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這倆傢伙現在那齷齪的心思,吳天的狀況現在可是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此刻,吳天腦際深處,一片充滿了淡金色光華的地方。
一襲明黃色袞龍袍加身,頭頂祥宇豎龍冠的英偉青年人,高高地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着縮在角落中,神色緊張的吳天。
“你,你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靈魂世界中?”吳天被青年人的氣勢壓的瑟瑟發抖,提不起一點反抗的心思。
“朕?”英偉青年呵呵一笑,道:“朕乃嬴姓趙政!”
祖上就是摸金校尉的吳天,在盜墓界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對於一些必要的歷史知識自然是知之甚詳。
此刻他聽到‘嬴姓趙政’這四個字,頓時就傻了!
沒辦法,贏姓趙政,那特麼的可是華夏曆史上號稱‘千古一帝’,開闢了封建古制的牛人!不過這麼牛叉的人物,應該早在兩千多年前就掛了,怎麼現在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吳天大腦當時就當機了!太尼瑪坑了!
“怎麼,你不相信?”似乎看出了吳天的震撼以及狐疑,嬴政輕笑了起來。
吳天沒有說話,只是傻呆呆地看着不遠處那英武不凡的青年人。
“好,你既然不信,那朕就給你看樣東西!”嬴政淡淡地瞥了吳天一眼,突然伸手往前一指虛空。
“譁!”
虛空中突然展開了一個畫面,畫面中秦始皇嬴政身穿皇袍。意氣風發地飄在始皇宮上空,下方百萬兵俑手持兵戈,演化着各式陣法。口中不時地大喝:“風,大風!”
須臾之後,畫面一轉,出現了項羽、楊猛以及一隻巨大如山一般的三腿蛤蟆,在半空中與嬴政身外化身對抗的情景。
只見流光飛影,攻擊重重,一道道非人的能量波動。簡直讓人感到膽寒不已。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突然,吳天的目光鎖定在了一個小如蚊蠅的符篆上。那枚符篆飄飄蕩蕩地鑽進了吳天的身體中,消失無蹤。
“你,你就是那個金色的符篆?”吳天指着嬴政,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呵呵!”嬴政淡淡地笑了起來。道:“你還不算太笨!”
“你。你爲什麼要進入我的身體?”吳天滿臉悲憤地看着嬴政說道。
嬴政從寶座上站起身來,道:“爲何?你還有臉問朕!朕的六座皇陵沉湎於秦嶺之地,你們這幫可惡的摸金者數次光顧朕的陵寢,難道真的以爲朕好欺嗎?”
“這……這……”吳天聞言渾身顫抖不已,在嬴政的龐大威勢下,根本就無從反駁。
“朕自閉宮兩千餘年來,一直苦心修煉。而今終於有所成,所以朕需要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需要領教一下這兩千年的時間,世俗界有何變化!”嬴政跨不走下王座。步步生蓮。
他來到吳天身側,俯瞰着他的眼睛,道:“是的,朕需要走出皇陵去看看!所以朕選上了你,這是你的幸運!”
聽到嬴政的話,吳天的身體輕輕地顫抖了一下,道:“選上了我,什麼意思?”
嬴政聲音依舊冷肅:“朕要奪舍你的身體,以你的身份行走神州大地!”
“什麼?那我豈不是就此消亡?”吳天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面色癲狂地平視着嬴政。
“準確的說,應該是魂飛魄散,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嬴政面色依舊淡然,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
“老子還沒有活夠,要死也是你去死!”許是被嬴政的話激起了兇性,吳天猙獰着面容就撲了過去,看那架勢竟然想要和嬴政硬碰硬。
要知道,雖說在吳天身體中的,只不過是一枚小小的符文,可是在始皇宮中的時候,嬴政可是僅僅靠着這一具身外化身,就將楊猛以及項羽給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後來如果不是青蟾突然爆發,這生死可就很難預料了。
所以說,這小小的符文中雖說只不過凝聚了嬴政千分之一的靈魂之力,可就是這點靈魂之力,也達到了金丹後期,絕對不是吳天一個小小的古武者靈魂能夠打敗的。
“哼,真是不自量力啊!”看着像是野獸一般,瘋狂地撲向自己的吳天,嬴政冷笑了一聲,只不過伸出小指,屈指輕輕一彈。
“咻!”
一道鋒銳的金光劃破了虛空,裹挾着無匹的力道,正中吳天的心口。
正在飛撲過來的吳天,動作明顯的一僵,隨後整個身體都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不過兩個呼吸之後,原本並不如何凝實的靈魂之體越發的黯淡了起來,並且身體也在不斷地膨脹,不斷的向着外圍擴張。
吳天驚恐無比地瞪大了眼睛,可是不管他多麼努力,身體依舊不能夠動彈分好,並且膨脹的趨勢也讓他有種驚懼的感覺。
“想讓朕死,當年殺手門的荊軻都沒有做到!你?哼!”嬴政連看吳天一眼的興趣都欠奉,伸出的右手直接握成拳。
“轟!”
膨脹到極限,再也無法繼續擴張的吳天身體,在嬴政右手握成拳的一剎那,轟然破碎,蹦成了無數金色的靈魂碎片,向着四面八方飛濺而去。
“螻蟻就是螻蟻!”嬴政冷哼了一聲,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看着空蕩蕩,已經完全失去了吳天靈魂蹤跡的廣袤空間,嬴政微微一笑,道:“好,朕特意開闢出來的識海很廣闊,那麼接下來的一步麼,就是入住吳天的腦際中樞,徹底掌控他的身體了!”
“咻咻~~~”
話音落地,嬴政的身體悠忽間消散於無形,而世俗界中還在瘋狂轟砸鐵門的吳天,也在一瞬間清醒了過來。
雙手握了握拳,看着兩隻手上那血刺啦胡,甚至露出森森白骨的模樣,嬴政皺了皺眉,直接運轉靈魂之中所帶來的真元力,開始修復雙手上的傷勢。
不過半分鐘的時間,兩隻先前還血肉模糊,受創極重的大手,竟然迅速之血結痂,隨後血痂脫落,出現了新生的粉色皮膚,當一分鐘過去之後,他的雙手就已經復原,並且比原來還要白皙、有力。
而田志飛以及小王早已經關掉了牢房內的監控器,故此,不管是監控室李的老黃和小徐,還是觀察室中的田志飛和小王,私人全都沒有看到這頗爲神奇的一幕。
……
北城南區監控室中。
黃燁正和徐田聊着天,突然那監控着關押嬴政的牢房專屬的閉路電視上的畫面,消失不見,出現了一大片嘩嘩直響的雪花。
“黃伯,您看那監控是怎麼回事?”徐田眼尖,皺眉指着閉路電視說道。
“嗯?”黃燁順着徐田的手臂看了過去,發現那閉路電視已經徹底沒了信號,於是就上前兩步,在閉路電視上輕輕拍了幾下。
“啪啪……”
可惜,依舊於事無補。
“我記得這個閉路電視中的畫面,是吳天吧?”黃燁摸了摸下巴,道:“小徐,你通過對講機聯繫一下志飛,讓他們趕緊把那個監控給修好。”
“好的,黃伯!”徐田點點頭,掏出對講機就連上了田志飛,嘀哩咕嚕了半晌之後,這才掛掉對講機,道:“黃伯,田志飛說已經在修了,估計還得有一會!”
“嗯,那就好!”黃燁點點頭,不再說話。
……
北城南區。
小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了兩根極其堅韌、結實的竹竿,正在關押吳天,不,應該說是關押嬴政牢房的隔壁觀察室中搗鼓着。
“我說小王,你從哪找來的竹竿啊?”田志飛奇怪的問道。
小王指了指監獄南區角落中被鎖起來的小屋子,道:“飛哥,那屋子裡面還有好幾根呢,原本是打算用來建柵欄的,可是前段時間上頭來檢查,也就沒有來得及弄。”
“這樣啊!”田志飛裝模作樣地摸了摸腦袋,道:“算了,算了!先給我一根!”
“等會,飛哥,爲了讓那姓吳的小子更爽,我還得在這杆子上塗點東西!”小王並沒有把手中的竹竿遞給天智飛,而是變魔術一樣,從口袋中掏出了兩個透明的玻璃瓶。
其中一個玻璃瓶中,裝的一些赤紅色的濃稠液體,看起來就像血一樣;另外一個玻璃瓶中,則是飛滿了只有零點幾公分,身體上佈滿黑色紋絡的大蚊子。
看到這兩樣東西,田志飛當時就給樂了,道:“小王,沒想到你平時像是個悶葫蘆似的,這花花腸子卻是比我只多不少啊!”
小王猥鎖地笑了笑,並沒有說話。直接掏出了一個底部拴着一個木棒,上頭是棉布,看上去就彷彿棉花糖一樣的東西。
他手腳麻利地把布制棉花糖放進了那赤紅色液體中泡了袍,待其吸足了那液體,飛快地將其綁在了細長的竹竿上。
另一個布制棉花糖也是有樣學樣,成功綁在了竹竿上。
小王找了找排氣孔,拿着滿滿一瓶子的蚊子,道:“飛哥,您把排氣孔打開,我把這些蚊子放進去。孃的,這羣蚊子已經餓了兩天了,我就不信這個傢伙能夠逃脫蚊子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