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和小香淺淺一路,她們開的越野車來,可以幫助陳默他們帶兩個人,這樣一來,也解決了之前陳默所擔心的回程問題。
當天晚上煮了三鍋飯被席捲一空。
陳默心想,這幫姑奶奶也只不過是兩天沒有吃米飯而已。這反應也太過激烈了。
“市郊兒童醫院的案子結了,我們派過去的同時都吃了閉門羹,警方也發佈了正常死亡的通告。”靜琦吃完飯後打算回公司,她將之前接到的電話內容告訴陳默。
在此之前陳默就很詫異,關於兒童醫院的院長和科室主任無故死亡和新聞,其他電視媒體只是稍微提了一下,並沒有做報道。
而其他網絡媒體的門戶網站,也相繼從頭版的位置將這則新聞撤下,顯然他們都和記錄者網一樣,接到了結案的通知。
之所以所有網站都將頭條撤下,是因爲全部吃了閉門羹,在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裡,沒有更新線索的新聞,便沒有佔據頭條的價值。
然而正因如此,這不免讓陳默感覺有些奇怪。
讓陳默沒有想到的是,在新聞播報的國際新聞中,再次提到了關於在烏克蘭境內,失蹤的華夏探險隊。分別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這支失蹤的探險隊依舊沒有找到。壞消息也是,這支探險隊目前沒有下落。
因爲現在依然沒有下落,那麼這支探險隊就很有可能還有生還的希望。而同樣是因爲直到現在沒有音訊,他們很有可能已經被神秘的核輻射物種殺死。
當然,在新聞中,官方的說法是核輻射生物,只有陳默知道,那隻妖獸應該和核輻射沒有太大的關係。
第二天中午,陳默接到司馬靜雯的電話,電話裡司馬靜雯的心情看起來十分不好,聲音沙啞得很。
“出來陪我喝一杯吧!算是我求求你了。”司馬靜雯的乾啞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其實在陳默的心裡,對於司馬靜雯現在的這種狀態,其實早已經有了預期。只是他沒有想到,司馬靜雯在這種時候,光從聲音上來看,精神狀態上就垮塌了很大一部分。
他和司馬靜雯約定好地點,然後驅車前往。
司馬靜雯現在所在的,就是田林的“堅守者”酒吧。
來到酒吧中,這個時候店裡基本上沒有什麼顧客,因爲那有酒吧中午開門的。平常這個時候,林胖子的店現在不可能開門營業。
司馬靜雯只因爲是他同學的妹妹,才敲開了門,喝上了酒。
“林胖子,給她換果汁。”陳默到了酒吧,看見坐在吧檯邊上孤零零的司馬靜雯,她的面前放着一瓶只喝了一點的威士忌。
想來她到這裡並沒有多長時間。
只不過在聽到陳默的話之後,田林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後試探性地倒了一杯果汁放在吧檯上。
“你們這羣人!憑什麼管我?!”司馬靜雯抄起那杯果汁,然後狠狠地甩在了背後的牆壁上。
玻璃杯破碎的聲音與司馬靜雯近似於歇斯底里的咆哮,充斥着空寂的酒吧。
順着玻璃杯劃出的軌跡,陳默在那裡發現了另外一隻玻
璃杯和散落在地上的果汁。
這時陳默才明白之前林胖子爲什麼會對自己聳肩。
“你們明明早就知道,爲什麼不告訴我?你們爲什麼都以爲我是小孩子?”司馬靜雯看着倒滿威士忌的酒杯,說話間一飲而盡,然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灰暗的環境,隱去了她原本五顏六色的頭髮,垂直長髮下,司馬靜雯的臉上寫滿了悲傷。
陳默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一個外表故意裝作很張揚的另外一面,竟然是如此的柔弱。
陳默咳嗽了一聲,然後在酒吧裡找到了掃把,他一邊清掃那些玻璃碎片,一邊說:“我們只是不想在事情還沒有定性之前,就把這個還沒有確定下來的事情告訴你。”
“貓屁!難道哥哥就連死掉都不願意跟我提及了嗎?他爲什麼要那麼討厭我?”司馬靜雯又倒了一杯酒,然後一口飲盡.
“的確啊,我做了那麼令他討厭的事情,他恨我,討厭我,也都是必然的。”
“只是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呢……”司馬靜雯說話的時候,把頭埋在臂彎裡,略顯瘦弱的身體,一抖一抖的.
陳默手裡拿着掃把,點了支菸,就這樣站在昏暗中,靜靜看着少女低沉的嗚咽。
聽到司馬靜雯的話,陳默在心中不由地想起,之前自己在司馬靜雯的日記本上看到的那句話。
“我一定要做一件讓哥哥在意的事情。”
而現在司馬靜雯的口中敘述出來的,卻是一件“讓哥哥討厭的事情”,陳默以爲,或許只有討厭才能讓一個原本冷漠的人比較在意吧。
陳默找來一個杯子,坐在司馬靜雯的邊上。
“你走開,我哥哥從來都沒有這樣關心過我,你憑什麼關心我,憑什麼管我。”司馬靜雯低着頭,究竟似乎已經讓這個不勝酒力的少女開始有些語無倫次。
陳默從司馬靜雯的手裡奪過酒瓶,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說:“靠,不是你讓我來陪你喝一杯麼。”
聽到陳默的話,司馬靜雯才鬆了手,低着頭。
“哦,我把這事兒給忘了。”
之後司馬靜雯就開始了一段語無倫次的過程,她和陳默一直喝到酒吧快要開門,司馬靜雯吐得不省人事。
陳默纔將這個醉洶洶的姑娘扛上了車。然後給靜琦打了個電話。
接到陳默的電話,並且希望她可以儘快來幫自己一個幫。靜琦非常效率地趕到了陳默告訴她的地址。——司馬靜雯的住處。
“這傢伙喝醉了酒,突然讓你過來是想讓你幫她換一身衣服。我一個大男人,實在是不方便。”陳默這樣說,靜琦點了點頭,在很短的時間裡,就把司馬靜雯收拾妥當,然後放進了臥室裡睡覺。
陳默在客廳裡喝茶,客廳的茶几上,擺着一碗雞蛋麪。
“你這麼晚過來,一定還沒有吃飯吧。她家的廚房裡沒有什麼東西,你將就一下填飽肚子吧。”爲了不讓司馬靜雯喝那麼多的酒,陳默甚至比司馬靜雯喝得還多,因此這個時候頭有些暈。所以沒有辦法再開車帶靜琦到別的地方吃飯。
靜琦吃完麪後就回去整理明天的新聞稿,她的生
活狀態就是如此,似乎手頭永遠都有等待完成的工作。
沒有等到司馬靜雯酒醒,陳默用她的手機撥打了她朋友的電話。
半個小時之後,司馬靜雯寄宿的朋友,就過來將司馬靜雯接走。
在這段時間裡,陳默在客廳沙發的角落裡,看到了一張從牆壁上掉下來的一個相框。
他費了好大的勁將這個相框從沙發的角落裡拿出來,相框上的玻璃已經碎掉,並且落上了一些灰塵。雖然落上去的灰塵不多,但是可以看出,這個相框掉進去已經有些時候了。
或許是因爲這個家因爲種種原因而少有人再打掃,所以這個相框纔會被遺忘在這個角落裡如此長的時間。
陳默吹了口氣,將相框上的灰塵吹掉,然後抽出兩張紙巾將殘留的灰塵擦乾淨,這纔看到了照片的內容。這是司馬和一個女人的合影。
背景是皚皚白雪,陳默甚至可以在虛化的背景裡,看到冰川和雪山。司馬去過南極,或許這就是那裡的留影。
照片裡兩人都穿着厚厚的裝備,或許是爲了拍照,纔將帽子短時間的褪下。站在司馬身邊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她留長髮,帶着眼鏡。照片裡兩人都很開心,雖然背後就是零下好幾十度的冰川雪山,但是他們的笑容,卻像是五月裡的太陽。
這張照片的背面,寫下的日期,也只不過是去年的大約這個時候。
陳默將目光定在那個站在司馬身邊的女人,她的長髮被極寒環境中的微風吹動,眼鏡片上有些許的霧氣,她嘴角有一顆美人痣,在白皙的幾乎上格外的顯眼。
不知爲何,陳默總覺得這個女人,給自己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只不過他並不確定這種熟悉感是不是因爲這個女人長了一張大衆臉。纔會讓自己產生這樣一種感覺。
司馬靜雯已經安頓好,陳默也離開了她家。
……
第二天一早,陳默就發現小不點的情緒十分不穩定,從起牀就開始亂叫,並且是朝着一個方向叫。
“小不點這種狀況是不是屬於發情期的症狀?”嬌嬌吃早飯的時候,看着自己的寵物這樣嘀咕,關於發情期會這樣前衛的詞,是嬌嬌從動物世界中學來的。
所以說多看電視還是比較漲知識的。當然學到知識和合理運用知識,從有些方面來說並不是可以同日而語的。
小不點起先如此不安的表現,在陳默看來只是沒有吃飽而已。
因爲陳默餵食的時候它就不叫了,吃完之後就繼續叫。直到一個小時之後,陳默確定它吃飽卻依然沒有解決這種有些奇怪的現象。
透過窗外陳默才猛然意識到,小不點一直都是在朝着市郊兒童醫院的方向嚎叫的。
陳默皺了皺眉頭,再看這個之前還在亂吠的小畜生的時候,這個小傢伙竟然在朝着自己點頭。
小不點不能說話,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向陳默轉達自己的想法。
聯想到之前發生在市郊兒童醫院的命案,再看看小不點現在的反應,陳默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去那個地方看看。
現在的陳默,幾乎陷入了和之前在西江市一樣的境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