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陳默跟着韓大山回到了警局裡,莫非就是重新複述一遍口供,只要陳默一問三不知,並且強調一下自己的身上的傷,基本上也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你現在可以回去了,但是電話必須二十四小時開着,以便我們隨時可以聯繫你。並且你們有什麼線索,還請第一時間和我們聯繫。”給陳默做口供的是之前的高挑女警花,寒夏。
她才上崗沒有多久,雖然在處理很多事情的時候,有些笨拙,但是在工作態度上,卻極爲認真。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鐘的時間,縱然這個姑娘很困,但是憑藉着兜裡的一包“秀逗”,硬生生地保持着一種飽滿的精神狀態。
“這姑娘簡直和夢潔太像了……”陳默心想。
正是因爲如此,寒夏留給陳默的影響還不算太差。
陳默從警局出來之後沒有回酒店,而是直接去了西江第二醫院。
包子和瓶子在送往醫院不久就從病牀上醒來,但是因爲要留院觀察一下。於是他們都沒有能夠出院並且在病房裡做了口供。瓶子和包子的口供基本上都是一樣的,一片空白。
包子的口供還豐滿一些,他是來到廢棄商場的地下車庫之後,被打暈,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而瓶子的口供則是,被打暈,醒來之後,就出現在了地下停車場。
瓶子的所有記憶,就是帶着宿醉,被人從景逸坊帶走,然後被打暈,然後就出現在了地下停車場。
關於瓶子的全程口供,不免讓警方有些難以置信,但是在瓶子沒有被性侵犯的前提之下,他們實在是想不出對方究竟是爲了什麼擄走了瓶子,而最後又把她扔到了廢棄的地下停車場裡。
用韓大山的話來說,就是“案件進入陷入了僵局。”
如果按照陳默的話來說,這案件就他媽的沒有找到調查的切入點,哪裡有什麼僵局可陷。
第二天一早,檢查完身體走的包子和瓶子,都得以出院。而讓陳默等人沒有想到的是,龍八居然也被批准辦理了出院手續。
“你丫的手最少也得落上個粉碎性骨折,這就算完事了?”陳默看着龍八被包成糉子的手,這樣問道。
龍八嘿嘿笑了笑,然後回答:“醫生說,我這種程度的創傷,一根骨頭沒斷的機率,比中彩票還小,沒想到被我給碰到了。回頭我必須得去買一注彩票。”
因爲昨天夜裡,在昏暗的地下車庫裡,龍八並沒有看清楚瓶子的臉,因此龍八並不知道是瓶子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把自己的手給弄傷的。不過陳默心想,這樣也好,不會讓龍八產生心理障礙。
至於自己,因爲知道問題肯定是出在銅戒圖案上,因此陳默對於瓶子,還是和之前沒有什麼區別,更何況現在那銅戒圖案裡的青光,已經全部被陳默的手機系統莫名其妙地吸收了。因此陳默更願意相信,現在的瓶子,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而已。
龍八看到瓶子安全地回來,自然
也是很高興的。
“其實吧,主要是我病房裡照顧我的護士太醜,所以我就申請出院了。”龍八湊在陳默的身前,表情猥瑣地小聲說道。
與此同時,陳默他們不知道,在昨天夜裡,西江市發生了另外一起惡性案件。
在中華路和平安路交叉口,臨近的一家飯店的地下室裡,發生了一起十條人命的重大凶殺案!只不過這死去的十個人,都不是該飯店的員工。並且在這間庫房裡,發現了大量的毒品以及槍械,因此警方認爲,這是一個販毒的窩點,而命案發生的緣由,可能是因爲黑吃黑,狗咬狗。
這個重大案件昨夜發生,而在今天早上才發現,因此西江市的警察們又有的忙了。
相比之下,瓶子的案子,因爲當事人已經找到,並且和這麼重大的命案相比實在不算什麼。因此被人重視的程度也就相對來說,要淡化了很多很多。因此第二天,他們一行四人,得以在沒有任何騷擾的情況下,回到景逸坊。
只不過,當他們回到景逸坊之後,卻意外地發現,之前一直被他們忽略的七薇不見了!
“媽的!這他媽的怎麼回事?”瓶子找遍了景逸坊的所有房間,最終她只找到了一張貼紙,這是一張十六開的白紙,上面印着一輛燃燒着的賽車。
顯然七薇的失蹤,和這張貼紙有關係。
因爲之前銅戒圖案中散發出來的青色光芒,在操縱瓶子心智的時候,給瓶子帶來了很大的消耗。因此這個時候的瓶子看起來還是很虛弱的。
她的手裡緊緊攥着那張貼紙,因爲太過用力,瓶子手上的關節處有些微微的發白。
陳默站在瓶子的身邊,她現在就像是一個大病初癒的病人,哪裡能夠如此的暴怒。縱然陳默不知道瓶子究竟爲了什麼而如此的生氣,他看到瓶子在報完粗口之後,手便開始扶着額頭。
陳默見狀,感激來到了瓶子的身邊,瓶子的身體微微傾斜。陳默用雙手扶住瓶子略顯瘦弱的雙肩。
龍八和包子似乎也認識瓶子手中的這個貼紙。陳默將瓶子手中的那個貼紙,龍八包子也都湊了上來,端詳了一下貼紙上的圖案之後,他們兩個同時皺眉,然後異口同聲道:“這是火燒輪戰隊的貼紙,七薇不會是讓這幫畜生抓去了吧?”
瓶子瘦弱的肩膀在陳默的扶持下,微微有些顫抖。陳默不知道這個火燒輪戰隊究竟是什麼組織,但是從瓶子龍八以及包子的表情來看,這幫傢伙絕非善類。
這個時候瓶子將所有的怒火撒在了龍八和包子的身上,她四目瞪圓,惡狠狠地看着龍八和包子,然後開口罵道:“你們究竟怎麼搞的!?你們怎麼可以把七薇一個人留在景逸坊?!你們知不知道火燒輪那幫畜生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陳默剛開口想要安慰一下瓶子。雖然他並不知道火燒輪究竟是什麼組織,但是這個時候他又不能看着瓶子如此的發怒。畢竟她都是身子現在還虛弱的不得了。
可是陳默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開口,瓶子就把矛頭對向了自己。
“還有你!是不是你讓他們倆把七薇丟在這裡的?你是不是和火燒輪那幫畜生有什麼關係?你爲什麼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裡!現在好了!七薇被他們抓走了!
你說!我麼應該怎麼辦吧!”瓶子的拳頭無力地打在陳默的胸膛上,他用手接住瓶子的拳頭。
與此同時,瓶子暈了過去……
在那張火燒輪戰隊的貼紙背面,寫着這樣一句話。
“七薇在我們手裡,瓶子,我們老大想和你跑一圈。”
很顯然,這是一張戰書,並且是一張必須要迎戰的戰書。
剛從醫院回來,陳默便又重新把瓶子送回了醫院,做了專項的檢查之後。瓶子只不過是過於勞累以及營養不良,再加上情緒在身體如此虛弱的情況下波動太大,因此才暈過去的。
“對方約定的時間是什麼時候?”陳默從醫院出來,這個時候龍八和包子已經和火燒輪取得了聯繫。
包子看了一下自己手錶上的日曆,然後對陳默說:“明天晚上,但是瓶子姐這個樣子,絕對不可能去的。”
龍八在一旁點頭,沒有說話。顯然他也認同包子的說法。
陳默也知道,瓶子在這種狀態下,絕對是不可能去赴約的。但是接下來包子的話,讓他們陷入了困境中。
“對方說了,如果明天晚上我們沒有人應戰的話,那麼七薇的安全他們就保證不了了。”包子狠狠地踢了身邊一輛車的輪子,顯然對於現在的這種狀態非常的無奈。
“媽的!”包子爆着粗口,然後擡頭看見自己踢的竟然是陳默借來的破大衆。
陳默皺了皺眉頭,他心裡也是非常清楚的,能夠讓瓶子那樣氣憤的火燒輪,想來必定是那種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對手了。
“明天晚上,對方有沒有說在什麼地方?”陳默對包子和龍八問道。
龍八說:“火燒輪戰隊並不是西江市的車隊,他們從外省來,而且至今只來過西江市三次。”
陳默點了點頭,說:“瓶子之前有沒有和他們交手過?”
“前年火燒輪第一次來西江市的時候,瓶子姐和他們交過一次手,去年瓶子不再碰賽車,他們就沒有能夠如願以償。”似乎這些事情在龍八的腦海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此在陳默問及的時候,龍八想也沒想,就這樣回答了陳默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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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在那僅有一次的交手中,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樣子的?”陳默問道。
包子回答道:“瓶子姐從來都沒有輸過。或許正是因爲想要贏下瓶子姐,對方纔會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讓瓶子姐出山。”
這樣一捋,事情的來龍去脈,基本上就清楚了,並且在龍八和包子的敘述中,陳默知道,這個叫做火燒輪戰隊的車隊,一共有由五個技術頂尖的車手組成。其實只不過是因爲陳默對於地下飆車不關注而已,在整個華夏,只要是對午夜地下飆車黨有所關注的,無論是什麼地方的人,基本上都是聽說過火燒輪戰隊的名號的。
而火燒輪戰隊的作風,也是出了名的黑。他們在每個地方,用速度征服對手之後,還有侮辱對手。種種行爲,尤其讓人憤怒。不過因爲他們很少輸掉過比賽,因此無論他們到了什麼地方,當地比較出色的賽車手,都會主動向他們約戰。
不爲別的,只是因爲人類最本能的征服欲。因此即便他們的手段有多麼的讓人氣憤,只要他們來到新的地方,挑戰者依舊無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