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幽光從陳默的身上飄了出去,最終進入了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小嘍囉身上。
幽光進入到小羅嘍的身體後,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椅子上的“陳默”掙扎了一下。
就這樣,僅僅幾秒鐘的時間,陳默就利用【身軀轉換器】的力量,和身邊的這個小羅嘍進行了靈魂轉換。
這種能力,之前陳默從來都沒有用過,這還是得到這個應用程序後第一次使用。
或者說現在如果他不使用這個能力,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一旁謝天嘯正在對着電話那頭點頭哈腰。
“對對!老大你放心!我已經抓到殺我們兄弟的那小子了,我接下來知道該怎麼做。如果那小子不願意說的話,我會弄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謝天嘯對着空氣一陣點頭哈腰,然後掛斷了電話。
他轉身對身邊的小羅嘍說:“狗牙留下,其他人都走。”
狗牙,就是之前距離陳默最近的那個小嘍囉,而現在,狗牙的身體已經歸由陳默操控了。而狗牙這被轉換到了陳默的身上。
陳默之前之所以會選擇寄生在狗牙的身上,第一是因爲他距離自己近,這樣在靈魂轉換的過程中,失誤的可能性會小一點,第二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之前用鐵鏈把自己鎖上的那個傢伙就是狗牙。
他身上還有鐵鏈的鑰匙,想來謝天嘯還是比較看中這個叫做狗牙的小羅嘍的。
這時刑具被一個小羅嘍推進了小房間內。陳默看到這些刑具,心想媽的這幫黑社會的傢伙,抗日片看多了吧!什麼烙鐵老虎凳辣椒水,應有盡有。
“這幫畜生,看老子待會怎麼弄死你!”陳默看着這些推倒自己面前的刑具,心理這樣想着。
謝天嘯揮了揮手,推刑具進來的那個小嘍囉退了下去,他躺在一張躺椅上,手邊的小桌上沏了一壺龍井。
他眯着眼睛對“狗牙”說:“接下來就交給你了。如果這事辦的好了,以後你就是堂主了。”
謝天嘯說完話後,又對被鎖在椅子上的“陳默”說:“你身邊的那個娘們,究竟是什麼人?我們幫主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如果你這時願意帶着你身邊的小娘們加入我們射天狼,你不但不需要遭受皮肉之苦,我們以後可就是兄弟了。我們幫主和歷代君王一樣,求賢若渴。”
謝天嘯說完這些話後,才發現被所在椅子上的“陳默”這時已經暈了過去。
因爲陳默使用靈魂轉換將自己和狗牙的身體進行了對調。但狗牙的精神力不足以支撐這樣的轉換,轉換完成就耗盡了太多精力。
也就是說,他並不是暈了過去,而是睡着了。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謝天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用火鉗從火盆裡夾出一塊烙鐵!然後朝着椅子上睡着的“陳默”伸了過去。
看着謝天嘯如此舉動,陳默心想,媽的雖然現在自己寄宿在狗牙的身體裡,但是如果那烙鐵燙傷的也是自己的身體啊!
這樣不行,總不能讓自己以後臉上留下疤痕。因此陳默決定,再怎麼樣也不能讓謝天嘯這個王八蛋將烙鐵烙在自己的身
上。
陳默快速擡起腿,使用狗牙的身體,將謝天嘯踢翻在地,謝天嘯怎麼也沒有想到,狗牙會突然向自己發起攻擊。
“你他媽的在做什麼?”謝天嘯手中的烙鐵飛出,砸在不遠處的茶盅上。烙鐵遇到水後,滋滋地冒着熱氣,陳默看着那紅紅的烙鐵,心想這東西他媽的要是烙在自己的身上,那還得了。
謝瘋狗簡直太不是東西了,自己一定要好好治治這個貓東西。
這時陳默發動的所有攻擊,都必須藉助狗牙的身體。
狗牙是個身高只有一米六五並且柔弱不堪的傢伙,身體素質比陳默要差上好多倍,因此在這時,陳默的攻擊力,要比自己平時遜色很多,即便如此,謝天嘯也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晃晃悠悠地爬起來。
謝天嘯爬起來的時候,看着陳默的舉動,立馬傻了眼。“狗牙,你怎麼了?快把東西放下!別這樣,你有什麼對我不滿意的地方可以好好跟我說!我平時待你不薄,你爲什麼要怎麼做?”
陳默這時,已經將放着烙鐵的火盆舉在了手中,因爲這個火盆的支架是隔熱的,因此這時陳默可以舉着火盆。
這個房間並不是特別的大,而這時謝天嘯被陳默逼在角落裡。陳默傾瀉手中火盆中的爐火,也只需要幾秒鐘的時間,因此在這個距離、這個空間中,謝天嘯現在除了說服舉着火盆的“狗牙”基本上已經沒有別無他法了。
火盆中炙熱的火炭,和一塊一塊的烙鐵,別說是這樣一大盆,就算是這一盆中任何一塊,烙在人的身上,都絕對是一件讓人痛不欲生的事情,更何況是這樣一大盆。
這時謝天嘯的聲音已經開始有些顫抖了,他跌坐在地上,顫顫巍巍地說:“狗牙,快把東西放下,我答應你,只要這貓日的事情解決後,你絕對能升堂主。”
陳默不理會謝天嘯的話,繼續端着火盆,一點一點地朝着謝天嘯靠近,當然,這種時候,他和對方的距離是不可以靠得太近的,萬一對方反撲過來,自己連發動攻擊的空間都沒有了。
見舉着火盆的“狗牙”沒有反應,謝天嘯又接着說:“好吧!我知道上個月強*奸你姐姐的事情是我的不對,我給你賠禮道歉,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會負責的。狗牙,你先把火盆放下,我們有什麼問題好好說行不行,你這樣解決不了問題。還會讓問題越來越嚴重。”
謝天嘯軟硬兼施,就是沒有結果。
陳默依舊在微笑着看着面前跌坐在地上,幾乎快要下跪的謝天嘯。
之前一副威風淋漓吆五喝六的模樣,現在已經全然沒有了蹤影。陳默知道,如果自己依然這樣和謝天嘯對峙下去的話。這個沒用的孬種,下跪尿褲子也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因爲陳默這還是第一次使用戒靈的這個能力,因此,他並不知道這個能力的有效時間就多久。正是因爲如此,他不敢再將浪費時間。於是乎,他舉起手中的火盆,朝着幾乎要跪在地上的謝天嘯。
譁!炭塊和烙鐵傾盆而出,像是下雨一樣,落在了謝天嘯的臉上。
謝天嘯的聲音歇斯底里,在這樣分貝下,是沒有辦法辨別聲音主人的。因此這時即便外
面有人聽到,也會是認爲這聲音是陳默在遭受嚴刑的情況下發出的。
謝天嘯的臉上瞬間就起了紅色的水泡,整個腦袋大面積燒傷。
陳默將火盆仍在地上,然後將椅子上自己的繩索解開。然後架着自己的身體,開門走了出去。
“這個傢伙暈了過去,老大讓我帶他走,這裡不好下手。”陳默將“自己”架出去。這樣對站在門口的另外一個嘍囉說。他不知道狗牙在這個團伙中的地位,因此言行都很謹慎。
其他的小羅嘍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目送着陳默離開。
沒走多遠,在一個角落裡,陳默就使用靈魂轉換,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中。
之前這種體驗陳默從來都沒有過,他攙扶着自己,站在別人的視角看昏睡過去的自己,有一種十分獨特的感覺。這種感覺,任何人都不會體驗到的。
將狗牙仍在路邊的草叢裡,陳默就這樣離開了。他可不想在這樣一個很有可能有監控的公共場所,殺人棄屍。這是一件對自己有害無益的事情。
夜色傾瀉了一地,陳默打了一輛車,返回蘭科小鎮。
回到小鎮後,令陳默感動的是,在普約爾的酒吧裡,嬌嬌和安德烈,所有人都在商討着怎麼將自己救出來。
讓陳默感到意外的是,寒夏和索菲婭也在。
陳默推開門後,所有人的視線都朝着門口看來。
陳默滿臉笑意地站在酒吧門口,然後對普約爾說:“一大杯蘋果酒。”
普約爾愣了幾秒,然後起身笑着對陳默說:“好嘞!我給你私家珍藏的蘋果酒!”
很顯然對於陳默這時的突然出現,所有人都驚訝極了。
光看他們一個個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下的樣子,就不難看出這一點。
陳默並沒有詳細描述他脫離射天狼的過程,因爲這個過程說起來有些複雜,並且其他人聽起來也非常的難以理解。
“你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人。”之前愁眉苦臉皺着眉頭的安德烈,這時喜笑顏開,因爲之前一直困擾他的問題,這時不需要他再操心了。
陳默笑了笑,心想如果不是【身軀轉換器】的能力,這時的自己指不定身上被烙上幾個窟窿呢!
陳默覺得,並不是他不可思議。其實,在這個世界上,說是細算起來,每個生命體都是不可思議的。
“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你也會摻和進來。”這是來到蘭科後,陳默和寒夏的第一次見面,寒夏的話讓陳默有些無言以對。或者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陳默其實並不是這樣喜歡摻和這些事情,而是說,諸如此類的事情,他必須要去做。
“你還真是一個不要命的瘋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們之前去的地方有多危險?”陳默說。
這時安德里走過來,附在陳默耳邊,悄悄對他說了些什麼。
“切爾諾貝利危險的地方,我都沒有帶她們去。她們不像你,什麼困難都能搞得定。
索菲婭坐在一旁喝酒,她看了一眼陳默,陳默也看了一眼她。他們四目相對的時候,索菲婭先避開了。熟悉的陌生人或許就是這種狀態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