似乎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股魅惑的氣息,勾魂奪魄。
即便是以他們的定力,也被勾得有些失神。
“不好!是個高手!”千機道長一咬嘴脣,大聲叱喝。
這一聲喝,宛若驚雷,震得一衆道長終於驚醒過來。
“媽的,哪來的妖女!盡會這種勾引人的媚術。”千機道長厲聲爆喝。
那狐媚女子咯咯一笑,橫來一眼,朱脣一啓,便吐出如珠玉落盤般的聲音:“幾位道長,今日,看在我的面子上,把人放了吧!”
“你他麼算什麼東西!不就是一妖女麼!”千機道長呸了一口。
那狐媚女絲毫不惱,依舊咯咯笑着。
只是那一對眸中,卻突然閃過一抹幽光,玉足往前一踏,款款走來,身姿搖曳間,極盡魅惑。
一衆道長渾身一震,面色都有些呆滯了起來,幾個修爲低的,身形一晃,直接倒了下去,就連千機道長,也是一陣恍惚。
至於唐昊,身形也是一晃,只覺腦袋一陣暈眩,眼前浮泛出了各種幻象,令他如置身夢境一般。
“不好!是幻術!”
唐昊暗暗心道,這種東西可是最爲難纏,修爲高也不一定能擋得住。
一個接一個,片刻後,連千機道長也倒了下去,只剩下唐昊一人,仍舊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