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之所以會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話,完全是爲了聲東擊西。他不想讓瓶子就他的目的說下去,於是只能用這種方式來終結瓶子這個話題。
瓶子對於陳默的話沒有太大反應。
很多情況下,沒有反應就是最好的反應。
陳默將瓶子送回到景逸坊,把在錦藝坊等待自己的嬌嬌接回去。
在陳默看來,吸收戒靈的事情目前已經告一段落,而接下來重中之重的事情就是找到虎威銅戒。現在狐尾銅戒還沒有個下落,這讓陳默不免有些焦急。
來到西江市已經數日,好在公司在靜琦的打理下,目前並沒有什麼狀況需要他去操心。這也是陳默目前最爲欣慰的事情。如果不是靜琦,陳默還真想不出第二個人可以全權幫助自己打理公司。
嬌嬌在比賽結束後,由大頭送到了景逸坊,而龍八包子以及七薇也都已經回來。火燒輪組織的成員全部作鳥獸散。或許從今以後都不會再出現了。
“陳哥,今晚真是謝謝你了。”陳默把嬌嬌抱到副駕駛。七薇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陳默轉身,看到洗了澡之後,聽說自己要離開就趕忙衝出來的七薇。她穿着睡袍,上面印着很可愛的卡通圖案,她的頭髮剛剛洗過,還沒有吹乾,溼漉漉的髮梢還滴着水。
“都是朋友,你如果有出了什麼事,大家都會很擔心的。你要是真想謝我,改天請我吃飯吧。”陳默半開玩笑地說道。
誰知道七薇卻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說:“嗯,改天請陳哥吃飯,一定要好好謝謝你纔是。”
陳默眼看時間已經是深夜,便和七薇告別。開着車準備和嬌嬌回酒店。
嬌嬌因爲之前的作息時間都很正常,很少有凌晨還不睡的先例。因此之前在景逸坊等待陳默的時候,竟然不小心睡着了。陳默因爲不想驚擾睡得正香的小妮子。便把她抱到了副駕駛座上,並且給她繫好了安全帶。
“薯片你真好。”嬌嬌在副駕駛座上,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話來。陳默轉頭卻發現這個姑娘還依然處在做夢的狀態裡。
陳默心想這小妮子不會是說夢話了吧,陳默便試探性地用手搖了搖嬌嬌。
大約過了幾分鐘的時間,陳默才成功將嬌嬌叫醒。陳默心想,這姑娘也忒缺心眼了。如果她要是睡着了,就是被人拉去賣掉,恐怕也不會半途醒來了。
“啊!薯片你回來啦?咦?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嬌嬌醒來,看到陳默自然是高興的很,她揉了揉惺忪的雙眼,試圖想要通過自己的判斷,來辨別現在的位置。但是最後似乎沒有得到結果。
陳默和嬌嬌回到酒店已經是深夜,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大堂經理居然還沒有下班。見陳默和嬌嬌回來,這名經理便滿臉微笑地迎了上來。
大堂經理殷勤的笑容讓陳默有些忐忑,他不知道這個傢伙究竟要做什麼。這樣的笑容告訴陳默,這傢伙一定有重要的事情找自己去辦。
“陳先生你可算回來了,真的不好意思,有件事情想要和你協商一下。”大堂經理搓着手這樣說道。
陳默心想果不其然,這個傢伙找自己果然有事情。
“協商?什麼事情?”陳默皺眉道。
大堂
經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陳先生是這樣的,今天晚上到明天夜裡,今天的第十二號颱風要登陸西江市。”
陳默點了點頭說:“是的,這個我知道。”
因爲之前十一號颱風在天海市登陸的時候,同時在陳默身上發生了很多事情,因此對於本年度颱風的編號,陳默還是知道的。
“是這樣的,剛好陳先生和你朋友那兩間房臨近酒店的廣告牌,因爲颱風的級別較大,政府也比較重視。”大堂經理說了半天還是沒有切入正題,這讓陳默有些着急。
“你有什麼問題就直接說吧,說出來也好協商。”陳默這樣說道,另外一層意思是這大堂經理說了半天都要沒有說到點子上。
大堂經理摸了摸後腦勺說:“是這樣的陳先生,因爲你們的房間距離廣告牌太近,政府部門害怕如果颱風的威力太大吹垮廣告牌造成人員傷亡,所以勒令我們酒店將這兩間房的客人疏散。”
“哦,這樣的話我們也不能讓你的工作作難。你給我們換房間吧,這些都無所謂。”陳默的確不在意這些細節。在他看來住在什麼地方都是一樣的,再說他和嬌嬌能夠在西江市帶上多少天還是個未知數。
大堂經理見陳默脾氣還算可以,之前臉上擔憂之色也減少了很多。
“謝謝陳先生的瞭解和配合……不過……”大堂經理支支吾吾地說。
陳默心想這樣說話都沒有底氣的傢伙是怎麼坐上經理這個位置。
“你有什麼問題一下子說完,別支支吾吾的,這大半夜的,我朋友還要休息。”陳默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膀上困得不行的嬌嬌。
大堂經理深吸了一口氣說:“關鍵是現在咱們酒店現在已經沒有空房間了……真的很對不起陳先生。”
“我明白了,現在那兩間房間存在安全隱患不能住人,你們酒店又沒有其他空餘的房間。”陳默一句話將之前大堂經理支支吾吾半天要表達的意思說清楚。
大堂經理點了點頭說:“對對對!就是這麼個意思。”
“簡單點來說,就是趕我們走咯?”陳默說。
聽到陳默這麼一說,大堂經理又開始緊張起來。他們這個酒店在西江市當地的聲譽很高,所以對於投訴之類的事情十分忌憚。
“並不是這樣子的陳先生。我們說的協商是建立在給您和您朋友賠償的基礎上。”大堂經理緊張兮兮地說道。
陳默點了點頭說:“我也不帶你作難,你們的賠償我們能夠接受的話,我們就搬走。”
最後酒店大堂經理感恩戴德地免去了陳默和嬌嬌近幾日來的所有房費和餐費,陳默心想對方也只不過是一個打工的,也就沒有在和這個唯唯諾諾的大堂經理計較太多。
陳默只好打電話給包子。
以現在陳默在龍八和包子心中的地位,就算是現在牽幾隻阿拉斯加雪橇犬去交給他們照料,他們想必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於是陳默就帶着嬌嬌去了景逸坊下榻。
下半夜西江市就開始下暴雨。
暴雨下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依舊傾盆。
明山山頂,樊天被燒成灰燼的屍體,被暴風和暴雨洗刷乾淨,現場只留下一輛fc的框架,在之後
颳起的暴風雨中,被洗刷下懸崖。
這一切,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不再被人提及。而陳默心中一直在想,刺兒和樊天之間,究竟有什麼天大的恩怨?
瓶子因爲之前戒靈能力被收服,本身她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加之昨天直到凌晨的消耗,讓她再次臥榻。好在除了身體疲乏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不良症狀。這也讓她的小夥伴們稍稍放心了一些。
陳默接到了一個來電,因爲雨聲和雷聲交替,讓陳默險些沒有聽到來電鈴聲。
他接起電話,來電的人,竟然是刺兒。
“你昨天沒有能夠贏下我,今天我們再比一次怎麼樣?”刺兒開口,陳默看着結成雨簾的的院子,滿心以爲電話那頭的刺兒是不是瘋了。
愣了會神,陳默纔在轟隆隆的雷聲中,對電話那頭的刺兒說道:“你是不是瘋了?現在外面暴雨外加隨時都可能來的十級以上的大風。再說了,輸給刺兒姐你,我沒有覺得有什麼不甘心的。”
的確如此,陳默的確從來都沒有想過能夠贏下刺兒,再者說,昨夜自己也只不過是通過消耗戒靈的能力,才能夠在比賽裡有那樣的表現。
若是放在平日裡,陳默可是連加速到一百邁都心慌的新手。
“我知道你來西江的目的。”刺兒開門見山,如此說道。之後似乎在等待陳默的迴應。電話的那頭沒有絲毫動靜,只有刺兒隱約可以聽見的鼻息。
陳默有些錯愕,雖然在他的印象中,刺兒是一個十分神秘的女人,但是無論怎樣,陳默都不會相信這個女人能夠知道自己來到西江的目的。當然,她或許知道自己是來尋找狐尾銅戒的。這並不是什麼秘密,至少對於瓶子一幫人來說,這是一個公開的消息。
想來,這消息通過瓶子或者是包子任何一個人,泄露到刺兒的耳朵裡,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當然,尋找一枚戒指,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之前在進行的事情。
也就是說,陳默不知道瓶子他們一直在尋找狐尾銅戒的目的,而瓶子一幫人也並不知道陳默尋找戒指的目的。
無論如何,陳默可以確定的只有一點,無論雙方的目的是什麼,他們的目標都不可能是一樣的。
因此,陳默有理由相信,刺兒就算是知道自己來尋找狐尾銅戒,她也絕對不會知道自己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哦?聽起來很有趣,說來聽聽,刺兒姐你認爲我來到西江市的目的是什麼?”陳默如此說道,院子裡的雨似乎又大了一些。
電話那頭傳來刺兒姐的嬌笑。她說:“我們再比一場,如果我輸了,我就告訴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如果你輸了,你只要和我睡一晚就可以了。”
聽到刺兒提出的條件,陳默不免覺得有些愕然。這娘們究竟想要幹什麼?陳默在心中安置揣測。
“怎麼想都是我吃虧,你他媽的輸了還能佔便宜。”刺兒的笑聲依舊嫵媚,讓陳默可以聯想到昨天下午,坐在自己副駕駛上,下身只穿着一條極窄內褲的刺兒。這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有着和陳默身邊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的魅力。或許刺兒並沒有嬌嬌她們甚至沒有七薇飄亮。但是她那種時間在女性身上積累起來的韻味,卻是這幫姑娘無人能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