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武者看着衝過來的鄒亞維,手中長棍對着鄒亞維的頭上打過去。
鄒亞維沒有後退,而是擡起手臂,歇着擋在了頭頂上方。
“砰。”輕響傳來,長棍打在了鄒亞維的手臂上,因爲鄒亞維的手臂是斜着的,長棍錯開,直接將鄒亞維手臂上一塊皮給颳走,衣衫變得更破爛,鄒亞維卻沒有在意手臂上的疼痛,繼續前衝着,揮拳打在了金家武者的胸口。
金家武者吐出一口血,卻是反應極快的收回棍子,打在鄒亞維的胸口,將鄒亞維挑飛了出去。
全場沉默着,恍惚間聽到了骨骼斷裂的聲音。
鄒亞維在所有人震撼的目光中,再次站了起來,一口血從口中涌出,身上也幾乎被鮮血浸透,彷彿一個血人,卻是堅定不移的往前走去。
葉峰站了起來:“亞維,算了,你認輸吧,比賽交給其他人!”
鄒亞維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葉峰,眼睛有些猩紅:“祝我,旗開得勝!”說着話,目光堅定無比,再次衝向了金家武者。
不知不覺的,所有人都對這個十**歲的少年多了一股敬佩,葉峰緩緩坐下,回頭看向凌天。
凌天輕輕揮手,示意葉峰稍安勿躁,有他在,鄒亞維不會死。
葉峰鬆了口氣,繼續看向比賽。
金家武者看着鄒亞維,已經有些被嚇破膽,對方不要命了?心中暗罵一聲變態,在自己有武器的情況下,還被對方近身,以傷換傷!
揮舞着手中棍子,全力對着鄒亞維打過去。
鄒亞維陡然停下,棍子全力打在地上,碎石紛飛,鄒亞維箭步前衝,一拳打向金家武者的頭部。
金家武者看着鄒亞維的拳頭,鬆開了武器,因爲鄒亞維的拳頭打偏了,鬆開武器的手再一拳打在了鄒亞維的胸口:“找死!”
鄒亞維沒有抵擋,又是一口血噴出,拳頭從金家武者的脖子旁邊打了過去,臉上浮現猙獰笑容,手臂陡然彎曲,抱住了金家武者,猛然一頭槌砸在了已經懵逼的金家武者臉上。
金家武者發出慘叫,鄒亞維另一手也抱住了金家武者,繼續一頭槌,接着張開口咬在了金家武者脖子上。
周圍的人都是高手,頂級高手,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比武!打到現在,已經不像是武者了,而是野獸!
金家家主陡然站起來:“住口,這一場,我們認輸!”
鄒亞維鬆開手臂,吐出口中鮮血緩緩站起來,低頭看了眼有些失魂落魄的對手,看向葉峰的方向,笑了笑,張口道:“我贏了!”
說着話的同時,鄒亞維仰頭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葉峰一躍衝到擂臺上,抱起血肉模糊的鄒亞維,拿出一枚療傷丹放進鄒亞維口中。
周圍負責包紮療傷的人也過來了,帶着鄒亞維和金家武者去療傷。
葉峰迴頭看了眼地上佈滿鮮血的擂臺,轉身回到位置上,緩緩吐出一口氣:“我就知道他會贏!”
只是過來看熱鬧的人看向董鵬這一夥人的目光也有了變化,什麼樣的人培養什麼樣的弟子,有這樣不要命的弟子,董鵬在這些人心中的分量也高了不少。
有人清理擂臺很快清理完畢,金家家主站在擂臺上,之前想好的話都沒有說了,直接道:“第二場,暗勁期武者金濤,對戰盧健!”
金家家主之前以爲第一場穩贏,但第一場輸了,第二場,他也是認爲穩贏的,但現在,他心中已經沒有了多少底氣。
金濤,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目睹了剛剛那場戰鬥,面色沉着提着一柄長劍走上了擂臺。
盧健,是最早跟着葉峰的一批人,距離突破到內勁期,也只有一步之遙,因爲辦事比較多的原因,經驗豐富,他的武器是一把刀,唐刀,刀身纖細,微微彎曲。
兩人武器都很鋒利,很可能一招就會結束戰鬥,是以上前沒有直接動手,而是看着對手,找着對方的破綻。
兩人慢慢移動着,盧健動了,身形向前,手中長刀刺向金濤。
金濤握劍格擋,盧健被擋的瞬間,擡腳踢向自己的刀背,震開金濤的劍,繼續向前刺去。
金濤沒想到盧健這麼果斷,用失去平衡賭這一劍,既然擋不住,金濤也不再躲避,手中長劍直接划向盧健的脖子。
盧健似乎早就料到這一招,身體後仰,躲過這一劍,手中長刀收回來,身體扭轉一圈沒有倒下去,長刀掄了一圈,攜帶着巨大的力量砍在了金濤的劍上,欺身向前,一腳踹在了金濤的胸口。
金家高手看到這一幕,面色變得陰沉,從他們的角度來看,這叫盧健的人,已經算到了金濤所有的反應,而且他的刀術,絕對一流。
在戰鬥經驗上,穩勝一籌!
這場比賽,懸了!
周圍其他家族的高手也看得出來,盧健身手不凡!更高看董鵬。
金濤被打着後退,盧健穩步跟上,一點不貪功冒進,抓住幾次機會,金濤身上有了刀痕,後面的戰鬥已經沒必要再看了。
不到兩分鐘,金濤的劍就已經被擊飛,被盧健踩在地上,用刀擱在脖子前,再次勝出!
這場比賽對盧健來說,很輕鬆,前兩天剛學的刀法,在同級別之中,幾乎無敵,他還沒能全部領悟,但就這皮毛幾招,就帶給他很大好處。
金家家主起身宣佈結果,在他身邊的金家人面色很是難看,他們認爲兩場必定會贏的比賽,第一場還算可以,雖然輸了,但那是因爲對手太過變態。
這第二場,居然被對方壓着打,金家面子上很不好過,似乎感覺周圍諸多勢力在對他們指指點點。
卻也無可奈何,輸了就是輸了!
金家家主再次走上擂臺,但之前的那種氣勢已經悄然無蹤影:“第三場,金家金浪,對戰內勁期巔峰武者,彭淵!”
這場比賽如果繼續輸了,金家就是徹底輸了,後面的比賽,已經沒必要再打了。
彭家家主聽到自己的名字,緩緩吐出一口氣,他知道,這場比賽他必須要贏,不只是因爲這場比賽是第三場,在他心中,董鵬這邊必勝,現在已經贏了兩場,還有個不可能輸的墨師!
但他已經成了董鵬的手下,想要得到足夠的尊嚴,就必須要贏下這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