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雷將桌子上陳默的手機扔給他,在此之前,她將手機調成了錄像模式。
“自己看吧,這就是你以後需要面對的敵人,如果這樣的病毒重新寄生在新的宿主身上。會控制宿主各種極端的情緒。最後會將宿主的精神力提高不止一星半點,在你們這個時代,語言有煽動力的人,力量往往也是很強大的。不是麼?”
看完之前落雷錄製的視頻,陳默雖然之前並沒有喪失理智,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的暴躁。
“這簡直太差勁了。謝謝你。”
“這還差不多。”落雷之前板着的臉,終於有了笑容。
陳默將手機收起來,之前的錄像他沒有刪除。
他對落雷問道:“豹子究竟是使用什麼方式將病毒傳染給我的?一個病毒宿體可以傳染幾次病毒?”
“一個宿體能夠擴散幾個電子病毒,只要還是看他究竟想要傳染幾個。不論一個宿體傳染幾個病毒,最終這些主體病毒的上限只有九個。而接下來所有的病毒宿體。都是由HTW-1來控制的,因爲它是原體病毒。至於傳染病毒的方式,每個病毒的宿主傳染病毒的方式都是不同。單從你這個例子上來說,他是使用打擊的方式來傳染給你的。”落雷說。
“打擊?”陳默皺眉。
“說白了就是傷害,他通過傷害你的這個過程,來將病毒傳染到你的身上。HTW-3是精神源電子病毒,所以在他攻擊和傷害你的時候,你的注意力集中點就完全在你的對手身上,這時是精神源病毒傳染的最好時機。”
落雷停頓了一下,接着說:“就像是很多普通病毒一樣,它們可以通過性行爲或者是血液來傳播。當然你不需要擔心的是,這些病毒不會通過空氣來傳播,那對於病毒來說,是一種略顯被動的傳播方式。”
陳默皺着眉頭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其實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大概可以猜到那個美人痣少女究竟是通過什麼方式來將病毒傳播給豹子的。
陳默來到客廳後,將手機扔給南三。
他可以明顯感覺到嬌嬌眼中的擔心。
如果一個女人用心去關心一個人的話,對方一個細微的情緒波動都會被捕捉到,然後她就會做各種各樣的假設和猜想,往往會將原本簡單的一個眼神或者是一句話的語氣,變得非常複雜。
之前發生在陳默身上的屬於特例。
這其中的來龍去脈,要比嬌嬌心裡想的還要複雜。
至於其他人?安倪她們完全就沒有察覺到發生在陳默身上巨大的情緒波動。
所以並不是所有女人都可以有一顆體貼入微的心的。
“沒事了,瞧你擔心的樣子。”陳默走到有些緊張的嬌嬌面前,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他轉身對南三說:“看看這個視頻,我之前的樣子。”
看完這個只有幾分鐘的視頻後,南三將手機還給陳默。“你被盯上了?”
南三果然是南三,他可能做出十分誇張,但是最爲準確的判斷。
陳默將左胳膊亮出來,上面八根銀針的針眼還在。
“要不是落雷幫忙,我這條小命連帶你們可能都交代了。”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簡直就是滅頂之災。”南三說。
他說的一點都不誇張。
畢竟現在陳默是整個事件對立面的核心,如果連核心都到了對立面,那將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情,對於陳默整個團隊來說,都是在進行一種慢性死亡。
“現在豹子和那個女人已經是一夥的了。他們的團伙將會越來越擴大,活動的範圍也同樣會越來越大。那樣的話,我們就很難控制局面了。”陳默說。
“今晚我跟你們一塊去吧。”嬌嬌手裡拿着莎莎的月影之刃。
陳默自從回來就沒有看到莎莎,這時他才反應過來。“莎莎呢?”
“莎莎已經答應可以把她的劍借給我用了,你們就帶我一塊去吧。我保證不添亂還能幫上忙。”嬌嬌信誓旦旦地說。
“莎莎身體不舒服,在房間裡面休息。”安倪靠在沙發上說,她太喜歡這個沙發了,以至於睡覺都不肯回房間睡。
“不舒服?生病了嗎?”陳默說着就往莎莎的房間走去。
安倪搖了搖頭說:“她們女人每個月都會不舒服,你就別瞎摻和了。”
聽安倪的語氣,好像她就不是女人了一樣。
她現在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女孩而已。
“以後你也會這樣的,小鬼頭。”嬌嬌點了一下安倪的額頭說。
陳默端了一杯紅糖水,放在莎莎的牀頭。
他知道,其實莎莎很孤單。
從前雖然有一個姐姐,但從前的她也同樣孤單,畢竟手足之間的理念不同,是一件十分操蛋的事情。
即便如此,還要將兩姐妹綁在一起,這隻會讓這種孤單變相生長而已。
“喝了這杯水吧,可能會好受一些。”陳默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莎莎的牀頭。
“只是這一次比較難受而已,以前都不會這樣的。”莎莎說。
陳默撫摸了一下莎莎的額頭說:“堅持一下,這種事情我也沒有辦法。”
聽到陳默這樣說,莎莎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看着陳默的眼睛說:“以前嬌嬌不舒服的時候,也都是你去照顧?”
“我有的時候自己都照顧不過來。”陳默笑着說。
莎莎的臉微微一紅,看着牀頭放着的紅糖水說:“這麼說來,我是特殊咯。”
陳默拍了拍莎莎的額頭說:“早點休息吧。特殊的病號。”
“這不是病……”陳默的被子蓋的太高,把莎莎的嘴巴都蓋住了。
……
最後陳默還是沒有犟過嬌嬌,三個人再次來到“尖叫”酒吧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
“困了。”嬌嬌打了個哈切說。
“早讓你別來了。”陳默說。
嬌嬌將黑布包着的月影之刃掀開一個角,看了一眼對陳默說:“這樣就不困了。”
這一次他們不再從正門進了,幾經週轉,終於找到了“尖叫”酒吧後門。
在那裡,幾個小混混正在抽菸。
“留一個別打暈,讓他帶路。”陳默抽出準備好的匕首對南三提醒道。
他轉身對嬌嬌說:“你在後面
跟着就行了。別動手。”
嬌嬌聽完後,連連點頭說:“沒問題沒問題,我保證不添亂。”
即便嬌嬌的表情如此認真,陳默還是感覺有些不妥,只是沒再說什麼。
幾秒鐘的時間,幾個小混混無聲無息地倒下,陳默將匕首頂在一個小混混的脖子上,那個小混混雙手舉了起來。
“大哥別衝動,我上有老下有……”
“別他媽廢話。”陳默說話的時候,手中的匕首微微發力,把這個小混混脖子都給劃了淺淺的口子。
好在並沒有流太多血。
南三將這個小混混從上倒下都搜了一遍。
一把匕首一把西瓜刀,和一個對講機。
好在對講機是關閉的,不然之前這裡所有的動靜都會被對方察覺到。
“老實點,要是敢耍滑頭,就要了你的命。”陳默小聲地說道。
“我懂我懂!”小混混當即都快嚇尿了。
“現在帶我們從後門進豹子的辦公室。要是不配合,就只能說你對自己的生命不負責了。”陳默說話的時候,南三又遞給了他一把匕首,他將另外一把匕首抵在小混混的腰間,這纔將架在他脖子上刀放了下來。
脖子上的刀被拿開後,這個被挾持的小混混明顯放鬆了很多。
陳默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他將抵在小混混腰間的刀往前捅了捅。“這裡稍微一用力,可是能穿過你的內臟的。”
“我懂我懂!”那個小混混原本放鬆下來的神經再次被繃緊。
陳默將自己的手機扔給嬌嬌,這個手機現在適合南三手上的手機處在通話狀態的。
南三掛着一個耳機在耳朵上。
陳默對嬌嬌說:“你就在這裡把風,如果有情況立刻通知我們。你躲在暗處,自己注意安全。有狀況通知我們後你就撤退。”
“搞了半天還不讓我進去。”嬌嬌大爲失望地看着陳默扔過來的手機。
“你在這裡,比我們進去還要重要。所以你可別分神了。”南三這樣對嬌嬌說。
他需要給嬌嬌一種十分重要的存在感,沒有人喜歡打醬油,那種多餘的感覺必然會讓人感覺很糟糕。
當然南三說的也並沒有錯。她作爲一個放風者,的確非常重要。
“好的好的,知道了。”嬌嬌拿着手機,蹲在角落裡。“又開始困了。”
從後門進入到酒吧內部,兩分鐘的時間,南三就在耳機裡聽到了嬌嬌輕輕的鼾聲。
他搖了搖頭,對陳默說:“睡着了。”
現在是凌晨兩點多,正是嬌嬌每天睡得正香的時候。
“左邊,然後右邊。對……一直走。第一個門就是。”這個小混混全程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很顯然他從來都沒有面對過這種危險,並且也可以很好地詮釋了爲什麼他會是最底層的小混混的原因。
在豹子他們這條道上吃飯的人,沒有膽識是不行的。
陳默交給了南三一個眼色,南三從背後將這個小混混打暈。
陳默順勢在旁邊地上撿起半瓶酒,放在暈倒小混混的手裡。
“裡面有人。”南三說。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