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牛陰沉着一張臉,臉上透着無奈之『色』,他說道:“沒有辦法了,我現在給常副書記打電話,你給姐夫去個電話,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辦法來補救。如果真的沒有辦法的話,那舅舅這輩子都算是完了,而且還連累了你,小飛。恐怕你也得在監獄裡面度過餘生了!”
作爲寧江市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他對‘督委會’是個怎麼樣的存在,還是有着很深的認識的。
可以這樣說,只要你不是以工作人員的身份進入的‘督委會’,那麼就算你沒有任何的錯誤,他們也能夠尋找出來錯誤,哪怕將你的背景信息給翻個底朝天,也絕對不會讓你再穿着警察這身衣服。 ”
他張鐵牛做了這麼多年的寧江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其中以權謀私的事情他可沒少幹,這真要被帶被‘督委會’的人給帶走了。
那麼,‘督委會’就會把他的檔案翻個底朝天,如果把他以前所幹的事情全都翻出來的話,那麼迎接他的就不僅是拔掉身上這身警服了,甚至更進一步,直接吃槍子。
而且,還會牽連出很多其他的各級官員,到時候的寧江市,那將是一場官場大地震。
“嘟嘟嘟……”
想清楚了這一切,張鐵牛恍然地晃了晃腦袋,直接撥通了他的後臺靠山,常海寧的電話。
……?? 最強修真紈絝419
寧江市西城郊區,一幢兩層的歐式別墅中。
兩具白花花的身體還在翻滾纏綿。室內還不停傳來怪異的喘息聲,
也就在這個時候,放在牀頭櫃上的一個小巧的白『色』觸屏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草。都特麼九點半十點了,誰特麼吃飽了撐的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啊?”
還在不停地鬆動身體的一個微胖的中年人,忽然怒罵了一聲,聳動的速度似乎更快了。
“鈴鈴鈴……”
可是手機響哥不停,根本就是在攪『亂』這微胖中年人的『性』趣。
看了看身下軟塌塌地小兄弟,微胖中年人沒好氣地拽過了手機,也沒看名字。對準話筒的地方就是一頓劈頭蓋臉地臭罵:“你他孃的有病啊?一次電話打不通就算了,還尼瑪老打?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老子一定會讓知道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常。常書記,我是鐵牛!”張鐵牛等到電話那頭徹底發泄完畢了,這才帶着一絲恭敬之意地說道。
“張鐵牛?”微胖中年人一愣,說道。
張鐵牛趕緊搭茬。說道:“是。常書記,我是張鐵牛!”
“呼……是你小子啊,說吧?找我什麼事?”
微胖中年人正是常海寧,寧江市的四把手。原本好事被人打攪,常海寧心中充滿了怒火,可是聽到張鐵牛的聲音的時候,卻是強忍了下來。
爲啥?
誰讓這張鐵牛有一個好姐姐,誰讓張鐵牛的好姐姐嫁了一個好老公呢??? 最強修真紈絝419
法華集團董事長郝建鵬。那可是肥羊,一頭無論你怎麼宰都宰不痩的肥羊。
惹『毛』了張鐵牛。直接叫他姐夫把常海寧手中的灰『色』收入給斷掉,到時候常海寧連哭都沒地哭去。
“是這樣的,常書記,不知道您和‘督委會’的人認識嗎?”張鐵牛自然明白常海寧態度的轉變,和他姐夫有關,不過他並不在意。
就像常海寧想的那樣,誰叫她有個好姐夫呢?
“‘督委會’?什麼玩意?”常海寧嘴中嘀咕了半晌,突然想是想起了什麼,猛然起身,說道:“你說的不會是‘督察委員會’吧?”
張鐵牛苦笑了一聲,心道:“我就知道你會是這種反應!”
沒有辦法,他只能說到:“是的,常書記,不知道您認不認識‘督委會’的人,我這邊因爲某些事情得罪了他們,我想請您給我說和說和。”
“你怎麼會得罪‘督委會’的人?你知不知道那羣人全都是瘋子,瘋子!”常海寧尖叫了起來:“別看他們目前監察的只不過是公安系統,可是如果他們一旦動起來的話,不光公安系統會掀起大風浪,整個華夏高層都會發生鉅變。你說你招惹誰不好,偏偏去招惹‘督委會’的人,這不是找死嗎?”
“唰~~~”
張鐵牛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從來沒想過‘督察委員會’竟然會有這麼牛.『逼』的能力,這和安全部又有什麼區別?
在咆哮了半晌之後,或許是聽到手機那頭沒有聲音了,常海寧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訴我,不準有任何的隱瞞!”
此刻的張鐵牛渾渾噩噩地,哪裡還敢有半點的隱瞞,直接和盤托出。
等消化完這一段冗長、豐富的信息之後,常海寧直接說到:“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張鐵牛嚇了一跳,心說:“我擦,他怎麼這麼說話?難道是因爲我知道他太多事了,想要殺人滅口?不能啊,再怎麼說有我姐夫這層關係,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了!”
想到這裡,張鐵牛強自鎮定心神,道:“想活!”
“那好,如果‘督委會’的人找你,你就把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都和盤托出,不過這件事情必須都攬在你自己的身上!”常海寧繼續說道:“‘督委會’的強大是你想象不到的。你如果坦白了,或許還能夠有一條活的活路。可是如果你敢有一點隱瞞,到時候不光你身上這層皮保不住,就連小命都得丟!”
張鐵牛聞言怯懦道:“有這麼嚴重?”
“哼,不是我嚇唬你,就算你姐夫上都很難擺平這件事!”
常海寧這話卻是高擡郝建鵬了,別說他一個法華公司了,就是十個、百個,在龐大無比的國家機器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我,我明白了,常書記!”張鐵牛低聲呢喃兩句,掛斷了電話。
此時的他面『色』蒼白,神情沮喪,衣服失魂落魄的樣子,完全沒有初時的威嚴和淡然。
如果郝飛此刻能夠看到張鐵牛的樣子,他一定會爲自己今天所做的事情感到後悔的。
說道郝飛?
這會這小子正忙着呢,聽了張鐵牛的建議,他直接把電話給老子郝建鵬給撥了出去。
從遇到楊猛他們到現在,郝飛一共給他老爹打了四次電話,沒一個能夠接通的,這次還不錯,竟然一下子就給接通了。
“在寧江市公安局?怎麼回事?你小子是不是又惹什麼事,去找你舅舅避難去了?”
郝建鵬聽到郝飛現在在寧江市公安局,眉頭猛地皺了起來。
因爲他剛剛從龍虎山正一教回來,張道青給他卜的一卦,確實把他給嚇得不輕。
不過做了這麼多年的法華宗外門掌門,習慣了平日裡幺五幺六的日子,要想讓他就此放棄這種生活,還真是千難萬難。
所以在接到自己兒子的電話之後,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張道青給自己卜的那一卦,頓時就嚇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是感覺虛驚一場,自己的小舅子不就是在寧江市公安局當副局長呢嗎?那小子八成是又犯了什麼錯,去找他舅舅給他擋災了。
“爸,這次我麻煩大了!如果您不出手救我們的話,不光舅舅的工作得丟,連我都得被關進去!”
這一次郝飛並沒有像是以前那樣討好、求饒,而是直接開口求救。
“什麼,小飛,你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郝建鵬的聲音猛地提高了起來,大聲地呵問了起來。
“爸,先前我們去省外飆車,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在路邊……宋家少爺在比賽的過程中墜落山崖,當場就給燒的不‘成’人形……就是這樣了!”
郝飛從小就怕自己的這位父親,所以在遇到這麼嚴重的事情之後,他根本就不敢和郝建鵬撒謊,把一切都給說了出來,特別是說到宋子豪因爲飆車而墜崖身亡的時候,他明顯聽到了自己父親倒抽涼氣的聲音。
由此可以知道,宋子豪的死,只不過是着整個事件的開端。
“小飛,那位顧朝陽顧廳長,以及高堂春主任還在不在市局?”
聽完了郝飛的敘述,郝建鵬突然意識到張道青給他卜的卦似乎已經開始應驗了。所以他毫不猶豫地詢問郝飛那兩人還在不在市局,如果還在的話,說不定還能有解決的辦法。
郝飛聞言,下意識地向着大門之外瞄了一眼,只見高堂春站在市局的門口,正在不停地張望、而裡屋的顧朝陽還在和楊猛等人斡旋,也不知道,到底在談些什麼。
他搖了搖頭,對手機說道:“還沒走,看他們的意思,似乎正在調派人來市局!爸,您一定要救我和舅舅啊!”
“你哥小兔崽子,除了整天給老子惹事之外,你還能幹點別的嗎?行了,你給我在市局待好了,千萬別再和人家起衝突,我現在就趕過去!”
郝建鵬聽到是郝飛說兩人仍在市局,當下心裡稍稍放心了一些,不過想起那個高堂春‘督委會’的身份之後,頓時皺起了眉頭。
掛斷電話之後,他馬上讓司機轉道,直接開往市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