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仰脖喝下一杯白酒,白皙的小臉瞬間紅撲撲的。
陳默之前對於天生麗質這個形容詞並沒有什麼概念,在見到金秀之後他覺得她就是這麼一個姑娘。
雖然生活在山區,生活條件也非常艱苦,金秀的氣色還是非常不錯的,儘管或許因爲營養跟不太上,讓她顯得有些瘦弱。
之前陳默和金秀一起去挖蘿蔔的時候,金秀在路上唱歌,她又一把好嗓子,聲音空靈的就像山裡的溪水一樣。陳默心想如果她不是生在這樣艱苦的地方,也許還能憑藉這一把好嗓子弄出點名堂。只不過現實總是會束縛住人們的手腳,對於貧窮的人來說,越是如此。
且不論手機系統將自己送到的這個所謂的“禁閉空間”究竟是虛無的還是真實的,陳默也只能在這裡待上一天,陳默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給金強留下五百塊錢而已。
面對這樣一個純淨的幾乎沒有雜質的女孩,陳默也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她。
金秀的想法倒是和陳默不太一樣。“誰說家境不好就不能有夢想?我認爲,只要真的喜歡一樣東西並且付出比別人多十倍的努力,還怕不能成功?”
陳默不知道在金秀這個姑娘的定義中,成功究竟代表着什麼。
在金強家的這頓飯讓陳默記憶深刻,陳默看着碗裡被嬌嬌煮的夾生的米飯,心想金家的兄妹現在可好。
陳默睡覺之前用手機搜索了壩子村這個地名,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華夏國各個省,有不下三十個叫做壩子村的村子,光是山北市周邊就有三個。
“有時間一定要親自去驗證一下。”陳默心中這樣想着。
他之所以會這樣想,完全是出於本能好奇。超級手機系統所謂的“禁閉空間”究竟意義何在?
當然,他或許還想見見金秀這個純潔的如泉水一樣的姑娘,這也讓陳默不禁有些想念自己的妹妹陳若。
……
陳默第二天早早到了公司,因爲之前和嬌嬌透過氣。嬌嬌的說法是昨天他生病了,那麼今天靜琦問起來,陳默也會說自己昨天是生病了,所以沒有能來工作。
十一號颱風‘刀刃’已經漸漸遠離天海市,只是雨勢並沒有減弱,相比之下沒有颱風的肆虐,對於這個城市來說並不會對生活造成太爲嚴重的影響。因此無論是工作單位還是大小學校今天也開始復課了,僅有幼兒園依舊處在停課的狀態。畢竟幼兒園的小朋友們太小,教育部門的官員也生怕這颱風的尾巴再捅出什麼簍子。
九點左右,所有人都來到了工作崗位,最後一個到公司的是靜琦,以往她是第一個到崗,今天截然相反。
“聽嬌嬌說你昨天生病了,現在怎麼樣了?”靜琦的肩膀和膝蓋都淋了雨。
陳默心想靜琦怎麼會怎麼不小心淋了這麼多雨,她一向比較嚴謹,就連對待雨水也一樣。這不免讓陳默感到有些疑惑。
“昨天發燒,現在沒問題了。你這是?”陳默看着靜琦現在都可以倒出水來的運動鞋問道。
靜琦挽了挽袖口說:“今天我來的時候有人在天水大橋發現一具男屍,我們要過去看看。”
“靈木、子命還有石頭!你們三個跟我去天水大橋。”靜琦說話的時候就去
取採訪用的設備。
聽到副社長大人的命令後,靈木子命和石頭三人異口同聲道:“現在?!”
“不是現在還能是明天?”靜琦因爲鞋子裡進水,走起路來鞋子裡面咕嘰咕嘰地響。
子命湊過來對靜琦說:“靜琦姐,副社長大人,那個……”
“有話快說,趕時間呢。”靜琦踩着咕嘰咕嘰的鞋子往器材間走。
子命小聲說:“那個……靈木的大姨媽來了,你看能不能別讓她去了,姐你也知道現在雨下得這麼大。我要是不說,你分配的任務她一定照幹……”
“行了,我知道了。”靜琦擺了擺手,然後說:“再找一個人吧。”
陳默說:“我去吧,我和你們一起去。”
“你不行,今天病剛好就別跟着摻和了。”靜琦頭也沒回地說道。
陳默接着說:“我現在好的很。”
靜琦扭頭看着陳默,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說:“對了,你是社長你說了算。反正再生病又不是我受罪。”
……
陳默靜琦帶着石頭和子命,驅車趕往天水大橋。
“這場大雨後,夏天就算是徹底過去了。”子命看着窗外的雨懷裡抱着話筒。
石頭瞥了子命一樣,沒好氣地說:“八月八號就立秋了!再過一陣子就立冬了,你感慨個毛線。”
“我說的是氣溫,冬天也沒見你穿棉襖啊!”子命指着身上的短袖T桖說。
陳默看着反光鏡裡的子命說:“靈木是個好姑娘,你小子可要抓緊了。”
子命被陳默這句話說的有些臉紅。“前輩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我們可都不是瞎子。”靜琦說着給沒人拿了一件雨衣,待會到了現場是要用到的。
子命接過雨衣說:“我和靈木是正常的朋友關係……”
“正常朋友會關心人傢什麼時候來大姨媽?”靜琦一語中的,子命無言以對。
石頭笑着說:“什麼立秋立冬的,我看啊是春天快來了。”
從公司驅車到天水大橋二十分鐘的路程,沒有一會陳默就將車停在了路邊。想來整個華夏也只有他這麼一個社長給手下員工當司機的。
天水大橋在天水路的北邊,再往南就是市中心天海路。天水大橋下面的這條河叫寬河,而天水路這段河面卻是整條寬河最窄的地方。
因爲暴雨肆虐,原本不寬的河面河水暴漲,今天一早,有市民在河邊發現了一具男屍,靜琦也是路過這裡纔得到這個消息,於是趕忙回公司帶上人和器材折返回來。
讓人汗顏的是,靜琦回到公司一個折返回來,警方居然還沒有感到。
“警察出警的速度有待提高啊。”靜琦披上雨衣,帶着陳默等人往橋下的河堤上走。
華夏人民一貫有強勢圍觀的愛好,就算是大雨傾盆,橋下還是有十幾個不明真相的羣衆在圍觀。
子命抱着話筒、石頭扛着攝影機跟在陳默和靜琦的身後。
“記者來了記者來了!”之前不明所以的羣衆們看到陳默四人扛着攝影機過來,人羣中開始躁動起來。因爲在尋常人看來,只要是記者去到的地方都是發生過不尋常事情的。
與此同時,兩輛警車接踵而至,從車上下來四名民警和一名法醫。因爲之前接到羣衆報案的時候聲稱在這個地方發現了一具屍體,所以穿着白大褂的法醫也來了。
“警察來了!警察來了!”人羣中第一個發現警車的人呼喊道。
相比記者到現場,讓人們都湊了過來。只不過警車來了之後,有不少人就離開了。畢竟關乎人命,可不是鬧着玩的。
陳默吩咐石頭和子命將準備好的器材架好,這個時候雨勢止住對於他們的工作來說方便了不少。
“趁着警察還沒有到現場,找人瞭解一下情況先。”陳默說。
警車停在橋上,從那裡走到事發現場還要好幾分鐘,陳默想要利用好這段時間,否則待會警方戒嚴可就無法靠近現場了。
靜琦點了點頭。“明白。”
陳默拿着話筒直接走到了一個手裡拿着手機的中年婦女面前,陳默從她手裡拿着的手機和焦急的神情中感覺到,她可能就是報警的人。
一番詢問,陳默果然猜對了。屍體是中年婦女發現的,報警電話也同樣是她打的。
“今天早上我送完孫子上學,回來大橋的時候帽子不小心掉了下來,我那帽子是兒子買給我的,那多金貴,丟了可惜。我就順着這坡下來撿帽子,好不容易拿到帽子剛要走,一條胳膊就從水面上浮了出來!可把我嚇壞了!”中年婦女大約五十多歲的樣子,聽她這麼一說,陳默注意到她手裡還真有一頂沾了泥土的帽子。
看到攝像機在對準自己,中年婦女有些不樂意了。“你們別拍我,我不想因爲這個事情上電視。”
“放心吧大娘!我們會做處理的,電視上看不出是你,也聽不出是你的聲音。”陳默解釋道,既然大娘不願意露臉,到時候給她打個馬賽克,聲音做一下處理就行。
屍體在不遠處的岸邊,陳默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類事件,屍體此時距離他如此之近,而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溺死的屍體。
“死者的屍體還是遠遠拍下吧,播出的時候也要做處理。”陳默對子命吩咐道。
此時警察趕到現場,剛好夢潔也在,算起來陳默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夢潔了。
“你們記者比我們警察動作還要快,這樣影響可不好啊陳社長。”夢潔這個時候已經從玲瓏街道調到天水路街道分局。她簡單和陳默打了聲招呼就去工作。
找到了報警的大娘,瞭解了基本情況。
警方在現場拉起了隔離帶,陳默一行人也被要求遠離現場。
法醫將趴在河灘上的男屍翻過身,子命遠遠地用攝像機拍下,並且將長焦鏡頭拉近,這樣一來即便現在距離現場很遠,也可以清楚地拍到現場發生的事情。
這種事情對於子命來書也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他皺着眉頭看這話鏡頭說:“這個死者,我好像在哪見過!”
子命將鏡頭讓給陳默,陳默看了看鏡頭的畫面,愣在了原地……
“怎麼會這樣……”陳默難以置信。
靜琦也湊過去看了一眼,她的反應和陳默一樣,因爲她和陳默一樣,跟死者算是半個熟人。
靜琦將臉埋在手掌裡,聲音顫抖的說:“怎麼會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