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川告訴了古振國他所在的位置,掛了電話,坐在病牀上等着。
崔子豪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也只好跟在方川身旁,老老實實地站着。
這一次,他完全相信,堂堂古氏集團的掌門人,古振國,也不敢招惹方川。
他爲自己之前得罪方川,還那麼囂張,感覺到擔憂,不過,他也希望,方川不會把他放在心上。
以後,誰要讓他再去得罪方川,他直接打斷對方的狗腿!
過了沒多久,文多洗了澡,吃了‘正陽丹’,回到病房,臉色好了很多,情緒也恢復了一些。
文老五、文母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他們見房間裡橫七豎八躺着幾個人,其中一個還是老東家,古慈欣,先是嚇了一跳,隨後方川給他們簡單解釋了一下,他們也就釋然。
反正,方川無所不能,古慈欣被他弄暈到這個地方,也正常不過。
文多連忙過去,跟方川鄭重的道謝。
他雖然年紀小,可也知道自己之前在死亡邊緣徘徊,多虧了方川救了他,所以他對方川也非常的敬重。
他們聊了一會兒,走廊裡響起了一陣密集而急促的腳步聲。
“古先生,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呢?”
“古先生好。”
一些醫生、護士,還有醫院的領導,陪同着古振國,來到了這個病房門口,打開門,就看到眼前的一幕。
“這是怎麼回事?”那醫院領導無比尷尬,連忙喝問文老五等人,反正這是普通病房,也不會有什麼權貴在其中。
“你閉嘴吧!”古振國嚇了一跳,他是來解決問題的,可不是來激化矛盾的。
聽到這醫院領導的喝聲,他恨不得一耳光打爛這傢伙的嘴。
“啊?”那醫院領導被古振國當衆喝罵,卻也不能還口,隨後,他就看到古振國擠出了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笑容,越過地上躺着的人,笑盈盈地走了進去。
“方先生,好久不見啊,來益州城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我可得好好招待你啊。”古振國六七十歲的人了,對卻無比的恭敬。
這讓他的隨行,一起來的醫生、護士、領導,都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方川。
這個人,恐怕才十幾歲吧,怎麼能讓古氏集團的掌門人,這麼恭維呢?
難道,他是帝都來的什麼大人物?
正當這些人滿腹疑惑,胡亂猜測的時候,方川坐在牀上,也不起來,看了看古振國。
他淡淡一笑:“你們古家這麼厲害,我怎麼敢上你家去?”
“方先生……”古振國尷尬一笑,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的人,一揮手,“你們都下去,把門關上。”
“好。”
“這個年輕人來歷不凡啊!”
“看樣子是要道歉的節奏。”
那些看熱鬧的人,一邊被勸退,看着大門關上,一邊討論起來。
“方先生,千錯萬錯,都是我們古家的錯。”古振國語氣十分誠懇,連忙鞠躬,“不過,他們也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希望方先生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一次。”
“這不是你們知不知道我的身份的問題。”方川揮了揮手,“這是你們古家太囂張,太霸道的問題。”
“對對。”古振國連忙點頭,態度端正,首先承認錯誤,“我以後一定約束他們,這一切錯在我。”
而一旁的崔子豪、文老五,看得簡直是目瞪口呆。
他們都知道古慈欣的影響力,以及在益州城的地位。他們更知道,古振國的地位,是古慈欣的好幾倍。
而現在,古振國這樣跟方川說話,他們哪能這麼容易接受,簡直感覺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哪怕是省部級的領導,也不可能把古振國嚇得這麼厲害啊!
“恩。”方川見古振國態度很好,點點頭,“這個古慈欣,跟你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二兄弟的兒子,是我侄子,有些管理能力,所以,在我們古氏集團擔任高層。”古振國連忙回答。
“哦,那你把他帶走吧,我以後也不想看到他了。”方川揮揮手,“還有,讓你們古家的人,不要隨便來惹我,下次我就直接上你們家去了。”
“是,是。”古振國連忙點頭,然後看了一下方川,“不過,方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
“說。”方川揮揮手。
“能不能先把人救醒,他手中還有我們集團很多業務。等他醒了,我讓他給你道歉。”
古振國一臉討好,“當然,我也會懲罰他,讓他永久離開益州城,也不會再讓他跟古氏集團沾邊。至於給你帶來的麻煩,我也會做出補償。”
“古慈欣完了!”崔子豪聽到古振國的話,頓時明白這個道理,就是因爲得罪了方川。
這個古慈欣,從此以後,恐怕要一蹶不振。
因爲,古慈欣幾乎所有的影響力,都來自古氏集團。
可惜了,他招惹了一個他惹不起的人。
“把古慈欣趕走?”文老五心頭一喜,他之前還擔心,事後受到古慈欣一家的報復。
現在好了,古慈欣一家人,要被趕出益州城,再也不能在益州城作威作福了。
“好。”方川也沒有打算爲難古振國,淡淡一笑,起身,到古慈欣身前,給古慈欣身上一點。
古慈欣一個哆嗦,一下醒了過來。
“你對我做了什麼?”古慈欣面目猙獰,兇狠異常。
“畜生,你還在說什麼?”古振國狠狠地罵道,“你給我閉嘴,想要活下去,就馬上給方先生道歉。”
“大伯,我……”古慈欣這才發現古振國在場,先是一愣,然後道,“大伯,這個人太可惡了,你得幫我!”
“幫你個大頭鬼!”古振國恨鐵不成鋼,狠狠瞪了一眼古慈欣,“我讓你跪下,給方先生磕頭道歉。”
“磕頭道歉?”古慈欣一愣。
“你不聽我的話,你知道後果是什麼的。”古振國的臉色沉下來,不怒自威。
古慈欣聽了,渾身一凜,他可是知道,他大伯養了一批人,能做很多見不得人的事。
那些人,可不是普通保鏢,相當於自己培訓的勢力。
所以,他對他大伯也十分的畏懼。
他咬着牙,看着方川,一下跪了下去。