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問的問題已經說完了,藍衣服的女人去哪裡了?”紫目再次開口,眼睛惡狠狠地盯着陳默。根本沒有將之前陳默的話放在眼裡。
看着疼苦不堪的安德烈,陳默的眼珠裡像是要滲出血來,紅得嚇人!他沒有說話,然後紫目再次開口。
“右手。”紫目的話音剛落,他的手下就把斧頭舉了起來,只不過和上次不太一樣,這一次手起沒有倒落,而是手起手落。
陳默手中的烏鐵棍像是一道光一樣,瞬間出現,然後瞬間將試圖砍掉安德烈右手的那個傢伙的手打斷。斧頭應聲落地,那個小弟的手連着皮肉,但是可以看出,裡面的骨頭已經全部震碎了。
鐺!!!
在敲碎小羅嘍手腕的同時,陳默順勢將手中的烏鐵棍朝着紫目狠狠地砸去!他要砸爛這個加護的腦袋,他砍了安德烈的左右,就必須要用命來陪!陳默不可能放過他。
但是讓陳默沒有想到的是,紫目竟然在如此近在咫尺的距離上避開了自己的攻擊,這簡直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陳默對於自己的速度非常自信。即便是上次在面對追電的時候,也沒有遜色多少。但是現在,自己近在咫尺勢大力沉的攻擊,竟然被那個紫色瞳孔的傢伙躲避了。
嗵!!
就在紫目躲避陳默攻擊倒地的瞬間,陳默聽到了槍聲,然後他的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他感覺自己的胸前受到了攻擊,那種來自子彈的攻擊,在擊中陳默身體的同時,陳默感覺到了絕望和無奈。
“媽的,傻逼活的不耐煩了!”紫目從地上爬起來,手中的槍口似乎還在冒着白煙。他走到陳默的身邊,用腳踹了踹陳默的身體。
陳默的身體比之前顫抖的更加厲害了!而在他這種姿勢下,這種來自身體劇烈的顫抖,看起來就像是在抽搐一樣。
“這麼不禁打,才一槍就掛了。還出來充老大。老子玩槍的時候,你還在上學呢!”紫目將手中的槍收起。然後轉身打算離開。“我們走。看來那個臭娘們已經走了!”
就在紫目轉身打算離開的時候,他聽到了身後有鋼體碰撞地面發出的聲音。這聲音正是陳默手中的烏鐵棍和水泥地面發出的聲音。
“你說誰是臭娘們呢?”蘭陵月的聲音,從紫目的左邊傳來,他轉身,看到陳默從地上爬了起來,身體依然在顫抖。
他憤怒到了極點,看着地上依舊在流血的安德烈,他一定要親手幹掉這個囂張無比的傢伙。
看到蘭陵月後,紫目顯然神情有些畏懼。但是這種畏懼也僅僅在他的臉上出現了兩秒鐘的時間。繼而表現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看着蘭陵月說:“你跟我回去,我求柳爺留一個全屍。”
聽到紫目大言不慚的話後,陳默笑了笑,這時他的嘴角開始滲出血來。
媽的,陳默咒罵了一句,然後對紫目說:“今天她不會跟你走,你要是之前能客氣點,我還能給你留個全屍,現在來看,連全屍都留不下了!”
陳默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這種狀態讓他全身有種膨脹的感覺,這種感覺讓陳默有些駕馭不住。
“你他媽的是不是被紫目哥打成腦殘了?”紫目手下的一個小弟笑話道。、
紫目擡頭對蘭陵月說:“咱們的事情,待會再談,我想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分屍再說。”
“給我跪下磕頭認錯,我留你全屍,給
你五分鐘的時間讓你打電話和家人告別。如果你不磕頭,現在就死。”紫目嘴角掛着笑,然後扔給陳默一部手機。“電話直接撥就行,電話費我來出。”
陳默蹲下來,紫目手下的小弟臉上都是看好戲的表情。他們在一聲一聲喊着跪下!
陳默將電話拿在手中,然後狠狠地摔在了紫目的臉上。
亂了!
之前漸漸開始穩定下來的瞬時間又開始亂了起來。
“媽的,諾基亞拍起人來就是爽!”
陳默活動了兩下手腕,看着兩米外被砸歪鼻子的紫目。眼神中滿是嘲諷。“你還有什麼遺言沒有?我替你帶給柳爺,正好我想見見那個傢伙。”
“媽的!敢稱呼柳爺“那個傢伙”你他媽的活膩歪了吧!”紫目身後的一個手下囂張地喊道,其架勢就像是陳默揚言要刨了他家祖墳一樣憤怒不已。
“不但如此,我還要殺了那個傢伙呢!”陳默說話間,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皺巴巴的煙,點上。
被電話砸中的紫目,故作鎮定地掏出手帕去擦鼻子上的鮮血。但是被砸歪的鼻樑,現在已經血流不止了。看着白色的手帕被自己的鮮血染成了暗紅色,紫目開始不淡定了。
“臥槽尼瑪!我今天不剁了你,我他媽的就……”紫目的話還沒有說完。陳默迎面而來的烏鐵棍就正好砸在了他的腦門上。紫目的話,沒有說法,腦袋就被陳默砸的快變形了!
“你他媽的就怎麼樣?說話啊?”陳默拽着已經倒在地上的紫目的衣領,將他拖了好幾米遠,然後回身將地上的電話機撿了回來。塞進了已經神志不清的紫目的嘴裡。“說話啊!說話啊!說話啊!”
陳默每說一句話,就是勢大力沉的一拳。紫目的一顆門牙嵌在了陳默的拳頭裡。但是他並沒有因爲這個而停手。
這是現實版的滿地找牙,但卻不是那麼確切,因爲現在的紫目。已經喪失了找的功能。
紫目的身邊帶着的是一條灰色的天狼,見主人有難後,就作勢朝着陳默撲來。只不過這條倒黴的天狼,身體還越在半空中的時候,就被兩白一黑三道影子憑空截下!
小不點小不點和白紙兒,一個回合就將灰狼擊殺,狼的天性本來就是弒殺,而小不點小不點兩個靈獸似乎在撕枕頭一樣放鬆。人們常說狼子野心,現在看小不點,才知道,貓也是可以如此殘忍的。
“你砍了我朋友一隻手,我朋友一和你無怨,而和你無仇。你給我一個理由,我就放了你的手下,否則,今天一個都別想走。”陳默說話的時候,掃視了一下四周跟着紫目來的手下。幾個本來作勢要跑的傢伙,看到陳默惡狠狠的眼神後,停下了腳步,哆哆嗦嗦地聽候發落。而現在,紫目根本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他還怎麼能給陳默一個解釋?
陳默說完這句話後,又指了指手臂被自己敲斷的那個小嘍囉。說:“今天無論如何,你走不了。”
與此同時,普約爾已經將車開到了旅店的門口,安德烈需要立馬去醫院。一隻手沒了雖然很痛苦,但是命,要保住。
聽到陳默的話後,那個小混混竟然尿褲子了。這時紫目已經有些迷迷糊糊地清醒過來,而一直跟在他身邊的灰色天狼,現在已經被小不點小不點和白紙兒分屍了。
空氣中滿是血腥的味道。如果紫目來的時候可以換一種平和的方式,現在的局面也不止於此。
天作孽有可爲,自作孽不可活。
紫目就是自作孽,包括那個砍手的小嘍囉。他們都是自作孽,他們都不能活着離開。看到地上安德烈無辜被砍掉的左手。陳默的心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樣。爲什麼要牽扯到無辜的人。
“因爲……因爲老子樂意……”紫目的嘴裡塞着一個諾基亞,含糊不清地說道。
聽到紫目的這句話後,陳默要了要頭,用鞋底將紫目嘴裡凸起的諾基亞機身使勁一踹,頓時間紫目口中的鮮血涌出。
“媽的自己活不了,還不過自己的手下一條活路。好歹他們也聽從與你過。”陳默說着,朝着那個尿褲子的劊子手走去。他邊走邊說:“比如這位,多忠心耿耿,讓他坎哪他坎哪。下手還挺利索,一看就是熟練工。呦!坎別人手的時候怎麼不尿褲子?”
那個斷了一隻手的劊子手一直在地上跪地求饒。陳默一步步逼近。
嬌嬌手中握着短刃,皺眉看着局面上發生的一切。
現在如果對面有任何一個人敢動陳默,她第一個會將手中的短刃插進對方的喉嚨裡。她的眼神中除了專注,再也沒有其他的情愫。
就算是鮮血四濺血肉橫飛。
陳默將手中的烏鐵棍抵在劊子手已經斷掉的手臂上說:“相比之下,我就沒有那麼熟練了。你看這連皮帶肉的,一點也不專業。”
陳默說着,用烏鐵棍抵着劊子手已經斷掉的手,試圖用烏鐵棍這個鈍器,來讓劊子手的骨肉分離!
劊子手嘍囉的臉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他驚恐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皮肉慢慢被撕裂,已經忘記了求饒。相比於一刀坎下去,這對於劊子手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沒一會兒,這個傢伙就暈了過去。
這時陳默的手機響了,是普約爾打來的。
“你們這羣雜碎能不能活命就看這個電話了。”陳默說着,接通了電話,嗯了兩下就掛掉了。
其他小混混都在迫切地等着陳默的結果。
陳默擡手,將手中的烏鐵棍插進了劊子手另外一隻手上,這樣一來,這個傢伙兩隻手都算是徹底廢掉了,沒有雙手的人或許可以自強不息重新生活。但是他這樣一個沒有了雙手的混混,也就只能算是一個徹底的廢人了。
“把你們的外套脫了,把地面擦乾淨,然後,把這個廢物擡回去。別髒了我們的地方。”陳默說着,將烏鐵棍的一頭在劊子手嘍囉的手臂上使勁碾了幾下。後者已經暈厥過去,不知道醒來後發現自己失去雙手後,會是什麼樣的表現。
當然,按照這幫不講義氣的傢伙的作風,這個劊子手小羅嘍被擡到半路扔進河裡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反正剩下來的事情就不是陳默顧慮的了。
“你們的老大,就不跟你們回去了。”陳默說話的時候,又朝着紫目的腦袋上狠狠地踹了一腳。
剛纔普約爾打電話來,說安德烈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手臂的恢復要很長時間。
其實陳默的心理很愧疚。若是算起來,安德里的這隻手,是因爲自己才丟掉的。想到這裡,他爲自己一時間沒有辦法補償安德烈感覺十分無奈,他擡起腳,狠狠落下。
他這一腳,原本失去了蘭陵月的天狼十二,變成了天狼十一。
而他的這一腳,也讓他之前一直打算置身事外的自己,進入了這個混亂華夏城最爲混亂的時期。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