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霍爺爺這樣的話,已經讓我震驚得不下臺了。鄭龍這個憨貨,居然達到了全祖級別。佛陀七心燈亮了五顆就這水準,六顆呢,七顆全亮呢?他以後會怎麼樣逆天,誰能說得準啊?
不過,看起來七顆全亮了,也未必是霍爺爺的對手吧?佛陀七心燈,又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鄭龍顯然扛不住霍爺爺的壓力,無法仰望比他高大多了的霍爺爺,鬱悶狂叫道:“哎呀老錘子,如來的死關我鳥事啊?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再來,本佛爺真要讓你給弄死啊!看在我和小白臉多年不見的份兒上,友情還在,你也是他身邊人兒,咱們一夥的哎!”
霍爺爺這才淡淡一笑,撤掉了攻擊力,化回了先前的體型。可他右手一揮,布了一道常人看不見的結界,阻止聲音、形貌外泄,對我道:“野花,走吧,出發了。”
鄭龍也輕鬆了,拂了腦門子上的大汗,對我呵呵一笑,說:“小白臉,走吧?”
兩強不再用強,王亮和令狐高雅這才感覺好受多了。兩個人相視一眼,各有驚歎羨慕。
我一看鄭龍,已經不能想象這傢伙的實力了。他居然身有佛陀七心燈,達到全祖的水準。可就他這脾氣,讓我不想帶他去。
此行本來就是秘密行事,要是讓鄭龍這暴君佛爺跟着去,那還得了?
當即,我就對鄭龍道:“今晚的行動,恐怕你不適合參與。還是在這裡等我們回來吧!”
“我日……”鄭龍一聽就鬱悶,然後對我捏着拳頭,振了振臂:“小白臉,花哥,佛爺我全祖了哎,還不能跟你去搞點什麼事情麼?就特孃的這麼瞧不起老子麼?看在我爹的份兒上,給個面子不行?”
看着這傢伙有些焦急的樣子,我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但王亮已道:“這位朋友,想必就是我主常常掛念的鄭龍了。看來你身出佛門,要進入這華夏陰陽一道之事,是有違陰陽一脈與佛門一脈的規矩的。所以,不去還是最好的。”
鄭龍對王亮不客氣,低頭一瞪,沉聲道:“你特麼也就是小白臉手底的那個王亮吧?少管佛爺的事情,佛爺今天晚上就要跟着去,你把我佛卵啃了啊?”
王亮有點吃鱉的感覺,訕訕地笑了笑,不知道說啥了。
令狐高雅馬上在旁邊也嬌聲說:“哎呀,鄭龍呀,別這麼急躁嘛!我主既然與你重逢,自是有少不了你的活幹的。今天晚上行動很隱秘,也很重要,要不你就忍忍唄?回頭,姐姐請你喝酒吃肉?”
鄭龍扭頭,眼光放低,一看令狐高雅,目光倒是柔和了,沒那麼狠的感覺:“你這娘們兒,倒是漂亮、性感,說話也好聽,不知道配給我爹,他會不會高興?”
令狐高雅臉上一紅,嬌媚地望了我一眼,嬌斥道:“哎呀,鄭佛爺說啥話呢?人家這心裡只有主上一人,哪還容得下別人啊?”
老子聽得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個女
奴,什麼場合也不顧。
鄭龍也是打了個擺子,有些狂躁道:“尼瑪,阿妹豆腐,阿妹豆腐,也太肉麻了吧?受不了你了!小白臉,你都收的是什麼玩意兒女奴啊,怎麼也不好好調教一下,看這騷得一比啊!”
我有點無語,但還是對鄭龍道:“你和鄭義,是順治的骨肉吧?你們是怎麼來的呢?你們母親是誰?”
鄭龍看着我,很驚奇的感覺:“小白臉,你什麼意思哦?什麼順治歪治倒黴治啊?還內痔外痔不?我爹是上善老和尚!”
“我靠!”我和王亮、令狐高雅都忍不住叫了起來。
霍爺爺穩得住,一臉深沉的滄桑感。
鄭龍兩隻牛眼眨了眨,低頭掃着我們三人:“怎麼着?你們不信啊?我就是上善老和尚的兒子,沒見過這麼賤的爹啊,從小沒給我吃過一頓好的,他自己就他媽大魚大肉吃爽了。到頭來,還一把火燒了雲中寺,把老子發配到雲山縣來了。我弟弟鄭義更苦逼,一直在南方孤兒院長大的,這雞八爹,太特麼坑爹!”
日……
就這一番話,大部分內容呢,鄭龍以前就給我抱怨過的。王亮和令狐高雅聽得也是瞪鼓眼,一臉不能相信。令狐高雅來了一句:“艹,這真是嗶了狗了!”
我呢,驀然就想明白了什麼,道:“狗日的順治,果然是一代陰陽皇帝的角色,這種事情都能辦得到。佛門上善老和尚難怪那麼牛屌,原來如此啊!”
這話出,鄭龍疑惑。令狐高雅和王亮都有些生愣,直望着我。令狐高雅又冒了一句:“主上,你知道的太多了。”
鄭龍馬上跟着道:“小白臉,你說的咋球回事?”
我沒直接回答,反問鄭龍:“現在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了,你爹呢?”
“上善老爹那個老貨去西藏了,媽比的,還以爲他死了呢,誰知道他在雲中寺的廢墟里臥修了N年。他奶奶的,真是個扯逼犢子!”鄭龍滿口的不爽,罵道。
普天之下,能這麼罵自己老子的人,恐怕也只有鄭龍這一個貨了。
我道:“你媽又是誰?”
提起這個,鄭龍更不滿:“她是個老賤人!他媽的,就是青城派的長虹道姑!我也真是日了狗了,老子這麼威風八面,也麼有個那麼醜的娘?她只知道把我和弟弟生下來,然後就不管了。據說,我們特麼的喝的是百家奶,連狗奶、羊奶、耗子奶都喝過。這種賤人,怎配做我娘?老子要不是老不死的上善老爹要我來找你,先就得去青城派弄死長虹道姑先!”
老子那叫一個汗吶!令狐高雅也是撫額狀。能對自己母親這麼怨怒而又罵又要殺的,恐怕普天之下也僅有鄭龍一個了。
王亮呵呵一笑,對鄭龍說:“兄弟,你想多了。長虹道姑本尊是一絕色大美人,並不是你想得那麼差。”
鄭龍瞪着王亮:“媽比的,你叫我兄弟?你是小白臉的奴從
,還特麼叫我兄弟?一邊兒去,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惹火了佛爺,打你個半聖渣渣不剩下。”
靠!鄭龍這暴脾氣,我能讓他跟着我去?反正,王亮臉上紅了,尷尬得要命,啥話也不敢說了。
我淡淡一笑,說:“鄭龍,王亮倒是沒說假話。你的母親正是當年的陳圓圓,美色亂天下的陳圓圓。她不能哺乳你們,不能和上善老前輩一起好好撫養你們,恐怕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這麼給你說吧……”
說着,我將順治與陳圓圓相關之事一一道來,聽得鄭龍眼睛鼓得要飛瞳珠出來了。到最後,我說:“鄭龍,上善老和尚,正是順治的一縷分魂。分魂修出肉身,方能與陳圓圓珠胎暗生,生出你們兄弟兩人。而你的實力突飛猛進,一來有佛陀七心燈之功,二來也有上善老和尚之功。十三年前,上善老和尚又分了一縷分魂的給你,附着你身,助你暗自修行,而你卻渾然不覺也。所以,剛纔你駕到,很牛逼慫慫的樣子,我感覺到了順治的氣息,還以爲是順治那個裝逼的老僧來了呢,沒想到是你。”
鄭龍愣了好一會兒,還對我揚揚手,道:“大家等一等,我腦子有點兒亂,捋一捋再說。順治是皇帝,又是陰陽皇帝,出家之後,又跟陳圓圓搞上了,不知怎麼的,又分出一縷魂化作上善老和尚,老和尚修出肉身,又跟陳圓圓搞上了……”
鄭龍一個人在那咕咕了好久,一派憨態,到最後兩手猛地一拍,吼道:“明白了,說來說去,暴君佛爺我還是大清龍子,鄭義也是!”
唉,就這傢伙那狀態,我們真是無語。很簡單的事情,他要捋半天,智商真是堪憂啊!
我還是笑了笑,說:“正是如此。但不知你這些年又去哪裡了?”
鄭龍苦笑道:“上善老爹將我叫回雲中寺去了,讓我修行什麼勞什子小無相佛法。他重修了雲中寺,都是老子一磚一瓦下苦力蓋起來的啊,唉,小白臉,說多了都是淚啊!”
看來,順治也是個虐子的傢伙啊!我們也只能點點頭,對鄭龍表示同情。
我又說:“你的佛陀七心燈是怎麼回事?”
令狐高雅直接還來了一句:“佛陀七心燈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能拿出來看看不?”
鄭龍呵呵一笑,說:“這玩意兒好像……上善老爹在雲中寺的廢墟里刨出來的呢!你們看,就在這裡!”
說着,鄭龍右手如鋼爪,一下子插入自己的胸膛裡。媽的,他真是狠啊,搞得自己胸膛破開,鮮血狂射出來。
令狐高雅驚叫一聲,好像怕血腥一樣,一手捂了臉,一手卻摟撲住了我,一副不敢看的樣子。
我特麼鬱悶,又被這女奴給抱了,趕緊推開她,放眼往鄭龍那裡看去。
只見那飆出來的血液在鄭龍身邊環繞成紅綢帶一樣,根本不外濺,而他的右手,已然從胸膛裡掏出了佛陀七心燈,這玩意兒,嘖嘖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