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拍開陳默遞過來的手,說:“你叫什麼名字都不重要,因爲在我的心裡,你已經被貼上了變態的標籤。”
陳默哭笑不得,無言以對。
“我現在要走了,希望你能夠遵守你的諾言,別把那張照片損壞了。”瓶子起身,這樣說道。
陳默點頭,說:“很期待再見到你,可愛的姑娘。”
“變態。”
嘭——
瓶子從房間走了出去,把門關得很響。而現在陳默在想的卻是這個姑娘說話的聲音真好聽,就算是稱呼自己變態,都是那樣的悅耳。
陳默不知道自己這種狀況,是不是屬於某種意識形態上的受虐傾向。
凌晨五點,瓶子走後陳默獨自躺在牀上久久不能閤眼,之前心中一系列沒有成型的計劃被瓶子的突然出現徹底粉碎。
“狐尾銅戒一年前就已經出土,現在這枚戒指在誰的手上存疑。相比從西江市的國家博物館投去狐尾銅戒,現在想要找到銅戒的主人並且拿到那枚戒指就變得更加困難。這一波三折,讓陳默一時間心亂如麻。
如果真的能夠找到狐尾銅戒現在究竟在誰的手上,或許對於擁有超級手機系統的陳默來說,想要從這個人手中拿到戒指,也許並不是什麼難事。而然現在的問題就在於。究竟要如何找到這個人。
陳默心想,瓶子找了一年都沒有下落,自己究竟要如何才能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找到銅戒的主人,並且從這個人手中拿到銅戒?
離開天海市,公司的事宜有靜琦把持,陳默倒也不怎麼擔心。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全心全意地幫助嬌嬌找到她的那枚狐尾銅戒,只有這樣陳默才能完成任務免於處罰,嬌嬌也能夠逐漸恢復能力,從而解開她的身世之謎。
陳默現在擁有的一切依靠超級手機系統和嬌嬌的幫助得到的,他在心中下定決心。一定要幫助嬌嬌拿到戒指恢復能力和記憶!
早晨七點,陳默好不容易睡着就被嬌嬌的敲門聲驚醒。
“薯片,在不起牀吃早飯就要餓出人命了!”嬌嬌在門外大聲喊道,賓館的服務生趕忙制止大聲喧譁的嬌嬌。
陳默無奈只好起牀,頂着一雙黑眼圈帶着嬌嬌去吃早飯。賓館的早餐是自助的,而在嬌嬌看來,所有自助餐都是不要錢的,先吃多少就吃多少。
嬌嬌拿了兩杯牛奶一籠湯包外加一盤意大利炒麪,這家賓館在西江市還算高檔,早餐的種類也比較繁雜,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你來到現世也有一兩個月了,每天都吃這麼多,怎麼也不見你發胖?身材還是這麼好。”陳默看着狼吞虎嚥的嬌嬌感嘆道。
嬌嬌嘴裡銜着的小籠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陳默說:“薯片,你終於開始嫌棄我了,原來電視上說的沒錯,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時間久了就會被嫌棄,被嫌棄不刷碗、被嫌棄吃的多!薯片你現在已經開始嫌棄嬌嬌了嗎?”
陳默一臉黑線地說:“這都是哪跟哪?以後不要看那些垃圾肥皂劇!陸琪的小說也別看!有毒!”
將小湯包一口嚥下,嬌嬌一臉嚴
肅地說:“咱們還是來說正經事吧,什麼時候下手?”
“什麼正經事?下什麼手?”陳默想了想說:“計劃有變,不去國家博物館了。”
“啊!不去了?不去國家博物館偷戒指,嬌嬌就沒有辦法拿到自己的戒指,沒有戒指就沒有辦法恢復法力,沒有法力嬌嬌還怎麼恢復記憶?這不行!後果太嚴重了。”嬌嬌一氣之下,又吃了一籠湯包。
陳默用嬌嬌吃第三籠湯包的時候,向她講述了昨天夜裡碰到瓶子的事情經過,當然其中一部分細節陳默避而不談。
“完蛋了……這麼一來一個月恐怕是沒有辦法完成任務了。”嬌嬌推了推面前的蒸籠說:“不吃了,沒心情。”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車到山前必有路,嬌嬌你也別太沮喪。”陳默看着嬌嬌面前三個空空的蒸籠,心想這小妮子怕是吃飽了,而不是因爲心情不好。
就在此時,陳默的手機響了,來電的是南憶。
“陳大哥,你到西江市了沒有?剛好今天公司沒事情,我想請你吃個飯。”南憶的聲音還是那樣溫柔中透着爽朗。
陳默本來打算帶着嬌嬌一起去的,嬌嬌可能是吃得太飽了不太願意走動,陳默就只好一個人赴約了。
和南憶約在西江市的一家海鮮店,這裡臨近海邊,透過落地窗都可以看到海灘上嬉戲的人羣,海邊的風中似乎也夾雜着淡淡的鹹味。
因爲不是處在工作狀態,南憶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體恤和牛仔短裙,看起來就像是還沒有畢業的大學在校生一樣。
陳默來的比較早,他要了一杯冰檸檬水在落地窗前看海,見南憶來了便開玩笑的打招呼道:“房地產大鱷,今天怎麼有時間請我吃飯?”
“我只不過是那家公司老總的助理,陳大哥你再這麼說我可就要生氣啦!”陳默注意到之前南憶都是稱呼自己老同學,現在怎麼突然改口了。
南憶似乎也看出陳默臉上露出來的疑惑,她笑着說:“我入學的時候比較小,所以無論是小學初中高中和大學,同學們至少都要比我大兩歲,所以叫你陳大哥也不生份,老是老同學老同學的稱呼,總感覺有些像是檯面上的稱謂。”
陳默點了點頭說:“這做生意了就是比之前能說會道。”
“我可真要生氣啦!咱們敘敘舊,你非得老是拿我開涮。”南憶鼓着腮幫子氣呼呼地說道。
服務生將南憶要的草莓冰激凌送到,南憶很高興地舔了一口說:“其實華子和藍鵬的事情我都聽說了。”
陳默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真的是沒有什麼好說的,對於已經被槍斃的藍鵬,陳默認爲那是他罪有應得,華子因爲配合警方提供證據和線索,被大幅減刑,如果在監獄裡面表現得好,用不了幾年可能就能出獄。
“好了,不說過去的事情了。陳大哥,你這趟來西江市做什麼?”南憶舔了舔嘴角的草莓冰淇淋,將額前一縷髮絲挽在耳後。
陳默可不想告訴南憶他這趟來是爲了去國家博物館偷東西的,雖然還沒有執行的計劃就已經胎死腹中。陳默最後還是編造了一個善意的
謊言:“我和朋友到西江市過來玩幾天。”
“你騙人。”南憶直視着陳默的雙眼說。“雖然我知道陳大哥你是騙我的,不過我不會問你爲什麼騙我。”
陳默立刻轉移話題。“說起來南憶你到西江市來是談生意的吧?”
見陳默急着轉移話題,南憶笑了起來。“瞧你那樣兒,我又不會追根究底的問你到底爲什麼來這裡,那麼急着轉移話題做什麼。”
“我們老闆要來西江市,我這個助理理所應當要跟着一起來咯,他還拉了其他好幾個同事做幌子。”南憶用調羹攪着面前杯子裡的草莓冰激凌。
陳默皺着眉頭說:“做幌子?難道你們老闆是來……”
“哎呀!陳大哥你想到什麼地方去了,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們男人怎麼腦子裡想的都是這些東西!”南憶的臉紅得快要趕上草莓冰激凌的顏色了。
看到南憶這個反應,把陳默逗的是前仰後合。“我可什麼都沒說,你激動什麼?你想的是什麼?說來給哥聽聽。”
“不理你了……”南憶漲紅着臉,氣呼呼地說。
“我們老闆這次到西江市,的確也是順便爲了籤一個小單子。”南憶想了想說。
陳默有些疑惑地問道:“順便籤個小單子?難不成做生意還是順便來着。”
南憶點了點頭說:“聽說是爲了買戒指來的,反正我也不感興趣。也沒有太在意。”
“買戒指給情人麼?難怪要帶走一羣下屬過來打掩護,是怕讓老婆知道吧。”陳默半開玩笑地說。
南憶搖頭道:“這戒指可不是普通的金銀首飾,而是古董。”
後來通過南憶的話陳默才瞭解到,南憶的這個老闆,繼承的基本上都是自己老丈人的資產。簡單的來說,就是在財產形式上的入贅。因此這個傢伙,十分害怕老婆。而他的老婆也基本上都是寸步不離地跟在自己丈夫的身邊,就算是南憶這禿頂老闆有賊心,也沒賊膽。
“聽他打電話的內容好像和最近電視新聞裡的那枚銅戒有關,真搞不懂這些人愛好,銅戒怎麼可能有鑽石戒指好看,還要話好幾十萬去買。真是無法理解呢……”南憶看着杯子裡的草莓冰淇淋說:“哎呀!不能再吃了!再次就要發胖了,要剋制纔好。”
啪——
陳默拿在手機的打火機掉在地上,南憶的話簡直就像是雪中送炭一般,讓之前還對狐尾銅戒沒有頭緒一頭霧水的陳默,再次看到了希望。
此前陳默還在擔憂如何才能尋找到銅戒主人的下落,現在聽到南憶的話,陳默心想她的老闆一定知道銅戒的下落。
“之前還說到西江市只是來玩,現在卻一臉心事的樣子。”南憶託着腮打量着眉頭緊蹙的陳默。
陳默也沒有打算賣關子,如果南憶的老闆真的是爲了狐尾銅戒而到西江市來的,現在陳默想要得到銅戒就只能從南憶這邊入手。
確切地說,陳默現在很需要南憶的幫助,只不過陳默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們老闆是爲了來買那枚狐尾銅戒來的?”陳默開門見山,如此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