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你怎麼不關門。”嬌嬌說完,嘭!的一聲將衛生間的門關上,衛生間的玻璃門險些被從嬌嬌震碎。
還好陳默保持的這種姿勢用大腿遮住了重點部位並沒有走光。
當然,就算是丫的脫光光站大街上也不見得有人就願意看。
“水放好了。”陳默赤裸着上身,穿着大褲衩坐進了沙發裡。
“壞人,把上衣穿上。”嬌嬌起身去洗澡。
之前在和液態妖獸抗衡的過程中,小不點的體積會隨着吞噬液態妖獸的軀體而變得龐大起來。
在戰鬥結束後,小不點的體積就慢慢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陳默不清楚這其中究竟是怎樣的規律。當然,在陳默看來,小不點體積的增大和縮小似乎並沒有什麼規律可言。
陳默回到房間,桌子上,放着的是司馬靜雯的筆記本。他走到桌前然後緩緩地翻開了筆記本。
筆記本的前面一部分,和後面一部分都是空白的。
只有中間的幾頁,是有字跡的。
有字跡的第一頁上寫着“對不起”“爲什麼”之類不成篇幅的詞語。
這一頁陳默之前看過,加之上面零散的字跡根本拼湊不出什麼有效的信息。於是他翻過這一頁。下一頁便是司馬靜雯密密麻麻留下的話。
因爲之前碰巧看過司馬靜雯的日記本,陳默知道司馬靜雯寫字向來工整。
現在自己視線中的這一頁紙上寫着的,卻是密密麻麻有些糾纏的字跡。可想而知,但是的司馬靜雯一定特別的慌張,否則的話,不可能會寫出這樣不工整的字跡。
司馬靜雯留下的話是這樣的:
“陳默,我知道自己現在可能陷入的是怎樣的情況。一覺醒來周圍的一切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很差,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徹底失去記憶,所以現在,我將自己所有記得的一切都寫下來。
腦袋很痛,也很沉,水一樣的鬼東西似乎在我的腦子裡搜刮它想要的東西。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總之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
……”
這是兩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的紙,陳默皺着眉頭從頭看到尾。事情的具體經過大概是這樣的。
楊豔是司馬靜雯哥哥司馬的未婚妻,而司馬靜雯並不是司馬的父母親生的。
司馬靜雯從記事開始,就瘋狂迷戀自己的哥哥,只不過撇開一切血脈關係不提,他們再怎麼樣也都是名義上的親兄妹。
司馬有了自己的情感歸宿,對於妹妹的關心自然也會相對少了很多。
俗話說娶了媳婦忘了娘,更何況是她這個妹妹。當然從個人情感上出發,這一切都是正常的。但是一心愛慕自己哥哥的司馬靜雯卻不這麼認爲。
最後哥哥的未婚妻楊豔懷孕了,哥哥就開始籌備婚禮,每天都很開心。
司馬靜雯直到這時才知道自己和哥哥司馬其實並沒有血緣關係,因此她覺得,或許事情還有轉機的機會。
她只是想要一輩子和自己的哥哥生活在一起。
直到最後的最後,楊豔因爲長期服用墮胎藥,最終導致流產。悲痛的楊豔最終也死在了病牀上。
司馬悲痛欲絕。
所有的事情的起始直到終點,往往會讓踏出第一步的人不知所措。司馬靜雯從來沒有想過後果,她只是一意孤行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行動。
因
爲沒有辦法查明楊豔是否是主動服用的墮胎藥,這件事情最終不了了之。
後司馬就和一支探險隊偷偷潛入了烏克蘭切爾諾貝利。
因爲楊豔身前最想去的地方,就是那個充滿神秘卻有着巨大吸引力的地方。楊豔死了,司馬決定帶着未婚妻的遺願去一趟那裡。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此一去,再無音訊。
司馬靜雯幾乎是哭着寫完這一切的,她不知道自己幼稚到難以理解的做法,會讓自己最喜歡的人跌入萬丈深淵。
陳默看着窗外灰濛濛的天,他不知道司馬現在是死是活,但是他知道,切爾諾貝利有一個大麻煩正在等着他,有些棘手的問題,縱然十分難搞,但是需要面對的,終歸逃避不了。
陳默從臥室出來的時候,嬌嬌已經洗好並且換上了乾淨的衣服。不過依舊在不停地打着噴嚏。
頓時間客廳裡嬌嬌和小不點的噴嚏聲此起彼伏,高潮迭起。
今天一天的疲勞,最終還是以最直接的方式反饋到身體,真正倦意襲來,陳默知道,後的時間裡,可能會比現在更累。
他躺在牀上,看着桌子上似乎泛着淡淡光暈的手機。
幾個月前,這個東西改變了他的生活的所有,他的生活環境,他生活的圈子,他生活的方式甚至改變了他的性格。
陳默走到房間的鏡子前,他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在仔細地在審視鏡子中的自己。
他感覺鏡子中的自己是那麼的陌生,但是這種陌生,卻有一絲難以言喻的親切。
似乎在他之前的期望中,未來的自己就應該是這樣樣子。他的下巴有了淡淡的鬍鬚,眉眼似乎變得更加的剛毅。他赤裸上身,肌肉線條分明的身體,在自己更是自己可遇而不可求的。
他仔細地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他很滿意現在的自己。並且陳默知道,如果自己繼續堅持不懈的前進,必然會變得更好。
因爲,他一直都在努力,即便在很多迷茫的時候,他無數次想要放棄。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卻是艱難的過程,必然會得到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結果。
“薯片,我可以進來嗎?”這時,嬌嬌推門進到陳默的臥室。
陳默攤了攤手,說:“你現在已經進來了。”
嬌嬌穿着睡衣,她的頭髮溼漉漉的,顯然是剛洗完澡。或許是因爲洗手間裡悶悶的,她的臉頰有些微紅。
“又有什麼新的消息了?”陳默現在最希望的就是嬌嬌可以提供給自己更多的信息,因爲只有這樣,他才能在沒有線索的時候,知道怎樣才能尋找到一些繼續下去的東西。
嬌嬌搖了搖頭,溼漉漉的頭髮還好沒有甩出水來。
“薯片,接下來的事情,就算是你不想面對,也終究要做的。”嬌嬌做到陳默的牀邊,短小的睡褲露出白皙的大腿,這是一條極其輕薄的睡褲,並且長度也只比短褲短長一些。
這套睡衣是陳默買的,他覺得,如果從一開始就給她這樣的睡褲,後必然會在她們的心中產生一種固有的思維。——睡褲就應該是這樣長度。
看着嬌嬌的大腿,陳默知道,她說的究竟是什麼。
想來應該是切爾諾貝利始終的華夏探險隊。
之前手機系統中投射出來的妖獸就是切爾諾貝利出現的傢伙,那麼他就必須要去解決這問題,因爲只有解決了這個問題,纔有可能拿到下一條獸魂絲,從而獲
得萬獸鎖。
只有獲得萬獸鎖,陳默纔可以完成自己的任務,進而幫助嬌嬌恢復三尾的能力、
而目前爲止,除了已經制服的液態妖獸,其他剩下的幾個需要收集的妖獸中,陳默只知道這一個,因此在節約時間成本的前提下,他現在的確是應該着手去做這個事情。
“我會想辦法的。”陳默赤裸着上身,只穿着一條大褲衩站在嬌嬌的身前。
她坐在牀邊,他站在對面。嬌嬌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陳默的腹肌,因爲距離很近,她一擡眼,大大的眼睛,像是一隻小貓一樣,乖巧地看着陳默。
陳默口中的會想辦法,其實就是暫時還沒有辦法。
烏克蘭不像是華夏的某些城市,如果是西江市,他可以驅車帶着嬌嬌一起去,但是烏克蘭不行。
他需要面對簽證等一些極其複雜的問題,他自己能否通過可以運用很多辦法,但是嬌嬌不行。
因此,現在陳默需要面對的問題,最直接最基本的就是如何到達烏克蘭。
嬌嬌的手夾在大腿的中間,對陳默說:“薯片,嬌嬌覺得,你現在的問題,有很多啊……”
“嬌嬌其實也只是想要幫助薯片分擔一些困惑。”嬌嬌等着一雙人畜無害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着陳默。
那雙白淨的笑臉,讓陳默都快要忍不住捧起來親上一口。
“其實,嬌嬌知道薯片在擔心什麼。”嬌嬌坐在牀邊,她的腦袋靠在陳默肩上。
陳默拍了拍嬌嬌的小腦袋,笑着說:“哦?你能知道我在想什麼?”
點了點頭,嬌嬌說:“薯片你擔心的問題,其實是可以通過超級手機系統來完成的,就好比上次你在接受系統懲罰時被傳送到山北市的壩子村一樣,我們也同樣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前往我們要去的地方。”
陳默俯下身子,將自己的臉埋進嬌嬌散亂在牀上的頭髮中。
沁人心脾的髮香,讓陳默覺得自己快要在這種如此安逸的香氣中睡去。
“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去多少人?”陳默問。
嬌嬌叮嚀了一聲,咯咯地笑着說:“大概可以去三個吧……”
嬌嬌的臉距離陳默大約只有十公分的距離,在如此近的距離上,陳默的臉上有任何的表情,嬌嬌都是可以清楚的觀察到的。
……
夜深人靜,陳默走到窗前,將窗簾拉開,月色如決堤的河水傾瀉進臥室中。
現在陳默腦海中一直在回想着之前嬌嬌和自己說過的話。
嬌嬌之前的話,如果得到實現的話,那麼接下來陳默需要前往烏克蘭的話,很多之前必須要面對的一些問題就可以得到規避。
儘管如此,現在陳默依然是一頭霧水。
夜色皎潔,但是眼前能夠看到的,也只是漆黑一片而已。
第二天一早,陳默的電話響了,來電顯示的人是陳默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電話是寒夏打來的,陳默看着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心中疑惑極了。
“寒警官,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陳默接起電話,笑着說道。昨夜縱然滿腹心事,但是身體極度的疲勞,讓陳默一覺睡到了天大亮。
有了充分的休息,精神自然也好多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然後寒夏爽朗的笑聲傳來。“陳先生,我到天海來了。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