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不知道這個少女究竟爲什麼要偷竊自己的錢包,並且疑惑自己搜索到的這張照片上的戒指,究竟是什麼戒指。
現在他開始隱約地懷疑,照片上的這枚戒指,就是自己在找的狐尾銅戒。因爲之前只在電視上看了一眼,現在陳默並不能確定那戒指是不是和現在自己手上這張照片上的戒指,究竟是不是一樣的。
瓶子沒有辦法說話,同時也放棄了掙脫,畢竟之前很多次的嘗試,最終都沒有得逞。倒不如留下點力氣,等到可以發聲的時候繼續嚷嚷。
“現在我問你問題,你只需要搖頭,或者點頭就可以了。明白了嗎?”陳默沒有辦法,爲了不讓瓶子大聲嚷嚷,也只能使用這種有些極端的辦法了。其實之前瓶子說的也沒錯,退一萬步來說,雖然自己是被偷竊的對象,但是現在陳默所做的一切,的確和非法監禁沒有什麼區別,並且他現在還在使用私刑。
聽到陳默的話,瓶子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着陳默,這樣的目光讓陳默有些發冷,大美女是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在氣場上輸給這個姑娘。
雖然現在的陳默,的確擁有了一些他自己都沒有辦法解釋的超能力,但是他的經歷畢竟還是少得可憐,眼前這個姑娘,單從眼神中就可以看出,她雖然看起來和陳默的年齡相當,但是陳默可以斷定的是,這個姑娘所經歷的事情,肯定是要比自己多的。
“如果你不贊同的話,我也沒有辦法。雖然我可能不會對你怎麼樣,但是把你關在這裡餓個幾天還是有可能的。我可以步行去報案,並且告訴警察,我是因爲害怕你逃跑才把你綁起來的。”陳默說話的時候,找到了自己的褲子,並且穿上,現在的他依舊赤裸着上半身。
聽完陳默之前的話,瓶子的眼神中充滿了猶豫之色。很顯然,陳默的再一次威脅,似乎也快起作用了。
陳默不說話,瓶子沒有辦法說話,房間再度陷入了沉浸中。這種寂靜,在原本就鴉雀無聲的深夜,更是讓人窒息。彷彿空氣都因爲這種安靜而凝固。
大約過了十分鐘的時間,瓶子點了點頭。
陳默笑了笑,說:“這樣纔對,你必須要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或者說,你現在根本沒有和談判的資本。我這麼說,希望你能明白。”
瓶子看着陳默,眼睛像是在說你可以開始問了。
陳默清了清嗓子,對瓶子問道:“你是一個以偷盜爲生的賊?”
瓶子搖頭。
“你偷竊我的錢包,只是因爲看起來裡面很多錢的樣子?”陳默又問。
幾秒鐘之後,瓶子才點了點頭。
陳默把那張照片拿在手,對瓶子問道:“這照片上的東西你已經偷到了?”
瓶子搖頭。
陳默又問:“要不然就是,照片上的這個戒指,你正打算去偷?”
瓶子點了點頭,但是隨後又搖了搖頭。陳默弄不清楚她究竟要說的是什麼。
或許是因爲這種詢問的方式的確太過繁瑣,
加之陳默有些問題一時間還沒有辦法問清楚,於是他對被捆縛在牀上的瓶子說:“現在,我可以把你嘴裡的毛巾拿開,但是你必須要向我保證,我拿開毛巾之後,你不能大喊大叫的。如果你不遵守承諾的話,我可以保證你在之後的幾天時間裡都沒有辦法開口。”
瓶子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陳默伸手把堵在瓶子嘴巴里的毛巾拿掉,但是讓陳默沒有想到的是,就在自己把瓶子嘴巴里的毛巾拿開的同時,這姑娘奮力把腦袋一歪,然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陳默的手上留下了一排整齊的血牙印。
“你!”陳默擡手,看着自己被咬傷的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現在這個狀況,是他之前怎麼也不會想到的,他可沒有想到瓶子會用這招。
瓶子看着陳默那被自己咬傷的手,心滿意足地說:“我只是答應你不亂吼亂叫,我可沒有承諾不做別的事情。如果你現在報復我的話,我可不敢保證自己還會遵守之前自己答應過的事情。”她說着,便笑了起來,露出兩排整齊的白牙。
陳默用嘴把手上滲出不多的血吸掉,然後笑着看着瓶子。不難看出,瓶子被陳默被咬之後還似笑非笑的表情鎮住了。雙方對峙的時候,如果能讓對方看不清自己的想法,就基本可以算是攻下一城了。
“果然是個變態,就算是被咬傷了,還一副很高興的樣子。”瓶子看着陳默這樣說道,之前因爲成功咬傷陳默手的得意之色,現在已經蕩然無存。
陳默把嘴巴移開,看着自己手上那兩排整齊的不像話的牙印,對瓶子說:“我們這樣,算不算是間接接吻了?”
“呸!你這個變態,就算是受傷了還有這樣齷齪的思想。”瓶子又開始掙扎,把牀晃得吱吱呀呀想。
陳默看着手上的血已經止住,便無所謂地對瓶子說:“我的問題還沒有問完,現在我不追究你之前這個錯誤到極點的做法,但是你必須知道,你一定是要爲這種魯莽的做法付出代價的。”
瓶子不以爲然,然後看着陳默手裡的照片說:“關於那張照片上的戒指,一切問題我都無可奉告。”
沒等陳默開口,瓶子接着說道:“還有,我不是一個小偷,我……我只是單純的缺錢而已。”
聽到瓶子說自己不會對關於照片上戒指的問題作出回答,這就讓陳默越發對這枚戒指感興趣了,他現在甚至更加堅定自己之前的猜測,這枚戒指似乎是就是狐尾銅戒。
“你缺錢,我給你錢,你回答我的問題,關於這枚戒指的,我可以放你走。並且不再問其他的任何問題。”陳默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怎樣說,或許是因爲自己太過急於知道狐尾銅戒的信息了。當然,現在這張照片上的戒指,陳默也只能初步懷疑它就是狐尾銅戒而已。
瓶子看着陳默,就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一樣。
“你放開我,我就回答你的問題。否則的話,我無可奉告。”瓶子想了一下,然後開出了自己的條件。然後接着說道:“我不需要你的錢,我
自己會想辦法。”
陳默笑了笑,心想自己還碰上了有原則的賊。
陳默在瓶子的身上摸索了一番,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爲了確認現在瓶子身上沒有什麼大殺傷性的武器。一番檢查之後,沒有什麼發現。稍微猶豫了一下,陳默最後還是解開了瓶子右手上的束縛。
右手的束縛被解開之後,瓶子身上其他的束縛都已經不需要陳默解開,只見她極爲敏捷地用右手解開了左手的捆綁,然後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便解開了左右腳上的束縛。
“真他媽的倒黴,遇上了你這樣的變態,早知道我他媽的就不打這破錢包的主意了。”解開束縛的瓶子,站在牀上一邊活動手腳,一邊更像是自言自語地對陳默說道。
陳默站在地上,因爲牀鋪並不是特別的高,因此現在他也並不需要怎麼仰視,便可以和瓶子交流。當然,活動完手腳的瓶子,最後坐在了牀沿。她可以讓自己和陳默保持一段距離,以免自己出言不遜再被捆住。
瓶子這個時候纔開始端詳着陳默,看着他結實的身板,點了點頭,自語道:“身材還不錯,就是他媽的有些變態。”
有了之前被擒住的經歷,瓶子現在心裡很清楚,自己絕對不是眼前這個“變態”的對手。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這照片上的戒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吧?”陳默揚了揚手裡的照片,對瓶子問道。
瓶子試圖伸手搶過陳默手裡的照片,但是沒有得逞。“這個照片對我很重要,還給我。”
“但是你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爲什麼要給你。”陳默說話間,把照片收進了自己的口袋中。並且做了一個保護的姿勢。
瓶子妥協,她搖了搖頭,說:“一年前,我們就計劃把這枚銅戒偷到手,但是直到現在都沒有得手。現在你可以把照片還給我了吧,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問題,我先走了。”瓶子說話時,朝陳默伸出了手,索要那張被陳默收入囊中的照片。
“開什麼玩笑,這個戒指不是前一陣子纔出土的麼?”陳默雖然不知道自己之前的判斷究竟對不對,他打算去套瓶子的話。
“電視上的話你也相信?那還是騙……”瓶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趕緊閉嘴,她的一隻手捂住嘴巴,儼然一副說漏嘴了的模樣。
陳默自然是注意到瓶子這個細節的,畢竟他說出之前那句話的時候,就是爲了這樣的結果的。
果不其然!照片上的戒指雖然只是一個側面,並沒有完整狐尾的造型,卻還是讓陳默給蒙對了!這個叫瓶子的女賊果然是要對這枚戒指下手!
至少現在在陳默看來,他們倆的目的是一樣的!
“你的意思是說,這枚戒指早就被人挖出來了?並且還是在一年前?”
瓶子的話讓陳默大爲震驚!這枚戒指早在一年前就被出土!爲什麼現在才被新聞報道出來?!他比必須要弄清楚這件事情!否則若千方百計從國家博物館偷出來一枚假戒指,陳默可不真成了冤大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