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一團金色的光芒，飛速蔓延開來。
聖力！
將蔓延開來的煉藥火苗包裹住，才勉強沒有傷到其他學生。
這一刻，蔡佳苑竟然動用了他體內的聖力。
“呼呼呼……”
彷彿是劫後餘生一般。
講臺前方，一些離講臺比較近的學生，大口的呼吸着，完全就是一副驚嚇過渡的樣子。
冷汗直冒！
再次看向劉凡凡的目光，更是帶着難以掩飾的驚恐！
尋常煉藥師凝聚出來的煉藥火苗，本身就是十分脆弱的。
脆弱得就像之前一樣，劉凡凡輕輕一口氣就吹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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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剛纔劉凡凡凝聚出來的煉藥火苗……
脆弱？
脆弱麼？
哪怕是作爲武技來使用，都叫人難以抵抗啊！
“不好意思啊，我煉藥淬火的時候一般都喜歡講究效率，越快完成越好，給通竅散淬火，能一秒完成最好，一下子忘記是在教室裡，嚇到大家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劉凡凡很是自然的說道。
明明是在表明歉意。
可是他說話的口氣裡，哪裡還有歉意，完全就是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
“劉凡凡，你剛剛這話，是什麼意思？”蔡佳苑這才把聖力收回來。
此刻。
他的心神有些發顫了。
不淡定了。
就連一個尋常的修武者，都能夠看出來，劉凡凡，絕對是一個煉藥師，而且還是一個實力不俗的煉藥師。
這一點，蔡佳苑能夠看不出來？
他看得徹徹底底！
瞬間。
他對劉凡凡的態度，改變了。
甚至。
他有種很強烈的預感，劉凡凡的煉藥實力，或許還在他之上！
只不過。
他還有些不明白劉凡凡話裡的意思。
給通竅散淬火，一秒完成就好？
一秒？
怎麼可能！
是聽錯了麼？
他身爲老師，給通竅散淬火，足足花了有十分鐘的時間。
念頭一閃而過。
沒有停頓，蔡佳苑繼續說道：“劉凡凡，我承認你是個煉藥師，之前，是我低估你了，但你剛纔說的話，未免有些狂妄了，一秒將通竅散淬火，這怎麼可能，你做給我看看……”
在蔡佳苑的認知裡，劉凡凡即便是煉藥實力再強，也絕不可能一秒給通竅散淬火。
這其中，還有很多其他的技巧。
而劉凡凡才多大？
明顯就是一個小孩子而已。
頂多就是在煉藥方面，有着很強的淬火天賦，強得驚人。
但也不可能做到一秒淬火成功。
在淬火這一方面，可不單單是凝聚出煉藥火苗就可以了的，同時還要進行着很多複雜的程序，光是這些，就難以一秒完成。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可。
就在蔡佳苑思索間，劉凡凡還沒做出迴應。
忽然的。
他聞到一絲味道。
是香味。
與衆不同的味道，芳香，聞上去，沁人心脾，還有種發人深省的感覺。
很快的。
這種香味，不但是蔡佳苑聞到了。
整個班級裡，每一個人學生都聞到了。
“真香！”
“好香啊！”
“頭一次聞到這種香味，是從哪來的，真好聞。”
幾乎每一個人，都探直了腦袋，很是用力的聞着。
彷彿先前劉凡凡凝聚出來的巨大煉藥火苗，給他們造成的驚嚇都忘記了一般，極快的沉醉在這股芳香之中。
每個人都在尋着發出芳香氣味的源頭。
並且很好找。
很快的。
所有人都找到了。
源頭，原來就是在講臺上！
就是通竅散！
並且。
衆人也是發現，通竅散的顏色，變了！
不再是先前漆黑的顏色，而是，變得一片豔紅！
隱隱的。
上面還一些微弱細小的火苗正在燃燒，升騰，最後熄滅。
顏色，變得更加的豔紅！
氣味，也是愈發的芳香！
“淬火……”
在場的學生，都是上過很多煉藥課的人，對於煉藥方面的理論知識，也明顯是懂得不少。
即便是一個瞎子也能看出來，剛纔那樣的景象，就是淬火結束的過程！
“劉凡凡，竟然把蔡老師煉製出來的通竅散又淬火了一遍！”
驚愕！
全班的人，驚愕得厲害。
這樣的一幕，看得在場的人眼底都忍不住的直抽搐。
“劉凡凡，這是，你剛纔完成的？”
蔡佳苑的聲音變了。
沒有之前那麼衝。
也沒有之前那般兇狠。
“不然呢？”劉凡凡挑了挑眉毛。
蔡佳苑沒有說話。
他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真的是短短一秒的時間。
剛纔，劉凡凡猛然將掌心中的煉藥火苗猛的加大，其實並不是想炫技。
炫耀他可以凝聚出多麼強大的煉藥火苗。
而是。
他對通竅散進行淬火，需要用上這麼大的煉藥火苗！
並且。
已經完成了。
就在剛纔那一秒？
可是。
蔡佳苑還是不信。
哪怕是從外觀上看起來，哪怕是從氣味上聞起來，都是極其的逼真。
他還是不信。
劉凡凡，只不過是個學生而已啊。
一秒完成淬火，怎麼都說不通！
別說是蔡佳苑自己了，就連是他認識的所有煉藥師，都做不到！
“你……站着別動，我檢查一遍！”
蔡佳苑的神情很嚴肅。
非常的嚴肅。
他看了劉凡凡一眼，然後，目光落在講臺上重新被淬火過的通竅散上面。
目光完全移動不開。
他走過去，把通竅散捧在手裡。
心裡頭，更是狠狠一顫！
手裡的通竅散，竟然是一丁點雜質都沒有了，完全是呈現出粉末狀，極其是細微，柔和。
瞬間。
他的心神，已經是完全被擊垮了。
“竟然，真的是徹底淬火過後的通竅散！”
仔細揉捏着手掌中通竅散的粉末，蔡佳苑的神情發生了變化。
很快的。
在所有人的目光在，他的神情，由嚴肅，轉變爲恍然，然後是驚愕。
最後。
是一種極爲不自信的面容。
沒錯。
就是不自信！
這個一向在學院裡，受人尊敬，身份架子特別大的煉藥老師，不論是在哪一個學生面前，時時刻刻都是一副極爲自信的面容。
但是此刻，變了。
他的那種自信，彷彿是在一瞬間，全部都被劉凡凡給擊垮了！
擊得支離破碎！
“這是頂級的通竅散！！！”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視下，蔡佳苑幾乎是控制不住的，猛喝出聲。
甚至。
他的眼眸中，還飽含着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